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健康著呢。」辜徽言微哼了聲,「你真的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盡管說,天上的星星師老頭子我都幫你摘了。」
「真沒有了,我身體素質好,恢復得快。」司扶傾眨了眨眼,「我現在都能去錄節目,來個徒手爬刀山。」
辜徽言:「」
他這顆心臟有點受不住。
「你現在是大英雄了。」辜徽言在一旁坐下,「大夏台的新聞欄目都報道你救了很多人,那些人都等著你醒了來感謝你呢。」
他嘆口氣,還是後怕:「你說說,你沒事兒跑回去救人做什么?這種時候其他人保護自己都來不及。」
被海龍卷波及到的漁民不少。
和節目組也沒有關系。
可司扶傾跳下去救了,也只有她去救了。
「為什么救人?」司扶傾怔了下,眼前出現了夜挽瀾的臉,她沉默一瞬,笑了笑,「因為有人和我說,救人不需要理由。」
辜徽言猛地震住。
半晌,他神情復雜:「可你不知道,你救的人里,有人想要你的命。」
「那就是之後的事了。」司扶傾懶洋洋,「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會以德報怨,我向來有仇必報。」
lún椅聲響起。
鳳三推著郁夕珩進來。
辜徽言轉頭,突然間跳了起來,張大嘴巴:「你、你、你不是」
「幸會,辜老先生。」郁夕珩抬眼微笑,「又見面了,能給我一些私人空間么?」
辜徽言有些不樂意,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氣哼哼地出去:「那我一會兒再來。」
司扶傾抬頭:「誒,老板,你認識他?」
「嗯,拍賣會上碰見過。」郁夕珩拿著碗,「當時不知道,搶了他手里的古董,」
司扶傾說了然了:「結果你還是捐給了天地盟博物館。」
郁夕珩和她對視:「是。」
下一秒,他又開口:「喝葯。」
司扶傾看著碗里黑黢黢的中葯:「我能不喝嗎?」
郁夕珩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也沒說話,直接遞到她chún邊。
司扶傾認命地喝下。
喝了幾口,忽然傳來「咚」的一聲響。
「九哥,一晚上了。」溪降將齊殊寧扔在地上,「沒死,還有一口氣呢,先喂顆葯,要不然撐不過去了。」
司扶傾轉過頭:「啊,和我猜的一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殊寧的神情凝固了,她幾乎不敢置信:「你沒死?!」
司扶傾沒死,她受的這些傷算什么?
她被困在鯊魚的包圍下一夜的擔驚受怕豈不是白費了?!
司扶傾為什么沒死?!
司扶傾狐狸眼彎起:「真遺憾,讓你失望了。」
她的頭又被掰正,耳邊傳來男人冷sè的音tiáo:「吃了。」
他抬起手,將一顆剝了糖紙的大白兔nǎi糖塞入她的口中。
司扶傾快速地吃下。
舌尖輕輕地劃過指尖。
郁夕珩的手指微微一頓,沒什么情緒地收了回來。
齊殊寧的神經卻再一次崩潰了。
剛才就是在郁夕珩的命令下,她被扔進鯊魚缸。
可現在,司扶傾卻被郁夕珩喂著喝葯吃糖。
兩相對比,差距太大,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齊殊寧又哭又笑:「你沒死,你居然沒死,你沒死!」
「吵死了。」沉影點了齊殊寧的啞xué,「昨天喊了一晚上,今天居然還有力氣喊,九哥,不如把她再扔進蟒xué里試試。」
郁夕珩眉揚起:「可以試一試。」
齊殊寧臉sè更白。
蟒xué?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怎么殘忍如此!
鳳三咳嗽了兩聲,問:「司小姐,您看接下來怎么辦?」
「我想想」司扶傾托著下巴,「蓄意謀殺能判幾年?」
鳳三會意:「我這就聯系凌律師,讓她出全力。」
凌楓一出全力,那對方律師都得跟著判。
「嗯。」司扶傾雙手交握,微笑,「監獄里多多關照一下,留一口氣,不要死了。」
最後八個字,讓齊殊寧再次毛骨悚然。
仿佛回到昨天面對郁夕珩時候才有的恐懼。
她張著嘴巴,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九哥,人證這個時候應該上新聞了。」鳳三說,「我去放出來。」
郁夕珩支著下頜,微微點頭。
投影屏幕放下來。
沉影抓著齊殊寧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去看。
電視機里是最新的采訪。
記者正在問許嘉年:「請問許先生,您是看見有人惡意割斷司小姐的安全帶,想要謀殺司小姐嗎?」
齊殊寧臉sè大變,就要撲過去。
可她沒有力氣,沉影也不可能讓她逃脫。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惡性被曝光在所有人的耳目之下。
「是的,我看見她拿出剪刀剪斷了司老師的安全帶,她不想讓船再被拉回海龍卷的中心。」許嘉年對著鏡頭,「她就是大夏台的新人主持人齊殊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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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