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又不見了,拿著她打過去的錢。
這是第二次,荔枝想,也許小陶只是想要錢。
可她完全可以和她說,反正她也沒有錢借。
顧澤楷逼著她去銀行,果真幫她還了那筆錢,然後簽下另一個合同。
現在,她不欠銀行了,欠顧澤楷了。
兩相抵消,以後顧澤楷也不用給她錢了,她卻要伺候顧澤楷20年…
她想了想,50歲,顧澤楷還弄得動嗎?
她又搖搖頭,這不應該是她想的…
回到公司,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事情並不難做,難的是和人交往。
她分不太清什么事是自己該做,什么事不該自己做。
工作上的事,不是只要為公司解決好問題就可以嗎?
她不明白,為什么別人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她可以義無反顧,她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卻無人幫她,每一個都說這是她自己的事,和他們沒有關系。
她也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出問題了呢。
邵雲回來了。
荔枝知道是因為邵雲出現在她家樓下。
他有些不自在,仰著頭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她。
荔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停住腳想了想。
兩人就這么站著,誰也沒說話。
她忽然想明白了,自己此時既不能假裝沒事發生過打招呼,也不想上去質問他,為什么要和她的好朋友私奔。
她背著包熟視無睹的路過邵雲回家了。
大概邵雲也沒想到荔枝是這樣的態度,他愣了愣,然後跟上去。
荔枝關了門長舒一口氣,這種情況已經超出她可以解決的范圍。
門鈴卻響了。
她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邵雲。
「荔枝…我好想你…」
他說得委屈,突然抱住荔枝,像一只大狗一般將頭擱在荔枝的肩上。
荔枝皺眉,「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