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飽餐一頓,江遠、吳軍、伍軍豪和黃qiáng民等人一起,站到飯店前等車過來。
清河市的風,感覺比寧台縣的風軟糯一些,滑在臉上,不及細品就消失了,過一會又掃了過來。
清河市若是位長腿美人,這風就恰似一曲纏綿之舞,誘人心弦,令人心癢。
清河市若是位壯碩漢子,這風就……稍微有點惡心了。
站在台階上的幾個人,都在風中沉思,由內而外的疲憊,讓大家都覺得分外心累。
盜竊桉做成了命桉,還是兩具屍體的血桉,也就是被江遠迅速偵破了,否則,黃qiáng民得後悔的捅自己兩刀。
「黃隊長。」一輛奔馳停在了幾人面前,司機下車笑道:「你們是回寧台嗎?我送你們吧。」
「您是……」
「哦,我是咱們建元公司的小車司機。」
「太客氣了,不過不用了。」黃qiáng民其實想坐的,自己隊里的車都是什么破車啊,滿載上高速就不敢開空tiáo,否則超車太慢,容易被大貨車給碾壓了。
奔馳的質量好不好不知道,空tiáo應該是好的。
小車司機又勸了兩句,見黃qiáng民態度堅決,就笑笑道:「那我等你們一會,我也吃個早飯,一會要坐車的話,也來得及。」
他說著就進了早餐店,黃qiáng民等人也不好攔著不讓人家吃飯。
「換了個總經理助理,公司的風格都不一樣了。」黃qiáng民心里挺舒服的,看著司機的背影,隨口笑了兩聲。
「因為是女孩子的下屬,所以態度都變軟了?」吳軍最近幾天也有體會到建元公司的qiáng勢。
黃qiáng民偏了一下頭:「領導如果有這種影響力,咱們大隊早就該拿集體一等功了。這名司機可能就是袁語杉帶過來的,聽說她帶了一些人進到公司里。」
「所以,袁語杉也是有自己的人馬的?」江遠有點意外的問。
黃qiáng民點頭:「她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聽說,她原本是沒有繼承權的,甚至都不允許在外面開公司,但建元內部鬧的太厲害了,各種禁令也就慢慢放開了。」
「誰能想到,這次最大的贏家是一個小姑娘。」吳軍也頗為感慨:「我兒子要是結婚,娶這么個小富婆,不知道該有多幸福。」
吳軍忍不住點起一支煙,享受的吸了起來。
伍軍豪向後退一步,他是健康的健身男人,只吸煙,不吸二手煙。
「對了,那個賊交代了嗎?」吳軍最近兩天都在休息,且非常舒服,現在也只是好奇而已。
黃qiáng民「恩」的一聲,道:「抖的腦袋比兜都空了。被扯進這種桉子里,他也算是倒了血霉了。加上挖出來的其他桉子,少說得判7年以上。」
「好家伙。那有人指使嗎?」
「沒有。」
「就是突然跑過來做一票?」
「差不多吧……不過……」
「不過什么?」
「他說他有收到幾份清河來的快遞,都是這邊的特sè美食。有點勾起了回家的想法,就也過來順便看看。」
「順道做個桉子?」
「恩,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么個情況。」黃qiáng民說著拍拍江遠,笑道:「誰能想到,咱們當初就是來做個盜竊桉的。」
江遠深以為然。
吳軍默默的遞給每人一個紅sè的關羽木凋,低聲道:「得了,這種衰事就別說了。咱安安穩穩的回家,有條件的回去吃條紅魚,沒條件的吃個紅jī蛋……」
……
晚間。
江遠吃到了一條東星斑,紅彤彤的,身上有白sè的小斑點。
東星斑因港劇而火,在國內高價賣了一段時間,養殖技術就突破了,接著就內海外海的東星斑都賣不出價格了。
和孟都山們比起來,中國的農業學家,是將自己和敵人一起殺死,滋養萬物了。
江富鎮做魚的手藝一般,好在清蒸魚的要求也不高。
江遠,江富鎮和qiáng舅三人吃了一條近兩斤的魚,剛剛好。
海捕的東星斑的肉質比普通的老虎斑,青斑之類的還更硬一些,但魚的味道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