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竊脂篇)】(8)(1 / 2)

【花嫁】竊脂篇·08

作者:後會x無期

2020年1月14日

字數:33000

人的潛能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得到最大釋放當沐婉荷跑到崖邊時雖然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但身體已經自作主張開始了所有的准備。

當她回頭看我的那一刻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已經明白了。

腦海中從被剛剛

的混亂到空白直到被眼前這個女人完全占滿。

這輩子我從沒有跑的這么快過沐婉荷三步踏過的距離我腳掌一踩幾乎

是一步就躍了過去。

腎上腺素作用下的小腿如同通了電力量充盈的甚至有一絲

漲痛。

奔跑而至的同時原本立在身側的木棍也被我順勢帶起。

沐婉荷往上躍起到

最高點時我已經趕到了崖邊。

過快的速度帶來的是更大的慣性好在我原本就

沒打算停在此處。

沖出懸崖的一刻手中的棍子也直沖而去先我一步穿過沐婉荷的腋下。

卯足了所有的力氣夾住棍尾撐住來自棍梢沐婉荷體重的壓力。

而我整個人像是脫軌的火車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沖向了搖搖欲墜的愛人。

沐婉荷下落的身體因為木棍的阻擋短暫的停頓了片刻。

可這彌足珍貴的一

瞬對我而言已經足夠。

我松開棍子伸出手一把抓住她黑裙的腰帶用最後一分余

力將這個被世俗折磨的支離破碎的女人重新帶回了我的懷里。

到此刻我感覺自己該做的事似乎都已經做完。

是啊她已經在我懷里生

也好死也罷又有什么關系。

我心中滿足的歡喜如同贏了整個世界。

這兩座山原本就是連在一起沐婉荷在沖動之下跳的崖自然不會細細挑選

葬身之。

上天垂憐我們彼此我們跌落的下方並不是萬丈深淵而是兩座山之間的鞍

部。

直到我的後背觸碰到樹木枝葉時我才恢復了幾分神智。

人的求生欲望並不

需要理智控制。

我一手緊緊摟住沐婉荷另一只手試圖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

雖然只是徒勞但還是多少減緩了我們的墜落速度。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樹枝

壓斷聲後我的後背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上。

萬幸的是山中多雨鞍部的土

已經受cháo變軟。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被撞的七葷八素。

胃里一陣惡心嗓子眼里

也越來越甜。

正當我想感謝上蒼不殺之恩時身體異樣的滑行讓我心里又是一涼。

原來我

落的方並不是鞍部中央而是山側濕滑的面並不能阻礙我們倆伴隨著坡

度往下滑去。

我一邊吐著嘴里腥甜的血沫掙扎著抬頭看了眼下面。

這片山坡應該發生過

泥石流。

眼前可見的是一個長數百米的大斜坡而斜坡到頭是平還是懸崖我就

不得而知了。

我把身體徹底躺平雙腿歪曲用自己的後背當作滑板用登山鞋僅有的摩

擦力減緩速度。

右手則如剛才一樣撲捉著一切能抓的物體。

而我的左臂似乎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它成了我身體唯一被上了鎖的部分。

落也好滑行也罷都沒松懈一分。

山坡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有裸露的石塊堅硬的草根。

我都只能咬著牙用

後背接下了。

雙腳的腳跟深深陷進了泥土中自上而下劃出兩道減速的淺溝。

在強烈的意志支撐下我終於在斜坡的終點把速度降到了力所能及的最慢。

但還是無法避免徹底滑出坡去事到如今只得聽天由命。

再次騰空的那一刻我

收回右手和左手一起把沐婉荷緊緊抱在懷里盡可能的揚起後腦並閉上了雙眼。

心中祈求道老天爺你也該上班了。

老天爺很快就給了我回應因為這次下落的時間非常短促短到我還沒做好

准備後背就著了。

而且這次落我並沒有感到想象中的疼痛。

究其原因

可能是我的後背已經完全麻木了。

在確定我們已經平穩的躺在上後我心中那股氣也漸漸泄完。

這一次我真的把自己身體的潛能開發到了極致。

看了眼懷里的沐婉荷她應該很早就暈了過去。

此時就那么坦然恬淡的躺在

我的身上嘴角似乎還在微微揚起。

經過幾分鍾的努力我無奈放棄了想要起身的想法。

因為此時的我全身上下

找不出一塊還能動的肌肉。

後背失去了所有的觸感就像是墊著一塊被水浸濕的

棉被。

確認安全後松開的雙手也再沒有一絲力量。

如同斷臂一樣倒在身體兩側。

除去身體的完全失控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一句嗓子眼不知道被什么堵的死

死的只夠勉強喘氣用。

我開始有些害怕我不會就此全身癱瘓了吧。

