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o壹捌de.vìρ 婚後日常:有寶寶了(1 / 2)

距離婚假已過去一個多月,也就一夜的功夫,氣溫降了十度,寒風來襲,吹得街邊的梧桐樹簌簌掉落,蕭瑟落滿街道,鋪出今年最後一抹秋色。

沉喬言上完班回到家,在琴房里困到快睜不開眼的苗妙妙聽到動靜,她走出來,就見沉喬言閉目躺在沙發上,眉間疲憊。

快零點了,苗妙妙過去坐到他旁邊,把他扶到自己腿上,纖細的手指輕摁他頭部,道:「哥哥累了吧?吃點飯再睡吧,我怕你胃疼。」

他今天上了一天班,晚上又連續做了兩台手術,精神高度集中加體力消耗過大,難免會有些乏,幸好兩台手術都進行的很順利。

沉喬言搖了搖頭:「哥哥自己吃,乖喵喵去睡覺,不早了。」

苗妙妙不讓他起身,小奶貓擰起眉罕見的有點凶道:「你躺著,我去熱飯,不准動。」

她家哥哥最大的特點就是品性堅韌,他似乎從來不會表現出自己的難處,是他總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口頭上不會說半個字。

苗妙妙覺得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別人不知道沉喬言苦不苦,但是她知道,她會心疼他,在她面前他是可以軟弱的,因此她也成了沉喬言心上最特殊最重要的那個。

熱好飯菜苗妙妙坐下來陪他吃。

在飯桌上苗妙妙隨口問了問他今天的手術,那些學術性的詞匯她聽不懂,沉喬言盡量挑些淺顯易懂的說,苗妙妙才知道今天是那個小女孩的手術。

苗妙妙握著沉喬言置於桌上的手,眉梢微翹,笑眯眯道:「沉醫生越來越讓人崇拜了,但喵喵不一樣,喵喵對沉醫生那叫愛慕之情,比崇拜還要多的多。」

跟沉喬言不同,小貓兒的情話是張口就來,甜死人也不償命。

沉喬言牽過相握的手親了下。

嗯,他承認自己聽到這種話真的很愉悅。

吃完飯苗妙妙去放洗澡水,她最近有點嗜睡,這個點真的困到不行了,但她實在不想讓沉喬言自己一個人做這些事,顯得他多沒人疼沒人愛似的。

在浴室苗妙妙聽到他外面的手機響了,水還沒放完,她打了好多個哈欠,沉喬言走進浴室,聲音暗沉道:「我出去一趟。」

苗妙妙愣了,轉過身來看他,剛才還好好的,他怎么突然……

「哥哥要去哪里?去干嘛?」

沉喬言不太想跟她說,但他也知道,他不說苗妙妙不會准他出去,他沉默著不知如何開口,苗妙妙觀察他臉上的神情,猜測道:「是不是沉夷的電話?你要去見沉夷?」

他倆這輩子都不可能瞞著對方任何事情。

沉喬言看著她,他盡量放平凝重的情緒,不忘安慰她道:「朱叔的電話,沉夷死了,讓我去認屍,你乖乖在家睡覺,我打車去,一會兒就回來了。」

平地一聲雷,苗妙妙怎么都沒想到會是警察打來的,竟然是沉夷的死訊……

「我也去。」苗妙妙堅定道。

她要親眼看到沉夷的屍體。

*

寒風刮過,路面掃都掃不凈的葉子吹得滿天亂飛,枝葉零落,路燈上圍繞著幾只飛蟲,殘喘著最後的生息。

要入冬了。

這些年他們在南城,沉夷住在雲市郊區,或者被關到戒毒所強制戒毒,每個月沉喬言會給沉夷打一筆固定的生活費,為了防止沉夷作惡沉喬言專門雇了人看著他,這幾年沉夷找不到他的人,卡上又有一定的金錢匯入,到是沒有鬧出什么事來。

婚禮前夕沉喬言為了確保沉夷不會鬧事,他去看過他,因為常年的戒毒、復吸,毒品損傷了沉夷的大腦,他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錯亂狀態,形容枯槁,在他身上沉喬言再也看不見曾經的那個男人,和自己曾經的恐懼與痛苦。

他也沒想到,再次去見沉夷是因為他的死訊。

這或許是一種解脫,於沉夷於沉喬言都是,而他的那些恨意也在漫漫長河中消退,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他身邊的人。

「讓你在家睡覺偏不聽。」沉喬言看苗妙妙在他肩上打瞌睡,眉頭擰成結,又是疼惜又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