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o壹捌de.vìρ 初次:喵喵的魚二(1 / 2)

「沉喬言……不會又挨處分吧?」江暮晴擔憂道。

十分鍾前沉夷到他們學校大鬧了一場,十分鍾後傳遍了整所中學。

苗妙妙低頭,看不見表情,但她緊緊攥著校服的手出賣了她,她掌心掐出印子也感受不到一絲痛來。

施優凡注意到了,把她掐著的手指頭掰開,道:「應該不會,這次沉喬言又沒做錯什么,我們學校老師哪有那么不分青紅皂白,誰說的都相信。」

這個時間段是太陽最烈的時候,他們坐在籃球場邊上,苗妙妙此時仿佛是個木偶,無感無覺,他們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蔡瀚宇也在,他拍著籃球安慰道:「沒事兒妙妙,他過會兒就從教導處出來了。」

莫琦在旁邊道:「那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他是沉喬言的父親嗎?沉喬言會不會就是那樣,他平時就挺……」

施優凡趕緊打斷道:「別人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沉喬言是冷淡了點,但也不是什么壞人。」

「如果你們拿我當朋友……還請你們以後別再提今天的事,尤其是在他面前。」沉默的苗妙妙開口道:「你們要是覺得沉喬言不好,相信那些話,也大可以不跟我做朋友。」

「嘁。」一聲不屑的笑。

苗妙妙尋聲看去,籃球場上出聲的男生是毛奕的好哥們,早看沉喬言不順眼,起過不少摩擦。

男生嘲諷道:「肯定是真的,他不認爹多正常,他媽不要他,家里的丑事鬧到學校來,居然還有人護著不讓說,他沉喬言夠有本事的,聽說他爸爸還進過監獄,他也是個……」

苗妙妙氣到渾身顫抖,她從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的勇氣,竟然抄起蔡瀚宇手邊的籃球朝男生砸了過去。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那男生怒了,抬手就要打人,蔡瀚宇連忙起身,還沒來得及,男生便被人扼住了手腕,冷冽地寒氣襲來,顧及著不打架的承諾,在她面前,他也只是讓那男生疼得跪在了地上。

「哥哥!」

苗妙妙猝不及防地撲進來人懷中。

沉喬言的冷峻頃刻消融,眼中只剩下極為罕見的溫柔,拍著她背道:「喵喵不哭。」

「嗚……哥哥……」苗妙妙抱著他哭得發抖,「有被老、老師怪罪嗎?嗚嗚……他們是不是說你了?他離開了嗎?」

眼淚沾濕了他胸口,他的心臟也被淚水泡化了,築起再多的堡壘,似乎也很難抵擋她,他終會為她退步,展露出柔軟的自己,無論他想或不想,願或不願。

他其實不舍她的眼睛流淚,可每當他遇到什么,她總是哭得最慘的,沉喬言寬厚的大掌摸摸她頭道:「嗯,都解決了,別哭,上課吧。」

「好……」答應的聲音還是隱隱帶著哭腔。

其實她不想哭哭啼啼矯情的,她知道他已經很累了,可是她就是憋不住想哭。

他就算高冷淡漠,就算不愛跟人交流,就算有一身的怪脾氣和缺點,那也是她的喬言哥哥,護著她寵著她,她最最寶貝的,她放在心上的喬言哥哥,憑什么要經歷這些,憑什么要受他們欺辱……

*

放學後。

沉喬言推著自行車延著夕陽的軌跡慢步在路上,苗妙妙跟在他身側,輕拽著他校服的下擺。

晚霞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天邊也有朵雲,一如七歲那年,像極了蓬松的棉花糖,這條街,恰好也是她七歲那年找沉喬言找不到而痛哭流涕,最後被沉喬言背回家的地方。

現在的他們不會吵當初的架了,彼此都了解對方的重要性,也甘願為對方去付出、去讓步。

沉喬言忽然開口:「同學們議論我,以後別去反駁。」

苗妙妙停住腳步,氣道:「他們說的都是錯的,他們是嫉妒你,是看戲,是對你莫須有的編排,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受過什么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