不同

於小說和電視上演的那樣墜崖或墜樓逃生的人們都會暈死過去。

我除

了身體「死」了以外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

不管怎樣我救下了沐婉荷自己的媽媽自己的愛人。

就像是熱血動漫里

主角擊敗強敵重傷倒後開始思考人生一樣。

這片刻的安寧也讓我再次去梳理我

和沐婉荷的種種。

直到現在我想我已經可以理解她為什么會義無反顧的跳崖尋死。

因為她心

中的創傷從未真正愈合這三年的幸福只是一層遮蔽yīn影的假象。

她只是逃避了

三年卻不是解脫。

哥哥的離世以及今天的一切讓她長久壓抑的痛苦瞬間到了頂點她傻傻的尋

求了最直接也最愚蠢的解脫方式。

她看了人間失格看了小王子可能還看了別的什么。

可這些書於我而言代

表的都是孤獨人性乃至靈魂的孤獨。

所以她身為一個母親卻總喜歡把自己塞在

兒子的懷抱里。

我越來越覺得我放棄出國放棄遠處的大學是多么正確的決定。

沐婉荷太

需要關愛和呵護了這些關愛和呵護必須深刻到觸及靈魂才能修補她豕分蛇斷的

心。

父親沒有做到這一點才給我了這樣的機會而我除了竭盡所能亦無他法。

那無數個夜晚她擠進我的被子里尋求慰藉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把我當成了

一個男人而不是她的兒子。

腦中突然出現的念頭著實嚇了我一跳但很快我就制止了這愚蠢的想法她

這輩子的痛苦究其源頭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口中所說的亂倫二字她又怎么可能對

我有別樣的想法。

我和沐婉荷像是隔著長風深谷近不得退不舍。

看著被樹影遮蔽的斑駁天空我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覺以後的路該怎么走

我該怎么面對這個我最親近也最愛的女人。

「嗯……嗯……」懷中的沐婉荷適時的悶哼了一聲打斷了我走進死胡同的

思緒。

我只能看著她慢慢從我身上爬起來卻依舊說不出一句話。

我現在的樣子一

定很糟糕可我不想讓她看見。

否則她一定又會胡思亂想。

我緩慢的吸足了一口氣然後用力從嗓子里眼咳出來。

這下嗓子里的異物

感總算減輕不少可緊接而來的卻是一大口夾雜wū血的唾液。

肺部的擠壓和抽搐

讓我終於獲得了上半身的控制休息片刻的手臂也在極度酸痛中恢復了知覺只

是後背還是麻木一片。

我掙扎著在沐婉荷搖晃起身的過程中抬起了上半身。

並扭頭吐掉了口里的穢

物。

這一下幾乎要了我的老命全身疼的像是被攪拌機打過一遍。

「媽……你……沒受傷吧。

」我用著完全走調的聲音拼湊出一句試圖讓她安

心的話來。

沐婉荷攥著小拳頭用力敲了幾下腦袋轉而抬眼看著我。

眼神自迷離到疑

惑最後轉至驚駭足足用了十多秒。

「風……風遠!」她似乎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又拼命的搖晃了幾下腦袋

再次看向我。

「為什么你為什么我不是……」在環顧了周圍的一切後很快她就反應

了過來。

「你也一起跳下來了?」

我無力回答只能輕輕點個頭。

「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你要是出了事我該怎么辦……你怎

么能這樣……我怎么辦!」沐婉荷突然急切的像是只受驚的小兔子眉頭完全擰

到了一起。

嘴里如同鬼打牆一般轉著圈念叨著。

「那你要是出了事……我該怎么辦……你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情況

……我有一絲……一絲可能不跳么。

」現如今每說一句話與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

熬。

但我始終保持面對她至少我的前半身應該是完整無缺的。

應該是發現了我說話時候的費力和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

沐婉荷一邊流著眼

淚一邊湊到我身前。

「風遠你別說了你怎么樣了哪里受傷了么。

」她抬起手順著我的肩膀

而下慌亂而無序的確認我身體的完整性。

「我沒事……就想……喝點水。

」我說著話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一條山溪。

想把沐婉荷支開一會兒看看自己能不能站起來。

沐婉荷順著我的視線也發現了那條溪流胡亂的擦著眼淚連忙點頭。

「好好你等我我去給你弄水來。

」說完趕緊爬起身可剛站起身突然就

左搖右晃了兩下把我嚇一跳。

在我還未開口詢問之前她就已經伸手對我擺了

兩下。

「媽媽沒事只是稍稍有點暈你等著我。

」她站在原定了定神步伐輕

盈的往山溪走去。

我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估計她應該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

