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離三縮回手,「你回去罷。」
洛傾轍撥弦的動作一頓,「你這是在趕我走?」
「奴才不敢!」離三驚道,「三皇子造反,朝中必然動盪,王爺你根基未穩,怎能,怎能在這里荒廢?奴才懇請王爺……」
洛傾轍突然轉過頭,說不清意味的視線落在離三身上,離三竟一時語塞住了。
「你怎么就學不乖呢。」最後四字吐的極其模糊,饒是離三就在近前,也沒有聽清楚。
「王爺——」離三又看了跪在那里的影衛一眼,望著洛傾轍的眼中有懇求之色。
洛傾轍雙手離開琴,起身站了起來,松散的錦袍鋪了一地。
他沒有再看離三一眼,徑直向出口走去,那個做影衛打扮的男子緊隨在後,卻在轉過回廊時,飛快的回頭掃了離三一眼。
帶著徹骨的冷意。
坐在琴案旁的離三心里無端的一抖……
……
燭火煌煌的乾清宮中,剛出了迷道的洛傾轍驀地反身,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影衛的臉上。
那男子當即嘔出一口血來,卻是不顧,反而屈膝對著洛傾轍跪了下來。
「你看到了什么?」洛傾轍的聲音很平穩,聽不出半分情緒的波動。
「屬下……什么都沒有看見。」男子頭垂的很低。
「沒有看見?」洛傾轍輕嗤一聲,「把頭抬起來。」
男子剛抬起頭,就被洛傾轍揪住衣襟提了起來。
此刻那張俊朗的玉顏上浮現的盡是冰寒,「你不是求我降罪么?」狹長的眼眯起,聲音好似情人耳語,「本王成全你。」
袖劍滑落在手中,以迅雷之勢刺向男子心口。
殷紅的血順著窄窄的劍槽流了一手,連干凈的白袍都染上了這灼熱的艷色。
那人陡然因為痛楚而睜大的眼緩緩黯淡了下去,仿若被吹熄的燭火,洛傾轍松開手,任憑那具還殘存生息的身體跌落在地上。
染血的袖劍未擦拭血跡,就收回了袖中,洛傾轍冰寒著一張臉走出來乾清宮,身後隱匿在暗處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了出去。
「這下子,歌君笑那個boss總該給我刷出來了吧。」洛傾轍不斷地在袖子上揩拭著手上的血跡,指尖還微微的發著抖,但是他還是歪著嘴巴笑了出來,「不就是殺人嗎?老子以後可是要超神的人。」
牙齒都打著顫,洛傾轍腳下越走越快。
——這只是一個游戲。所以他只要按照攻略來就好了……
乾清宮外,臉色木然的死士已經抬著御輦守候在外,洛傾轍踏上金輦,睥睨的氣勢從眉宇中展露出來。
沒有人看到他此刻縮在袖中還在微微發抖的手指,就像沒有人注意到他發白的唇色。
由一眾死士抬著的御輦徑直往議事的朝殿去了。
洛傾轍染血的手終於松開,搭在龍首上,帶著令人心寒的殺伐之氣。
一路肅然無聲,洛傾轍踏入朝殿時,唱喏的太監一起聲,一眾朝臣就跪了一地。洛傾轍仿佛沒看見一般,拖曳著一身散漫的便服,走上了龍椅。
朝臣各個悚立靜候。
洛傾轍靠坐在龍椅上,沒有表情的臉上籠罩著凜然的冷意。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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