十五本傑明的朋友(2 / 2)

那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在走出電梯間前只丟下一句話:「你很快就能看到小少爺了女孩,別被嚇到就好。」

為什么她看到本傑明會被嚇到?余恩恩的確十分不解,是本傑明出了什么事嗎?那男人含糊不明的話的確讓余恩恩擔憂起了本傑明,直到她吃完晚飯買完菜回家,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時不時思考起本傑明的事,她甚至在望到陽台時忍不住想拿起手機給本傑明發條信息,但她還是停住了。

余恩恩發現她無法否認自己對本傑明有著超過朋友,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是本傑明想要的那種感情,但對於余恩恩來說,本傑明可以是床伴,可以是朋友,但卻不是做愛人的最佳選項。她懼怕一腔熱血的愛情,就像自己對許林曄那樣,她也排斥毫無保留的付出,像她逝去的母親,如果可以自己設定,她希望自己的男友,未來的丈夫,可以是親近又保持距離,喜歡又有獨立的自我,可以細水長流地將對對方的好感燃燒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而不是像本傑明這樣,熱烈得讓人隨時擔心著煙花的消亡。

理性上這樣想著,但在感性上,余恩恩卻無法自控地被這樣強烈的情感所吸引,她變成矛盾的人類,一邊希望本傑明離開自己,一邊卻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感到傷心,甚至在某種條件下露出挽留的意味。

這是不正確的,余恩恩告訴自己。

好在周日約好的見面讓余恩恩沒有功夫再想其它,她早早地起來挑選了合適的衣服,畫了個提氣色的淡妝,再猶豫了片刻,還是帶上了自己常用的畫具和顏料,坐上公交往水目美術館去。

原本朱晨是打算來接余恩恩的,但問出朱晨住址的余恩恩覺得太過不順路了,便拒絕了他,畢竟對方是指導老師,不能太過麻煩他。

余恩恩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公交,才到了水目美術館附近,然而朱晨已然在約定好的咖啡館等著了,余恩恩連忙上前去:「朱老師怎么來的這么早啊?」

比起年齡相仿的顧清安來說,朱晨長得並不算十分俊美,但藝術家與老師的干凈氣質,和金絲眼鏡同溫雅微笑的搭配,也的確是大多數女生心中可以談戀愛的老師的模樣。

此時他看到余恩恩後便笑得更為溫柔:「休息日沒什么工作,就先來了。」朱晨將點好的冰美式推到余恩恩面前,「你不也提早來了嗎?」

余恩恩也抿嘴笑了笑:「畢竟是這么重要的事情,早點來總是好的。」

「要吃點蛋糕嗎?」朱晨先問了余恩恩,得到對方搖頭的回應後才又說道,「不過沒想到你們真的要在水目美術館辦展。」

「是啊,我也覺得太奇妙了,周五那天顧老師還誇我的畫了。」余恩恩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樣露出依舊無法相信,又有些甜蜜的自傲的神情,雙眼中燦爛的神色襯得原本便十分嬌艷的臉龐更加的迷人。

朱晨望著她,略略有些出神地以親昵的方式叫出了她的名字:「恩恩……」

「嗯?」余恩恩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只是發現朱晨有些出神,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揮動了幾下,「朱老師?怎么了?」

這讓男人連忙回過神來,神情有些尷尬地端著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才回應道:「我們要不然先進去吧?」

雖然還是感覺有些奇怪,但余恩恩還是點頭應好,拿起咖啡便跟著朱晨往水目美術館去。他們這回走的時候正門,因為和顧清安有過預約,所以報出姓名讓前台確認一下便往辦公室去。

顧清安沒在辦公室里,周末是美術館人流量比較大的時候,他多少得出面處理一些事情,所以當余恩恩和朱晨進辦公室時只有顧梓平在沙發上看著書。

雖然在微信上已經問過對方的情況了,但面對面時,余恩恩還是想著再問候一下,她同朱晨坐在顧梓平對面的沙發上,雙方互相問過好以後,余恩恩便斟酌著開口:「顧同學這兩天過得怎么樣?」

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也還算是正常的問候,朱晨只是扭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後,便也一樣等著顧梓平的回答。

顧梓平似乎有些不自在,嘴角抽了抽,問好時可以與余恩恩直視的眼神忽然便飄忽起來,身體都仿佛有了些僵硬:「還,還行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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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清明不更新

為每一個在這場災難中逝去的生命哀悼

希望每個人都能保護好自己,不要讓那些逝去的醫護人員白白犧牲,也銘記這場人類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