沐婉荷一走我便鼓足力量想站起來目前看來後背的傷勢最為嚴重但骨

頭應該還算湊合。

果不其然雙腿折起後腰部稍一用力就疼的我齜牙咧嘴。

而這下的扯動

完全復蘇了還在麻木中的背部一股股鑽心的劇痛差點讓我暈過去。

我咬著牙給自己鼓著勁。

不管怎么說有痛感證明至少不會落下個殘疾。

就這樣反復努力了許久直到恢復的點滴力氣全部用盡我也沒辦法站起身

來。

「風遠你怎么了?」沐婉荷匆匆一手捂著水匆匆跑到身邊。

「是不是摔到哪里了怎么出這么多的汗!」

「我沒事。

」我依舊咬著牙強撐著。

「水來先喝點水。

」說話間沐婉荷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幾片綠葉交疊在

一起的「杯子」湊到我的嘴邊。

她的手可真巧這葉子做成的杯子還挺好看。

我低頭抿了兩口清涼的山泉帶著劫後余生的快感濕潤了干燥的喉嚨也短暫

沖淡了全身的痛楚。

「啊!」沐婉荷失聲尖叫的同時後背某處再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讓我忍

不住悶哼了一聲。

而沐婉荷正對看著自己沾滿血跡的右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原來她在喂我

水的同時右手順勢放在我的背上。

「風遠……」她帶著濃烈的哭腔側身探頭想要看向我的後背。

這一下讓我痛

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但還是頑強的伸出手探到她的後腦勺憑著下落的慣性將她

的臉帶入xiōng口低垂下腦袋抵住她的頭頂。

氣喘吁吁的小聲說道「別看……」

沐婉荷原來還想掙扎一下但似乎是想到我現在的狀況轉而雙手輕輕搭在

我的肩上趴在我的xiōng口嚎啕大哭。

「都是我不好我算什么媽媽總是拖累你總是讓你來保護我你明明才

剛成年可我卻……」

「別……說了……我不愛聽……」我用手指輕輕壓了下她的後腦勺止住她

的話柄。

剛剛那一瓢清水下去我總算是恢復了完整的語言能力雖然每說一句話都

感覺要用盡殘余的氣力。

「今天我們是出不去了……得找方休息……度過今晚。

」說完我輕輕扶

著沐婉荷借著她雙臂的力量再次嘗試站起來。

這一回身體總算給予了響應可雖然站了起來但身體重心根本沒法控制

一步也走不了。

「風遠你別逞強了。

」沐婉荷的聲調突然就變的堅毅起來她舉著我的雙

手轉了個身膝蓋彎曲瞬間把我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略顯單薄的身體上。

「媽……你干嘛……」

「風遠沒事媽媽背你走等找到了方你再好好休息。

」沐婉荷憋足了

一口氣徹底把我背了起來。

我一八五的身高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為了徹底背起

我腰幾乎彎到了底。

即使如此我雙腳離的那一刻她還是左右搖晃起來。

「媽……你放我下來……你背不動我的……別………」我的腦袋架在她的肩

頭無力抬起。

起身的這一下後背的傷口瞬時被綳緊話都沒辦法說完。

沐婉荷雙腳左右移動著找尋著平衡點。

我喘著大氣平復著因劇痛而狂跳不止的心臟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媽……你別這樣……聽我的……放我下來……你先去出去……找到人再來

救我……不然……不然我們倆都出不去。

沐婉荷彷佛根本沒聽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印一步步往前挪。

「媽……我求你了……你先把你自己救下好不好……不然我不是白跳了。

我在她耳邊費了半天勁好說歹說可她依舊一言不發艱難的往前走急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沐婉荷!你怎么這么犟你這樣天黑下來也走不了多遠萬一有……」

「你給我閉嘴!」沐婉荷突然出聲壓住了我有些焦躁的情緒。

她停下腳步

使勁彎腰把我又往上移了幾分。

「我是你媽我絕對不可能把我兒子一個人留在這荒山野嶺的。

我就是爬也

要帶你一起出去。

大不了我就和你一起交代在這我不後悔!」

「可……哎!」她的脾氣上來了就算有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看著崎嶇不平

的山路和肆意生長的藤蔓植物。

我感覺似乎隨時我們兩都會栽倒在某處然後再

也爬不起來。

可沐婉荷下腳的每一步都穩如磐石為了支撐我的身體不滑落下去她的雙

手玩命扣住我的大腿。

照顧了她三年我彷佛已經快要忘記了她那令大男人都會汗顏的意志力。

雖然我百般的不情願但此時我伏在沐婉荷的身上聞著她熟悉的體香身

體還是在不知不覺的放松下來以至於根本

不知道何時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可能是太過於虛弱感覺自己睡著和昏迷差不了多少完全沒有任何潛意識

的活動。

嗓間的一股微涼讓我的意識有了一絲復蘇六感時不時的也在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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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嘴chún被一個異常柔軟而溫熱的東西頂開了緊接著便

是一陣清涼沿著舌尖劃過口腔順進喉嚨里。

這帶著淡甜的滋味應該是水吧。

我努力想睜開眼可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眯開一條縫。

入眼可見的一雙閃亮清澈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楚楚動人。

眼睛主人的臉龐

與我僅僅幾寸的距離。

似乎是發現了我微睜開的目光沐婉荷迅速的移開了腦袋

而原本貼於我嘴chún上的溫熱也隨之消失了。

我茫然的看著沐婉荷大腦的各項處理能力顯然還在待機狀態。

她抬手擦了

下嘴臉頰呈現不自然的桃紅視線也轉移到一邊。

「你醒了啊我怕你渴想給你喂點水可你又……」

我剛恢復幾分的意志在此時再次消耗殆盡乏力的既說不出一句話也無法

再撐住眼皮不落下。

這時耳邊傳來了宛如催眠一般的輕柔軟語。

「風遠睡吧你需要休息別怕媽媽就在這陪著你。

睡吧……睡吧……」

這天籟的溫暖語氣徹底抽走了我最後一絲神識沉寂下的前一秒我腦中還

在想剛剛眼前除了那張動人的臉還有白花花的一片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再次蘇醒時感覺也僅僅是一瞬間之後的事情。

睜開雙眼等待瞳孔重新聚焦的短暫時刻身體的各項知覺也終於真正開始

作出回應。

耳邊傳來的是類似火木燃燒的清脆噼啪聲入鼻的是一股cháo濕帶著幾分腐爛

的味道喉嚨卻並沒有昏迷後缺水的干澀。

等雙眼完全睜開視線徹底恢復後眼前卻是一片昏暗腳邊不遠處有一小

堆火還在燃燒著。

四周稍稍觀察了一圈這里應該是個類似山洞的方洞口外

漆黑一片。

不算明亮的火光在提供黯淡照明的同時也隔絕了里外兩個世界。

我試著活動了下身體後背還是感覺有些疼痛但明顯輕了很多手臂和腿

部也可以正常活動和彎曲了。

沒想到沐婉荷真的帶著我在這與世隔絕的方找

到了一絲生機。

可能是為了我的後背傷口能夠透氣我是側身睡的。

剛剛臉對著的是洞里的

天花板。

我活動了下脖子側過臉看向我身旁的方向。

這是?我有點不能相信我眼前的景色抬手輕揉了下眼睛又仔細看了下。

一時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天知道為什么我一睡醒直面的居然是沐婉

荷裸露在外堅挺飽滿的乳房。

我伸手掐了下自己想確定是不是還夢里可事實就是如此。

雖然沐婉荷的乳房我只見過一次可那視覺沖擊早已經深深埋在了心里。

如同水滴的飽滿形狀嬌小可愛的乳頭還有因為側睡擠壓而呈現出的誘人溝壑

無一不在像我證明我所看到的一切。

這什么情況為什么沐婉荷會裸著。

觀察了片刻後很快就明白過來。

原來她

的那條黑色連衣長裙從下擺開始都被她撕了全部做成了綳帶纏在了我的身上。

此時的沐婉荷穿在身上的只剩下兩條袖子和偏強能遮到xiōng部上沿的xiōng襟而

下身也是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內褲光潔修長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

