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照夜仿佛聽到有趣的笑話,先是一笑,而後說:「你是認為小小的王家也能在長安攪弄風雲嗎?」
大漢何時受過這等氣,在晉州時誰見了他都是以禮相待,他又氣又怒,「李家與我們家定了婚約,就是皇帝來了我們也有理。」
李知晝聽大漢滿口胡言,氣得上前道:「你胡說,明明你家早就和我家解除了婚約。」
大漢頭一斜,望向李知晝,「你如何能證明我家與你家解除了婚約?」
晏照夜淡淡道:「便是未解除婚約又如何?」他的目光低垂,高高在上,仿若注視螻蟻。
王家在晉州是地頭蛇,可他忘了,這是京城,或許達官貴人就在某個角落,他們的一句話就能改變王家的命運。
大漢明白了面前的郎君應是家世顯赫的富家公子,他不再說話,狠狠地看著遠處。
李知晝驚魂未定,就被晏照夜牽著手上了馬車。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微微粗糙。有時候刮得李知晝癢癢的。
熟悉的香味縈繞,李知晝這才安下心來。
她看見晏照夜目光含笑,於是忍不住問:「為何要笑?」
晏照夜不回答,反而問李知晝:「怕嗎?」他收斂了笑意,低聲問。
「我……」李知晝想,定是梅花酒的錯,否則她怎會面熱心顫呢。
轉眼間,她跌落在晏照夜懷里,然後鬢發被輕吻,腰肢被撫過,「不要怕。」
李知晝緊緊貼在晏照夜的懷中,嗅著清冷的香味,差點沉溺在這美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