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肉麻 ⓟǒ⑱d.ⅽǒⅿ(1 / 2)

同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我還以為他會上來輕佻的對我說話,或是特意前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可卻全部猜錯,他似乎單純的只是來接機,一見到傅惟其,立即上前接過行李,同傅惟其說說笑笑,看樣子心情真的不錯。

他們叔侄的關系比外人想象更親密,更像是無話不談的兄弟,一點沒瞧出哪里是差一個輩分的親戚。

傅自有他的成熟男人魅力,可安帥年輕,帥氣,也有迷死一片少女的本事。

叔侄倆人皆是不可多得的美男,且還有點真材實料,不盡然是那種徒有外表的草包。

接機的人除了他不外乎還有同個部門的其他小領導,一上來先詢問工作進展跟主要情況,再來便是對上級此行身體是否良好等瑣碎小事一陣噓寒問暖,實在讓人聽著耳朵起繭。

原本今早就是被電話催醒,人還困著,在飛機上休息沒多久就已達6,因此下了飛機便哈欠連連。

傅是細心之人,看出我一門心思犯困,於是便不讓我隨行跟著回大院報告工作,叫我回家休息半天,明日正常上班。

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既然領導同意放假,我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推卻,連忙狠命點頭,只差點沒把腦袋埋進胸口。

臨走前,傅居然要安帥送我一程。

安帥臉上沒啥表情,眼神卻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似在考慮著什么,才咧開嘴笑著說:「既然叔叔讓我送,那我便送咯。」

他的意思是,因為叔叔讓我送你,因此老子不得不送你回去。

態度明顯冷淡,表面上卻用輕佻的笑意敷衍,我看在心里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這樣的安帥反常得很,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他本就是個輕佻的人,如今做出這樣輕佻浮誇的動作切合身份,我倒又看不順眼起來。izànsu.o(izhanshu)

跟著上了他車子,系好安全帶。

內心實在不願意坐他車子,可是精力有限,此時讓我跑出幾公里外喊車子實在沒有那個精神,只能事不由己的乖乖上車。

他開了車內廣播,這樣便能少些對話,廣播正巧到一個點歌欄目,放的是劉若英的「一個人的孤單」,奶茶那把有些含蓄且沉穩的聲音在車內散開,聽著反而越寂寞。

於是有些心煩意亂,我支起身子將音樂關掉。

一瞬間似乎看見安帥不置可否的揚眉,但再次望去,又見他只是專心開車。

說也奇怪,他倒是沒有主動來興師問罪,亦沒有提起之前在醫院的事,對他來說或許真的已經過去,全當前塵往事拋之腦後,對我也既往不咎,從輕處理。

既然他沒有提前上次的事情,我也不會主動提醒使他回憶起,我才恨不得他全部忘記。

可奇怪的是,按理說他那個火爆脾氣,絕對是那種呲牙必報的人,眼里絕對容不得半顆沙粒,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打算饒恕我?

我並不知道其中內情,可也著實松了一大口氣,至少我不必擔心被推入斷頭台了。

一直將我送到家,他才涼涼問了一句。

「你同我叔叔關系倒是一日比一日的好呀。」

「什么?」我驚愕抬頭,卻看見他扯個嘴角,笑著替我解開安全帶,他半側個身子,這些天未打理過頭,略長的絲直拂到我脖子上,撓得我一陣□。

他沒說明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大概只是簡單的一句調侃而已,接下來沒繼續糾纏我,反而瀟灑的驅車離開,連片刻時間不施舍給我。

原本還想道個歉的,卻沒想到對方比我豁達,已經下定決心要遺忘醫院事件。

我撇撇嘴,覺得自己何必自討無趣,他都比我要瀟灑叄分了,我干嘛要再想那么多。殊不知此刻自己心里有些酸不溜秋的感覺冒了出來。

拿出鑰匙剛想開門,卻沒想到門口主動開啟,老娘冷不防從里邊推門出來,嚇得我吞了一口唾沫。

隨即沒立刻喊一聲「靠」。

「媽,你怎么在這里?」我把行李袋往沙上一扔,整個人也懶洋洋的躺了上去。

「傻孩子,難不成你老娘不能到孩子的家?別忘記了,這里戶口上的名字還是我。」

「誒,是是是,算我說錯話了,你愛啥是時候來都隨你便,反正我也攔不住你,但至少你給我電話,冷不丁的嚇到人,我可不喜歡這意外驚喜。」

我環顧家里大廳,不見舞翩翩身影,隨即又問老媽。

「翩翩姐呢?怎么沒見她。」

「喏,你也不看看現在多少點了,她回房間睡覺了。」老娘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才注意到大廳上的時鍾顯示午時一點半,正是大多數人午睡的時候。

將給老娘的禮物拿出,又順手把老爹的禮物叫她轉交。

老娘拿到禮物頓時笑意盈盈,拿著那枚胸針真是愛不釋手,樂滋滋的立馬別在胸口。

見她如此高興,我也放心不少。

過了半會兒,她親自下廚煮了一碗雞蛋面,只是簡單的蔥花雞蛋,味道卻奇香無比,媲美五星級大酒店的手藝,老媽向來做得一手好菜。

這不,將還在午睡的舞翩翩都勾出來,她沖我們直嚷嚷,說還給不給人午睡了,那香味叫她肚子里的饞蟲全跑出來抗議。

老娘笑著又多做了一碗,我跟舞翩翩顧不得形象,皆狼吞虎咽的嚼著那碗面,看得老娘目瞪口呆,說我們簡直是餓鬼投胎,上輩子沒吃飽是不是。

吃飽喝足,越的覺得眼皮沉重,舞翩翩同我一樣,吃飽後依舊沒有起來活動打算,只想回去睡個回籠覺。

沒想到老娘卻將我攔下,將我扯到沙上,我只能一屁股坐下來,有些無奈的說:「又有什么事啊?我現在很困,讓我睡一下好不好?」

「等會兒,我問完你話了你再去睡。」她扯著我的手有些疼,我人清醒了叄分,瞪著眼看她,順便抽回自己的手。

她神秘兮兮的同我壓低聲音質問:「我問你,剛才可是安帥送你回來的?」

我眉一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才哼道:「哦,原來剛才你偷偷看見了?怪不得知道我在門外呢?那你還問!」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見我這般態度,便有些不悅,綳著一張臉又問:「剛才在車上他對你跟往日有何不同?」

我想了一會兒,的確有些不同,但不外乎是因為他失憶的緣故,總好過跟從前那樣死戚白賴的往我身邊湊。

但嘴上卻同老娘說:「沒啥特別的,不就是那樣么?」

「沒啥特別是什么意思?」老娘仍緊追不舍的問。

我嘆了口氣,同她說:「你究竟要問什么啦?直接跟我講明好不好,別盡是繞彎子講話,這樣累不累,你想知道些什么?安帥同我?呵,告訴你吧,就是再普通沒有的關系了,他剛才在車上對我既沒有噓寒問暖,也沒有倍加呵護,更沒有花言巧語哄著我,人家同你兒……女兒是在正常不過的普通男女關系了。」一口氣講話還真累。

聽我說完這番話,老娘默哀大於心死,一臉相當的失望,輪到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誒,罷了,罷了,反正你也看不上人家,我在這里替你著急算個什么事,倒反惹得你嫌,弄得里外不是人,可安帥確實是個好孩子,當初你若是能同他在一起,我跟你爸也都放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