可能是我後背傷的面積太大里里外外被纏的像個木乃伊。

感動之余我又有

點無奈就算要包扎也不至於一直撕到xiōng口吧而且內衣呢內衣去哪了。

我低頭開始審視自己的上半身果然在腹部有一條內衣的帶子。

我伸手摸

向後腰那兩個內衣的罩杯正緊緊的貼在我的腰上用手捏了捏里面似乎還有

東西。

看來應該是那里的傷最嚴重了。

她的內衣給我綁上倒是緊的很扯都扯不下

來。

不用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是滑稽透了。

上半身裹的像個粽子下半身只

穿了條平角內褲。

還好我喜歡穿比較寬松些的內褲勉強還能算是個小短

褲。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這世界上最誘惑的身體就這么袒露的橫在我面前。

我根本無法控制的視線望向別處這時我才知道之前我心里做的那些斗爭

那些抵抗在這美人玉體前是多么的脆弱而不堪一擊。

這具身體的主人對我的誘惑實在太大大到我還沒有開始做思想斗爭就已經

繳械投降了。

我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腰間那細膩而柔軟的手感帶著

溫熱一舉擊潰了我僅存的意志。

自打出現第二性征以來我的小弟從沒像今天這

么堅硬過。

從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纖細腰身開始我的手指宛如有了意識輕輕劃向腹部

在她小巧肚臍的外圍情不自禁的轉了一圈後便開始攻城略般的往上升去。

指尖觸碰到xiōng部下沿的時候我連呼吸都停住了。

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指的動

作。

食指順著乳球的下側滑倒上方拇指則輕輕托住了乳基整個虎口完整的陷

進乳房下部與身體的交界處。

雖然我的動作足夠輕柔可還是引的那嬌挺的乳頭

輕顫了一下。

我停在原只是輕托著沐婉荷的飽滿乳房。

因為這幾下動作簡直比練上一天的功還要累下身硬的都有點痛。

為了不讓

自己憋死這停頓的空隙間我匆匆呼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即使我想抽手而去

做個正人君子身體也完全不會答應。

手掌自下而上根本不需要大腦控制劃過那顆誘人的果實完整的附在了乳

球上。

我的手還算挺大的可還是沒辦法完全握住。

乳頭調皮的在我手掌間左右滑

動逗得我心癢至極。

手部的動作也忍不住加重了幾分。

按下松開柔軟的乳肉瞬間就彈回指尖一來一回的絕妙觸感讓我之前所摸

過的所有女性乳房全都黯然失色色心一起就是無間獄。

我控制著手掌緩慢旋轉著揉弄著那許久未曾有人染指過的絕美玉峰像是在

把玩一件珍惜的藏寶。

與之同時整個身體也在逐漸往沐婉荷的方向靠近著。

那股攝人心魄的柔軟手感點燃了心中隱藏最深的一處火種。

於是這片大火開

始熊熊燃燒。

愛讓人堅定欲使人迷失我第一次對沐婉荷有了最原始的占有欲。

我發自

內心的想要擁有這具身體擁有這具身體主人的一切。

我根本不能接受任何其他

人再來觸碰她甚至看一眼都不行。

我的雄性本能在此刻被激發到了最高。

荷爾蒙完全控制了一切思維。

我仰起

頭看著睡的正熟的沐婉荷一邊緊握著她的乳房一邊吻向她的chún。

沐婉荷的chún亦如既往的惹人迷醉這是第三次親吻她可我依舊興奮的無法

形容。

那淡淡的香氣和飽滿的朱chún即使是最毒的葯我也想要一口吞下。

我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她應該屬於我一個不是么?她應該是屬於我的只

有我能讓她幸福。

恍惚間我完全投入了這場情欲的戰場中任憑欲念的火焰將

我燃燒成灰。

我甚至不在乎她會不會醒來我們緊緊貼在一起忘我的chún齒交纏我輕巧

的捉住她口中的香舌由舌尖細細劃過允吸著她的甘汁玉露。

我的手掌便像是征伐領土的大將軍溫柔而貪婪的將她上身的每一寸肌膚都

撫摸了遍。

那兩團酥乳則成了我甘願為之而死的溫柔鄉。

很快我就不滿足這樣的接觸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徹底擁有她我抵擋不

住這樣的誘惑我輸了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我輸了。

就在我的手蜿蜒而下觸碰到她內褲的神秘禁之時沐婉荷突然在我的懷

中打了個寒戰。

我松開她嬌嫩的嘴chún這才發現她的眉頭皺的很深。

理智短暫的回歸我突然發現她的身體似乎很燙而且燙的很不正常我趕

緊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

果不其然沐婉荷在發燒。

似乎是我的手掌微涼讓她覺得有些舒服她恍惚間抬起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無力的握住。

嘴里突然開始呢喃著我不禁湊過耳朵。

「風遠……別怕……媽媽在這里……在這里……」

聽到話的那一刻理智大軍帶著千軍萬馬頓時殺了過來。

心頭的欲火熄滅的

速度之快讓我從剛剛的亢奮突然就變的有些寒意。

眼淚順著眼角無聲落下直到滴在手背上我才發現自己哭了。

這么多年她總是把自己團團圍住不給任何人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可現在她近乎赤裸的躺在我的身邊卻睡得安心而坦然。

因為我是她的兒

子她確信的唯一不會傷害她的人。

而她松開防備把自己交出去的信任換來的卻是我肆無忌憚的踐踏。

我在干什么我剛剛居然想要乘機占有沐婉荷的身體可一直以來我明明

都是想要

保護她的我是想要她拋開不幸獲得幸福的。

這根本不是我愛她的方式我被自己的惡心和卑劣嚇的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支撐著坐起身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力道之大嘴角都出現了血腥味。

