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種，」顧嵐趕緊打斷他，「就純消費，不是投資。」

「消費能消費幾個錢？」秦修然撐著自己坐起來，從旁邊拿了眼鏡，「你要干什么？」

「我想花錢！」

顧嵐說得認真，秦修然扭過頭，似乎是來了興趣：「嗯？」

知道五萬塊到賬了？

「我要去哪些地方，才能花很多錢？」顧嵐眼睛里寫滿了求知欲，秦修然被她這么看著，突然有了幾分責任感，他輕咳了一聲，想了想自己平時消費的地方，給了她幾個商場名字。

顧嵐一一記下，秦修然這才意識到，五萬塊估計不夠花。

他轉頭從床頭櫃拿了錢包，從錢包里遞了一張黑卡過去：「今天刷這個卡吧，沒密碼，直接刷就行。」

顧嵐一愣，秦修然將卡放在床上，打著哈欠起身：「今天我讓陶然去辦張副卡，你閑著沒事去逛逛商場，也挺好的。」

「不用不用。」顧嵐趕緊擺手，「不花你的錢。」

話沒說完，顧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顧嵐疑惑接起手機，就聽里面白楚然的聲音：「嵐嵐啊，你在做什么？」

「什么事？」顧嵐皺起眉頭。

白楚然嘆了口氣：「剛剛過去了兩分鍾，也就是120秒，我想你了。」

顧嵐沉默片刻，果斷掛了電話，直接拉黑。

秦修然看了一眼手機，語氣淡了幾分：「誰啊？」

「白楚然這個傻逼。」

「他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秦修然斜瞟了一眼，顧嵐正准備開口，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顧嵐接起手機：「喂？」

「嵐嵐……」

白楚然聲音響起來，顧嵐立刻掛斷，拉黑。

「我……」

話沒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顧嵐接起手機：「有完沒完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拉黑我？」白楚然語氣里全是哀求。

顧嵐不理會，掛斷，拉黑。

白楚然不斷打電話，顧嵐不斷拉黑，重復若干次後，顧嵐終於放棄，將手機直接按成靜音往床上一扔，拿著枕頭對著手機瘋狂砸了下去：「神經病！神經病！」

泄憤砸夠後，顧嵐已經完全忘記剛才在說什么，起身沖向浴室：「我洗澡去了！」

秦修然圍觀全程不說話，等顧嵐進了洗澡間，電話再一次響起。

這個電話很執著，明顯覺得顧嵐是他目標客戶有錢可騙。

秦修然冷冷看著手機，好久後，他終於伸出手，劃開屏幕。

「嵐嵐……」

白楚然的聲音傳來那一刻，秦修然冷聲打斷他：「你好。」

白楚然一愣，隨即聽到秦修然帶了幾分警告和某種無形炫耀的意味開口：「顧嵐她在洗澡，您是哪位？有事可以和我說。」

「你……」白楚然感覺自己呼吸都快停了。

打了快一百個電話，終於等到了秦修然！

他用撥號撥到抽痛的手握著手機，克制著激動，因為過於壓制，聲音仿佛是要哭出來一般去確認：「你是哪位？」

「我是他男朋友，鄙姓秦。」秦修然聽著白楚然的哭聲，挑起眉頭，「您是哪位？」

「我……我是她師兄。」白楚然確定了人，忙道，「我叫白楚然，和顧嵐認識了很多年。」

「哦，過去的師兄，」秦修然應聲，「那過去多謝你對阿嵐的照顧，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我約嵐嵐在今天中午十一點在望江茶樓見面，」白楚然終於鎮定下來，語速加快將時間地點給秦修然告知了一遍，「能麻煩您幫我向她轉達一下，讓她一定不要失約嗎？」

「好的。」秦修然眼神冷下來，應聲，「我一定會轉達。」

「謝謝，」白楚然真誠開口，「很感謝你現在對嵐嵐的照顧，她毛病很多，脾氣很大，謝謝你對她的包容……」

「我沒覺得。」秦修然打斷他，「我覺得挺好的，心胸寬廣，熱情大方。」

「這樣……是啊，大家都喜歡她。」白楚然似是遺憾。

秦修然看了一眼時間，強調：「你最好十一點以前就到望江茶樓門口等她，你一定要提前到，她喜歡看別人等她。」

「沒問題，」白楚然一口應下，「我從來都會早到十分鍾。」

「那太好了，你一定要等在那里。」

「好的好的，」白楚然完成任務，舒了口氣，「您放心。」

話剛說完，秦修然就掛了電話，他猶豫片刻，快速將通話記錄刪除，然後把手機放回原位。

沒一會兒，顧嵐就用毛巾擦著頭發走了出來，疑惑看他：「你還不洗澡，還在這兒做什么？」

「沒什么。」秦修然站起身，「我喜歡用你洗澡那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