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忻,她們說你家中甚貧,有多貧會一日吃不到兩膳,會沒有衣裳穿么」
她喚了他的名字,那當真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沒有鄙夷,沒有厭惡,讓他一直鞠著的腰都自然了些許,他想起了早敗式微的家族,想起了連普通農戶都不如的家,通身最貴重的只有祖宗留下的這一個姓氏,讓他得以科考,得以入宮,現在又得以……遇見她。
「會,缺衣少食倒也無礙,難的是連束脩也拿不出,常被夫子逐之,那時且年幼,母親便帶著臣日日去跪在幾位夫子家門外,終是有人發了善心。」
嘉魚聽的入神,不由道:「你母親真好。」
魏忻默然垂首,這宮中誰都知道十年前冠寵六宮的容貴妃是被皇帝賜下的白綾,生生勒死在了猗蘭宮,留下的一雙子女,一個八歲,一個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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