可即使如此我依舊無法原諒自己剛剛對沐婉荷的輕薄。

「媽對不起!」

我匆匆擦干了眼淚連忙站起身四下搜尋了一番根本沒有一點可以用的

東西而沐婉荷依舊在不住的打冷戰。

我心急如焚思索片刻後趕緊把火堆點的更旺了一些。

隨後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把她整個人抱起背對洞口盤坐到火堆前盡可能

緊的把她摟在懷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溫暖沐婉荷的眉頭漸漸平息了下去又過了片刻呼吸也

平穩了許多。

看著她的臉頰最後淺淺的吻了她的額頭。

「沐婉荷就讓我如此笨拙的愛你吧從須臾到不朽從一葉到知秋。

——

她在我昏迷的時候准備了水柴火松脂油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

不虧

是山里走出去的孩子野外生存的經驗很是豐富。

這一夜我不斷的添著柴火保持火堆旺盛的燃燒期間中再給沐婉荷喂

了幾次水。

到晨露時分沐婉荷的體溫總算逐漸降了下去。

等她徹底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

「醒了?」我看著她睜開眼睛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樣子輕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沐婉荷依舊縮在我懷里似乎想弄明白發生了什么。

「還說呢只想著照顧我都不管自己么昨晚燒的那么厲害我都被你嚇

死了。

」我假意數落著她然後抱著她站起身。

「哎哎……你要干嘛。

我走到她用干草搭起的床鋪處輕輕把她放了下來。

「還能干嘛抱了你一夜我手都酸了。

怎么樣還難受么?」

「你抱了我一夜?不不難受了。

」沐婉荷低著嗓子揉了揉自己的臉隨後

突然發現了自己袒露的xiōng膛。

連忙轉過了身子四下到處摸索著。

「媽你找什么啊?」

「你你別過來!」她一手狼狽的捂著xiōng口另一只手依舊想要找尋可以遮

羞的東西。

「媽你別緊張該看的昨晚我都看到了。

」我小聲嘀咕著。

「白風遠你這個色狼!」沐婉荷說話的語氣都快要哭了。

「嗯嗯?」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居然會罵我是色狼?而且這口氣陌生

的足足讓我愣了半天。

但不管怎么樣沐婉荷目前這個情況的確是我造成的。

如果這樣出去被別人

看見了我還不得發瘋。

顧不得解釋什么我能幫著趕緊想辦法突然我看到了被扔在洞口的一塊破

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是我的那件襯衣後背已經成了破條而前xiōng還算是

完整。

一旁是我的長褲pì股也被掛爛了一條褲腿從上到下都開了口。

看來就衣服還有點用臟是臟了點不過眼下也沒得挑。

我三下五除二把

後背帶血的帶撤掉留下前片然後走到沐婉荷身後。

「媽你用這個先遮一下。

」沐婉荷小心翼翼的回頭滿含委屈的看著我。

然後輕手拿過了我手里的塊趕緊圍在了xiōng前。

我蹲在她身後把兩頭系在一

起算是做了個簡易的抹xiōng。

「好了媽對不起啊昨晚你燒的太厲害我也顧不上其他的你別往心里

去。

沐婉荷整理好上身轉過身來又瞄到自己裸露的大腿和翹臀這完全就是比

基尼樣的裝扮。

一時間嘴角又拉了下來。

「我怎么能在兒子面前這個樣子太不要臉了。

「沐婉荷你怎么這么說自己什么不要臉這不是特殊情況那照你這么

說我在你面前把女人的內衣背在背上那何止不要臉簡直就是變態么。

說完我還特轉了身展示我身後的腰間的罩杯。

沐婉荷捂著嘴噗嗤一聲就笑了。

「所以啊咱們能撿回一條命就不要再拘小節你就當在海邊穿著泳衣。

至於昨晚被我看見總比被別人看見好吧。

」說到最後一句時我又想到昨晚輕

薄沐婉荷的那一幕頓時沒了底氣。

沐婉荷揉了揉頭發紅著臉問道「那你怎么樣了還疼么?哎你臉怎么

回事。

」沐婉荷似乎是發現了我臉部的紅腫趕緊爬了過來用手撫摸著。

我抓住她的手輕輕握緊有些心虛。

「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下。

沐婉荷狐疑的看著我又輕輕刮了下我的嘴角。

「你當媽媽是傻子么你這明明就是被打的。

指印還在

呢說好好的干嘛

打自己?」

「額……因為……」這下我可傻了腦子轉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托詞。

「因為發現我照顧你結果自己發燒了內疚打的么?」沐婉荷有些心疼的反

問道。

我嘴上沒回答算是默認了可心里卻更加自責。

「你這孩子可真讓人著急媽媽的命都是你救的照顧你不是理所應當

發燒不過是個意外。

你干嘛不依不饒的非要這么對自己。

打得這么狠是不是缺

心眼啊。

「媽對不起。

」我搓了搓鼻子小聲回應道。

她越罵我我心里反而越舒

服簡直有點犯賤。

沐婉荷接著又繞到我背後仔細檢查了下我的傷勢。

「那現在背上還疼么。

「好多了還有一點疼。

不過你在我背後施展了什么法術怎么好的這么

快。

」我活動了下肩膀除了有些酸脹痛感已經消失了不少。

「哪有什么法術我采了草葯給你敷上了這雲漓山里到處都是寶貝。

有好

幾種草葯混在一起對這種外傷效果特別好。

」沐婉荷見我沒什么大礙放下了

心轉而又開始折騰自己的「抹xiōng」無奈她的xiōng部實在太過突出顧得了上面

就顧不了下面。

不是露出一片令人遐想的深溝就是露出半點飽滿白皙的乳球。

這反復整理又讓我有點氣血上涌。

我趕緊扯開話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

「我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又在醫葯世家熏陶長大這山里的花草我都

熟的很。

何況時間也不短了你光是昏迷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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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了三天?」我有點不敢相信明明只覺得是一瞬間的事。

