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什么都不說。

病嬌受伸手揉揉他的頭發，「別怕，有我在呢。」

霸道攻可是個從來不讓人看到他軟弱一面的霸道攻，可是非常強勢的霸道攻。即便是在這個悲傷的時刻，他也依然一巴掌拍掉了病嬌受的手。

――一點都不想讓別人覺得他是個弱雞。

病嬌受收回手：「我可是x省的理科狀元，要不是身體太差早就奔去清華北大了。就算你對自己沒信心，也要對我有信心。」

霸道攻扭頭，一眼看到病嬌受剛剛被自己拍到的地方紅了一片：「……疼不疼？」

病嬌受：「嗯？」然後了然，「沒關系，看著挺可怕，過一會自己就好了。」

霸道攻有點不懂自己心里升騰出那種異樣的感覺名為什么，想低頭道歉，想牽起他的手給他呼呼說「呼呼就不疼了」，想扇下這么重手的自己一巴掌。

大概是……心疼吧。

霸道攻驚了，恍然自己對病嬌受的感覺發生了質的變化。

霸道攻：「我……」

病嬌受：「嗯？」

霸道攻：「我……」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病嬌受一臉迷茫：？

霸道攻：「我……我明天還給你帶飯吧。」

羞！憤！欲！死！

病嬌受笑：「好啊。」

於是兩個寶寶的學霸之路開啟了。

對霸道攻來說，堅持聽課一天，回家還要寫作業的唯一動力就是和病嬌受一起享用的一頓午餐和放學後一起相處的兩個小時。

雖然累，但很充實。

某一天，霸道攻從家里到學校剛放下書包掏出英語課本背單詞，就被旁邊的伙伴a扔過來的紙條吸引了注意。

――老大，下午放學打籃球嗎？

霸道攻把紙條揉進書桌：「不去。」

伙伴b：「老大，你都好久沒跟我們一起玩了，再不來估計剛來的小崽子都要變得不認識你了。」

霸道攻：「不去。」

無論狐朋狗友怎么勸說，霸道攻就是油鹽不進，不去不去就不去。

誰要浪費和心上人相處的時間跟你們一群糙漢子呆在一起，又不是腦子有泡。

中午和病嬌受一起吃過午餐，聊了會習題，霸道攻收拾東西回教室。

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卻讓他聽到了了不得的話。

伙伴a：「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勢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不去』嘖嘖吊的不是，還不是喜歡操男人屁股。」

伙伴b：「你小聲點，隔牆有耳。」

伙伴a：「怕什么？他這會估計還在校醫室跟那個娘娘腔一起你儂我儂吧，說不定儂著儂著就滾到床上去了，校醫室又不是沒床。」

說完一群人發出猥瑣的笑聲。

伙伴c：「你們確定老大和那個校醫有什么嗎？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伙伴a：「你懂什么，他現在一放學就跟那個娘娘腔走，兩個人跑到西餐廳也不知道干什么，笑得跟朵花似的，你要說沒貓膩誰信。鬼知道大晚上他們有沒有去哪浪。」

伙伴b：「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老大居然讓那個校醫摸他的頭，敲他的腦袋，這種事誰敢做啊，老師都不敢。結果老大還笑的一臉燦爛。」

伙伴c：「我天……」

伙伴a總結陳詞：「早就說了他不是什么好鳥，天天想著操男人屁股，呵呵，也不知道滋味好不好……」

話音還沒落就被迎面一記勾拳撂倒在地。

霸道攻鼻青臉腫又回到校醫室，便當盒摔得支離破碎捏在他手里。

病嬌受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霸道攻一瘸一拐往病嬌受旁邊的凳子走。

他離開了還沒多長時間，凳子上還有一點余溫。但是霸道攻的心里不是滋味。

病嬌受趕緊找來酒精，給他的傷口消毒：「你跟別人打架了？」

霸道攻呸了一口：「媽的一群傻逼。」

病嬌受看他一副凶狠樣，越看越好笑：「什么事生這么大氣，也不怕氣著自己。」

霸道攻：「嘴里灌糞了，卧槽！」

病嬌受一點一點給他消毒，動作輕柔仔細，讓霸道攻的心里登時又軟成一片。

病嬌受放下棉球：「身上有傷嗎？躺床上我看看。」

霸道攻扭捏：「沒有。」

病嬌受只當是他害羞，站起來作勢要扒他衣服。

霸道攻瞬間怒了：「別靠我那么近！你不知道他們怎么說你嗎！說你和我……和我……」

最後也沒「和我」出來個所以然，病嬌受倒是停下手里的動作：「和你怎么樣？和你關系不正當？和你談戀愛？對你心懷不軌一點都不為人師表？」

霸道攻震驚了，好像病嬌受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

病嬌受：「又不是真的，何必給自己找心塞。」

霸道攻開口有些艱難：「……如果……是真的呢？」

病嬌受走向霸道攻的腳步頓了頓，繼而快步走到他面前，輕輕摟住霸道攻的腦袋：「那就是好了。」

病嬌受：「反正我也確實對你心懷不軌。」

霸道攻身體立馬僵硬，繼而雙眼大如銅鈴，一臉驚悚：「你你你！你剛剛說什么？！」

病嬌受眨眨眼：「難道我理解錯了？你對我不是那個意思？」

霸道攻的臉突然爆紅：「什什什么意思？」

病嬌受彎下腰，和霸道攻面對面：「想當我男朋友的意思。」

霸道攻：「……」

病嬌受站起身，一臉遺憾：「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霸道攻沖動起身，凳子被他撞得往後倒下，動靜巨大，他卻管不了那么多，略激動地一把拉住病嬌受：「我我我我是！」

病嬌受好像上癮了一般，也不掙脫，反問：「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