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四章 初出茅廬(1 / 2)

寒門宰相 幸福來敲門 1053 字 10个月前

而此刻慶州城內。

韓絳並不身在城中,他幾乎遭到了挾持,只能匆匆離去。

為何遭到挾持呢?

因為韓絳欲殺慶州守將廣銳都虞侯吳逵,結果其部眾人人懷刃,欲在韓絳出行時挾持行刺於他。此事被韓絳發現,以至令他倉促離開了慶州城。

眼下慶州城內是慶州知州,寶文閣待制,兼環慶路經略安撫使王廣淵在此坐鎮。

王廣淵曾任河北轉運判官,當初蘇轍在三司條例司時反對王安石的青苗法,王安石采納了蘇轍的意見說再考慮考慮。

結果王廣淵聽說有這青苗法後,當即自作主張在河北率先推行青苗法,河北轉運使劉庠不散青苗錢,這二人在皇帝面前打起了官司。

王安石支持了王廣淵。

王廣淵也因此接替在與西夏之戰中大敗的原慶州知州李復圭,成為知慶州,兼環慶路轉運安撫使,館職從直龍圖閣升作了寶文閣待制。

夜里王廣淵正與左右二人商量如何處置吳逵事宜,這二人分別是范純仁和章楶。

章楶經章越舉薦,如今出任宣撫司書寫機宜文字。

而范純仁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而被罷同知諫院之職,但韓絳與范純仁關系很好,於是上疏請tiáo范純仁為宣撫司判官。

此事令王安石非常的生氣,曾將韓絳的命令退了回去。

但最後經過波折,范純仁還是到了宣撫司出任判官。

三人坐在一起商議如何處置吳逵,

范純仁便道:「宣相此人我是了解的,他一貫是樂善疾惡出於天性,當初為諫官時雷厲風行,從來不有所避諱,因此他的論奏有時候有理有時候不在理,我讀之皆知宣相其心本出於忠義,感激而為之從來不說什么。」

「如今吳逵也是如此,我覺得此事處置,宣相確實草率了。慶州蕃軍與漢軍對立並非一日兩日,而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王廣淵道:「可是兵變之事,實難允許,宣相剛拜為昭文相公,當今文臣之中無人更尊貴於他,結果卻為一群亂兵差一點便行刺挾持,王某身為帥臣實難以向朝廷交待。」

「再說慶州兵素來驕悍,之前荔原堡時差一點便勾結羌人造反,如不從嚴從重處置,如何可以安撫人心。」

「那么計將安出?」

王廣淵道:「可以令趙余慶率八千蕃軍入城,將廣銳軍全部屠戮!」

范純仁聞言sè變:「以蕃軍屠殺漢軍這等事如何為之?」

王廣淵心道,這范純仁便是心腸太軟了,一派書生見解。他道:「不到萬不得已時,可以慮之。」

范純仁搖了搖頭道:「不可,事情未顯露,絕不能無辜殺害這些士卒。」

一直不說話的章楶亦道:「范公,我也主張立即平叛,至少要將鬧事的士卒先卸了兵器,如今啰兀正在大戰,此刻絕不能後院起火。」

范純仁搖頭道:「有我一日在,絕不可如此,重用蕃人屠戮漢軍,此事簡直駭人聽聞。至於卸了兵器,也是喪失軍心。」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稟告道:「隴州判官章直有要事求見!」

聽到章直來了,章楶有些意外,他不是在隴州作官呢?怎么突然到這來了?

范純仁聽說是章直眉頭一皺,沒錯,他不喜歡章直,盡管沒有見過面,但是他是呂公著的女婿。

呂公著又是呂夷簡的兒子,呂夷簡與他父親范仲淹是不共戴天的政敵。

所以范純仁對章直也沒好感。

范純仁問道:「什么事?」

「對方不肯說,只說要求見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