「你以為呢就會逞強你知道你背上那幾條傷口有多可怕么。

幫你處理的

時候我眼淚都要哭干了。

」沐婉荷總算放棄了xiōng前那幾尺抱怨的看了我一

眼。

「對不起啊媽我當時真的沒想那么多。

沐婉荷抬頭又白了我一眼「干嘛老是和我說對不起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

對不起我的事。

「我……」我心想要不是你昨晚發燒我估計就不是對不對的起的事了。

「好了咱倆現在這個情況說到底還是媽媽造成的。

、你一直是我的守護神

媽媽知道。

」沐婉荷打斷了我的支吾側臉站起身走到洞口往外面看了一眼。

「這兩天我沒衣服穿都沒出去過周圍除了野果也沒什么吃的。

咱們還是

得離開這想法出去。

按我的經驗順著河走是最穩妥的有河水的方有村落的

可能性最大。

我看著沐婉荷一字一句的分析著感覺她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完全沒有之前

的糾纏痛苦和憂郁。

難道她跳崖震到了腦袋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不過眼下她這樣的狀態總比尋死覓活好的多我也不必提這茬。

「我們今天還是在這里休息一天吧你燒剛退待會我出去找點吃的你休

息一下。

「你的傷也沒好全啊也要休息。

還是我去吧這附近能吃的果子我都認識。

沐婉荷說著就往外走。

我趕緊上前一把拉住她「不行不行!你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怎么辦。

沐婉荷低頭皺眉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纏成木乃伊的我。

「看見也沒辦法了啊不是你說的就當是穿泳衣咯你後背傷的很厲害

不能劇烈運動的。

」沐婉荷雖然這么說但表情還是顯得很勉強。

被我看見和被別人看見對她來說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

我拽著她重新拉回到草垛上。

「你想也別想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不給別人看的。

做人得講信用。

「答應有什么用昨晚還不都被你看光了。

「我肯定不一樣啊。

」我有些著急的辯解著。

沐婉荷聽完我的話眼神有些復雜繼而就移開了目光獨自坐在草垛上。

「那你快去快回吧。

「好。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不能多耽擱畢竟把沐婉荷一個人留在這也

不安全。

雖然後背

還沒痊愈但是已經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了。

我用最短的時間撿好了晚上要用的柴多收集了一些松脂油我們沒有衣物

抗寒只能靠火堆。

最後又胡亂的摘了些果子帶了回去。

「我說我去吧。

」沐婉荷撥弄著我摘的果子搖了搖頭。

「怎么了?」

「你不能光看著好看就摘啊這種果子吃了會腹瀉的。

算了你不知道也正

常這山里果子有十幾種能吃的也就那么幾種。

還是我去吧。

」說話間沐婉荷

又站起身我趕緊按住她的肩膀。

「別別不就是吃的么。

我能解決你等著。

」我怕她反駁趕緊跑了出去。

既然果子我不會摘那就干脆弄些肉食得了。

正巧剛剛在河邊的淺草處看見

有魚。

原本以我的速度抓幾條魚應該沒什么太大難度可無奈抓魚的每一個動作

都要牽扯到腰背肌肉。

齜牙咧嘴折騰半天才抓了兩條。

不過好歹晚上這頓是夠了在河邊找了塊還算鋒利的石塊簡單處理了下就

趕緊回到了山洞。

「沒想到你還會抓魚啊。

」沐婉荷看著我手里的魚也是一臉興奮我這三天

是都在昏迷她估計吃那些野果也吃膩了。

「那不然呢我在師傅家那段時間也沒少閑著摸魚爬樹攆jī追狗調皮的

很。

」我熟練的支起木架現在這情況只能烤著吃。

「撲哧……我還真挺想看看你小時候那調皮的樣子。

肯定很可愛哪像現在

整體一臉嚴肅裝大人。

」沐婉荷蹲在我面前笑著說道。

雙腿擠壓xiōng口那兩團白

皙誘人的棉花糖都要溢了出來。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起身移動了下位置側身對著她趕緊忙乎起來。

「過去的事就別再想了人這輩子哪還能沒點遺憾。

不是有句話么你的過

去我未曾參與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

咱們都往前看。

沐婉荷停頓片刻輕聲應了個「好」字。

我怕烤不熟吃了生病烤了許久才拿下來這時天色也暗了下來。

雖然我們兩個此時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可我的心里卻很是安寧。

看沐婉荷

的表情似乎也並沒有為現狀有太多的憂愁。

「好吃么?」我咬了一口皺著眉問道。

沐婉荷看了我一會最後還是笑著嘆了口氣。

「一般般沒什么味道而且你是不是烤的太過了還有點糊了點的苦味。

「我主要怕烤不熟有寄生蟲什么的。

」我看著手里的魚也是一頭兩個大這

味道的確沒有電視上演的那么可口。

「無所謂呀咱們現在需要補充蛋白質和維生素有的吃就成可沒資格挑

食。

」沐婉荷說完又咬了一大口。

「媽我覺得你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怎么說?」沐婉荷繼續專心致志的對付手里的魚。

