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
被施優凡一喚,江暮晴回過神來,道:「對哦,妙妙,你家喬言哥哥什么時候來?」
苗妙妙摸摸下巴:「嗯……哥哥說在家做飯,等我回去吃宵夜。」
她一上車就給他發了信息,按車程路況,這會兒也該到了吧?使完壞的苗小貓心里偷偷笑。
蔡瀚宇戲謔道:「咱們喬言葛格還真是個賢良淑德款居家悶騷宅男。」
陳景瑞本就摔碎的心更加稀爛了,「你們倆不是鄰居嗎?吃飯也在一起?」
「不僅如此,我們還住在一起,有問題嗎?」
包廂門被人推開,清冷陰沉的嗓音隱隱壓著怒意,音不大,沒蓋過音樂聲,卻能很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沉喬言先環顧一周,人不多,都是認識的同學,除了那個礙眼的陳景瑞,幸好,沒多少男生。
他徑自走到苗妙妙面前,丟下一個黑色外套,正丟在她腿上,苗妙妙乖乖的把腿蓋好。
施優凡和江暮晴非常有眼力見兒的給他讓位,將角落留給他們倆,沉喬言擠著苗妙妙坐到了最內側。
苗妙妙來時化了妝,身上的吻痕拿遮瑕遮了七七八八,才敢穿裙子見人,沉喬言可沒有,他走得急,就拿了件外套,忘換衣服了,穿了件短袖,小臂上有兩道抓痕,更別提他脖子上那鮮紅醒目的草莓印。
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怎樣的鏖戰。
蔡瀚宇看不下去了:「你怎么來了你?不秀恩愛會死嗎你們?」
沉喬言攬住苗妙妙,苗妙妙一臉嬌羞地躲他懷里,他語氣冷道:「我的女人,我的青梅,我的未婚妻,跟你有什么關系。」
未婚夫妻,睡在同一張床上,合情合理。
衣領之下,藏有更多。
「你們……」
陳景瑞嗓子說不出話,來之前他想的是,不管她有沒有男朋友,他都想跟她表個白,不為別的,就當是給自己的青春畫個句號。
其實蔡瀚宇和他說過,他們感情很好,感情破裂或者原則性錯誤根本不可能,他還不如期盼天降隕石砸死沉喬言。
當時陳景瑞還有些質疑,他們都還年輕,未來變數大,可現在他信了,他們的眼神、動作、親密度,都說明了他沒戲,這個白沒有表的必要,苗妙妙連他是誰都沒記住過,畫或不畫,句號都在那里。
「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大家好好玩。」陳景瑞這顆少男算是徹底拼不起來了。
什么也不知道的聚會召集者江暮晴懵逼道:「這就走?我送送你……」
「不用了。」
陳景瑞說完自行離去,沒讓任何人送。
沉喬言貼著苗妙妙耳畔道:「我家小貓兒的追求者,還真是不少。」語氣極酸。
哥哥又又又又吃醋了,苗妙妙知道哥哥吃醋就是要她乖乖說好聽的話,做好看的事,立馬就不醋了,苗妙妙笑著嘟嘴,當著眾人的面親在他唇上,僅僅憑著一個吻,沉喬言的醋意怒意都散了,她最是有辦法拿捏他。
她不怕他吃醋,他們都很清楚對方的底線,以及絕不可能動搖的愛意,所以沒有危機感,偶爾吃個醋算是調情,再優秀的情敵,都不配。
卓易凡進來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卧槽!江暮晴你這是辦聚會?你這分明是把狗騙進來殺。」
虐瞎眼的蔡瀚宇麻木道:「習慣就好。」他從小看他倆秀,都看慣了,只是偶爾也會記起一個女孩快要模糊的臉,感慨甜甜的戀愛什么時候才輪得到他。
打完電話的寧星澤站在卓易凡身後道:「我拿了酒,大家要喝嗎?」
他的視線落在江暮晴身上,柔和的眸光閃了閃,道:「江同學,喝嗎?」幾乎所有人都會管她叫晴晴,可有些人卻只能喊出一聲江同學。
與咋咋呼呼的卓易凡相比較,他安靜溫柔,身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品,不沾染一絲塵世里的浮躁,眉目清秀如同暈染的山水,江暮晴眼睛里容不下別的了,舉手道:「我我我要喝我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