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郎君?(1 / 2)

春晝長長 冰原鼠尾草 894 字 2023-06-22

聞言李知晝松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那你……」

晏照夜安撫她,「玉娘無需擔心我。不過你昨夜叫我郎君。」

他忽然這么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李知晝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充滿疑惑,「所以?」

晏照夜唇角微勾,「尋常婦人便是這么稱呼她們的夫君。」

李知晝臉色緋紅,不知是因為這個稱呼還是昨晚迷亂的情事,她反駁:「那珊瑚她們叫你郎君難道也是在叫你夫君?」儼然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狗。

他失笑,「自然不是。不過玉娘若是嫌郎君這個稱呼不好也可叫我夫君。」

臉皮好厚的一個人,李知晝不想理他了,想掙扎著出來,面前的人卻巋然不動。

她把臉埋在他腰間,那里緊綳著,昨晚她看過,全是緊實的肌肉。

「我餓了,要去用飯!」聲音悶悶的。

晏照夜為她整理鬢發,捏著下巴吻上她的唇,半晌才放她走。

李知晝腹中空空,除了早上的粥就只有一杯茶。這時候什么食物到了她口中都成了美味。

晏照夜靜靜地望著她,想起她被王家奴仆追趕的日子,心中頓生憐愛之情。

他從未見過李知晝這般人,心性天真又不拘小節,仿佛自由生於天地間。

「玉娘與我講些兒時趣事如何?」

李知晝夾起一只蝦仁,應道:「好啊,不過你也得說一些你的趣事,無趣的我不要聽。」

「自然。」

用完飯的李知晝心情也好了不少,晏照夜親手為她斟茶,遞到她手中,她也不道謝,接過就飲下。

二人分坐於美人榻兩側,李知晝的思緒隨著哺食的日頭回到晉州,回到十年前。

「大約十年前,那個時候我才六七歲。那時候我頑固調皮,在學堂結識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說到此處,李知晝覺得好笑,就微微笑了一下,唇邊淺淺的梨渦格外明顯。

「她乳名喚圓圓,我和她都生性不愛讀書,愛玩鬧。有一日,我們逃了學堂,去晉州城外的田地里抓兔子。不過兔子我們未曾抓到一只,身上卻帶了一身泥。

圓圓的父母親對她素來嚴厲,我也有些怕我爹,兩個人回到了晉州城中卻不敢回家。到了半夜我們才被怒急的父母找到,各自領了回家被念叨了一頓。」

李知晝眸光看向窗外,看向遠方,似在懷念逝去的兒時光景。她喃喃道:「不知圓圓如何了……」

她的兒時全是摸鳥爬樹,滾了一身泥。晏照夜總算明白她的心性從何而來。

「玉娘若是擔憂,可回晉州與老友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