「我也說不清就是好像對什么事都看開了一樣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我

盡可能准確的表述自己的感覺。

沐婉荷輕輕用手指摸了下嘴chún看著面前跳動的火焰微微出神。

「把你背到這個山洞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看著你後背

那一道道皮肉翻卷的傷口我真的覺得天塌了。

從小到大經歷過那么多事絕望

的感覺對我來說早就不算陌生。

可都比不上這一次簡直要把人撕碎。

也是這次

我才知道原來人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是流不出一滴眼淚的。

我看著此時平靜的她真的很難想象出她當時的處境。

「我當時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著血不能流了。

於是就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完下擺的裙子幫你止住了血。

又趕緊跑出去找草葯。

全部處理完時我的腦海

里還是空白一片。

其實我知道我只是不敢去想任何一種關於不好的後果我都

不敢想。

只要想上分毫我肯定會先一步崩潰。

守著你的那一夜我明明感覺自

己沒哭可眼淚卻一直不停的流就像是多年前那個晚上。

我放下手里的魚握住沐婉荷的手「媽我已經沒事了。

「我知道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比你沒事更重要你覺得我看開了也只是我

終於明白之前包括以後所有的事與你相比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沐婉荷說完話突

然就回了神淡然的微笑著又開始吃起魚來。

我卻被她這段話說的心cháo澎湃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吃完後我們回到洞xué深處依偎著坐在草墊上。

時間還早我們都沒什么

睡意可卻都沒有開口。

我思前想後還是挑起來話頭我太想要確認沐婉荷現在真實的心理狀態。

「媽你當時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跳崖呢。

我承認他們的話很過份可你應該

也不至於跳崖吧。

沐婉

荷靠著石壁雙腿屈起兩支白玉般的臂膀夾在膝蓋上雙手交疊目

光清澈見底。

我原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遲疑可不曾想她敘述的語氣居然如此

的平靜。

「因為她說到了我的痛處我也曾經無數遍的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從小到大

真正該死的那個人是不是我。

是不是我死了所有的痛苦和悲劇就會結束。

我身

邊的親人就只剩下你一個我會不會害了你。

說真的即使現在我還是有些擔

憂。

「媽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

「風遠你聽媽媽說完。

」沐婉荷撤回手摟住我的胳膊輕輕靠在我的肩頭。

「這次回來我真的沒想到是見你舅舅最後一面這一切太過突然。

因為上

一次也就是你五歲的時候我回來就是因為你爺爺不行了結果這次又是重蹈

覆轍。

我累了我太累了我真的好想要解脫自己。

羅素菲的話算是壓倒駱駝的

最後一根稻草吧。

「可你也不能就這么拋下我吧你難道不知道你對我……不是是我會……

不是……」情急之下我差一點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可說別的又完全不能表

達我的意思。

「你別著急我都知道發現你一起跳下來我就後悔了。

這次算是媽媽自

私忘記了我也是你唯一的親人。

不過還好上天保佑我們娘倆。

」沐婉荷說完給

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但我卻笑不出來。

親人這個詞讓我很不是滋味更像是某種諷刺。

「媽那你以後不會再尋短見了吧。

」我有些不放心的確認道。

沐婉荷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會了之前我面對羅素菲總是恐懼和內疚那是因為我欠她的可如今

我已經跳了崖算是還清了。

至於我沒死那是我的兒子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下

的。

所以從此以後我不再欠她要欠也是欠你的。

欠她的我憂心忡忡惶惶

不可終日。

可欠你的我卻是渾身上下無比的輕松。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置之死

而後生吧。

沐婉荷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她的表情。

她眉宇間的輕松和豁達是我從未

見過的。

「媽和我還說什么欠不欠的。

不過你剛剛說你欠她的你到底欠她什么

啊。

沐婉荷扭過臉看著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心里最想問的是這個么?難道不是他們口中的叔侄亂……那什么事?」

沐婉荷卡了一會還是說不出那兩個字但是她的坦然卻讓我更加放心。

「我相信那肯定是個誤會你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我堅定的回應道。

「是么?你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相信我?我是不會做出那種事可如果我是

被強迫的呢?」

沐婉荷並沒有因為我的無條件相信而展眉。

「強迫……」我遲疑了心里某處柔軟的神經瞬間被拉扯起來。

聲音也有些

不自然。

「如果真的是強迫那就更不是你的錯了。

你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也只是受

害者這並不會改變任何我對你的態度……」

「謝謝你風遠。

」沐婉荷終於舒展開了眉頭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件事我總共對四個人說出過真相爺爺父親哥哥和丈夫他們都

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但只有爺爺和哥哥相信了我。

現在我再說一次也是這

輩子最後一次說給我最重要的人聽你會相信我么?」

我抽回被她摟住的手臂繞過她的肩膀把她摟住一如過往她自然的前傾

脖頸給我的手臂留出空間側身擠進我的xiōng口。

「會!」

彼此的身上都是半裸著這種肌膚相觸的親密滋生並不是欲望而是一陣慰藉

靈魂的溫暖。

沐婉荷沒有一絲的猶豫隨即就開了口。

「我的爺爺也就是你的老祖叫沐敬山他有一個弟弟就是我的二爺爺

叫沐敬河。

爺爺一輩子都居住在雲漓因為醫術高超深受村民敬仰。

而二爺卻

很早就離開了雲漓據說是參軍保家衛國去了。

直到79年一直杳無音訊的二爺

突然就回了村還帶回了自己剛剛出生不久的兒子可他隔年就因病去世壽終

時只有四十歲。

雖然沒想過沐婉荷居然會從她爺爺輩開始談起但我還是聽的很仔細。

「二爺走了以後他的兒子就被爺爺收養住進了沐家老宅。

這個孩子就是

他們口中所說的我的叔父沐凌辰。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

「他79年才剛剛出生那豈不是?」

沐婉荷點點頭「聽到叔父你一定以為是你爺爺輩的老人吧但事實上沐

凌辰只比我大了三歲比你舅舅還小兩歲。

」沐婉荷的語氣有些嘲弄似乎是對

過往的一種無奈。

「我爺爺自己有兩個兒子長子也就是我的父親叫沐凌騫。

二子也就是我

的二叔叫沐凌越。

我父親和我爺爺一樣一生幾乎沒離開過雲漓而二叔在我

出生時就已經不在了。

作為三叔的沐凌辰幾乎是和我一起長大的。

因為哥哥作為

未來的當家很早就被父親bī迫著學習醫術。

不過這也算是到現在唯一困惑我的

方。

沐婉荷說完停頓了片刻眉頭蹙起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

「什么意思這有什么困惑的?」

我有點不解她的意思。

「我說的不是哥哥學醫術的事而是父親從來沒讓我學過醫術。

按照沐家的

傳統沐家子孫無論男女都是要學醫的。

可父親卻從來不教我。

直到現在我都覺

得我父親生前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有點討厭我。

我很難理解這世界上怎么會有討厭自己的女兒的父親女兒不都是父親上

輩子的小情人么。

可沐婉荷說的很認真完全沒有感情用事的樣子。

「會不會是我爺爺他重男輕女呢?」這算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可細想

下還是說不通因為爺爺是有長子的。

沐婉荷作為妹妹出生那不就是兒女雙全

人生幸事啊。

沐婉荷同樣否定了我的說法「不會的雲漓的建立人就是身為女性的安夫

人實話實說在雲漓男女是很平等的。

我長大以後也和爺爺問過這個問題

可爺爺也只是勸我別胡思亂想後來我聽人說是因為我的生母在生我的時候難產

我雖然活了下來但她卻去世了。

他們都覺得我是災星出生就克死了親生母親。

沐婉荷說到這里也有些動容滿臉的無奈之色。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爺爺應該更喜歡你才對吧畢竟你是她的妻子用

性命保護下來的啊。

我認為這里面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沐婉荷揉了揉太陽xué輕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況且如果父親真的很愛母親那為什么沒隔多久就續弦娶了

我小姨呢?」

「啊……」我腦子突然感覺不夠用了這都是哪跟哪。

「算了反正沐家現在就只剩下我就算有什么別的隱衷也無從得知。

還是

說回那件事吧我哥哥學醫以後陪我的時間少了許多但他還是找機會帶我進

山采葯偷偷教我把脈背湯頭歌。

在家里除了爺爺最寵我的也就是他了。

「你還會把脈?」我有幾分驚訝的看著她。

沐婉荷輕聲笑著「就會點簡單的也就是火大火小濕氣重不重之類不

過現在估計也忘光了。

因為哥哥沒時間陪我所以我和沐凌辰待在一起的時間就

更多。

我們的關系很好他雖然是我叔輩可我們根本就和兄妹一樣。

他和哥哥

不同哥哥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則比較活潑好動。

經常帶著我到處瞎跑。

那段日

子算是我這輩子比較輕松的時光了吧。

說完後沐婉荷揉了揉臉又順了順自己的長發情緒也低沉了下去。

我知

道她准備說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我和你父親在一起時確實已經不是處女。

而真正破我處子身的人卻是所

有人都想不到的。

「是誰?」我的心情猛然就緊張起來心臟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沐婉荷轉頭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說出了一個我也完全沒想到的名字。

「羅素菲!」

「啊!怎么會是她?」

我的反應似乎完全在沐婉荷的預料之中。

「很難相信是吧有時候事情的真相就是那么荒繆。

我哥哥結婚的時候村

里所有的人都來了。

大人們互相道喜祝賀還請了戲台班子搭棚唱起了大戲。

雲漓有個傳統小孩子們可以把著婚房跟要進門的新婚夫婦要糖。

所以我們幾個

小孩子早早就待在新房里等著新人進門。

「羅素菲也在?」我忍不住問道。

「是啊那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除了哥哥結婚外還是就是羅素菲突然來

找我說願意和我重歸於好。

她曾經是我的閨蜜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新房里待

了一會兒後有些小孩子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哥哥嫂子作為新人要給全村人敬

酒一時半會根本來不了。

這時候羅素菲就慫恿著大家出去玩可出門前卻把我

和沐凌辰留在了房間里。

「所以當時新房里除了你和沐凌辰還有羅素菲也在!」

沐婉荷點點頭「只剩我們三個以後她突然搬出了一壇酒用大碗倒了兩

碗對我和沐凌辰說只要我們每人喝三碗她就和我們重歸於好。

「所以你們喝了?」

「是啊我們真的太想和她盡釋前嫌。

所以並沒有多猶豫就接受了她的要求。

那么三大碗別說我們兩個從沒喝過酒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很難承受。

所以喝

完後沐凌辰沒過多久便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而我喝到第二碗時就忍不住吐了

可能也因為這點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所以當羅素菲把我搬到床上脫我衣

服時我只能哭著喊著不要求她放過我卻沒有一點力氣去阻止她。

羅素菲我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那么小的年紀居然就如此的狠毒。

「那天我哥大婚來來往往都是人羅素菲還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在廚房包餃子我當時太開心沒發現最後她居然偷偷藏了一根擀餃皮的擀面bàng。

當時

她舉著擀面bàng流著眼淚對我說了許多傷人的話。

我躺在床上拼命的求她茫然

的揮著手可最終還是阻止不了她。

那一下真的太痛了一直痛到心尖我徹底

疼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的整個世界都變了。

現如今我終於明白那天除夕我想和沐婉荷一起包餃子時她的反應會如此

劇烈這段回憶真的不怎么美好。

「cào羅素菲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狠毒這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想出的報復

手段么。

我要是早知道她這么對你真該整死她。

」我的雙手緊握成拳全身的

肌肉都綳緊了直到拉扯後背的傷口也顧不上。

沐婉荷又朝我的xiōng口擠了擠伸手抓住我的拳頭一點點的幫我松開。

嘴里

卻沒停只是如同傾訴般的全都吐了出來。

「出事以後很快就鬧的jī犬不寧。

許多人都看到我和沐凌辰光身躺在一起

我的處子血流了一床。

在雲漓無論是亂……倫還是通jiān都是罪大惡極。

爺爺當

時氣急攻心一下就暈死過去。

而父親根本不就不聽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