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sè的汽車遮掩了男人的模樣,易淮無法看清。
白日里司扶傾說有人會替她來要債,晚上的時候這位礦主便來了。
不僅如此,還專門回答了一句。
巧合?
易淮很想這么說服自己,可並沒有成功。
他並不傻。
相反,因為時常在跟不同的人交際,他能夠想通更多的事情。
絕對不是巧合!
司扶傾竟然是礦主的夫人?
那豈不是他在節目上的一舉一動,都被礦主看在了眼里?!
想到這里,易淮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身子如同篩糠般的抖了起來,臉sè也慘白無比。
易家主見易淮一直盯著車子,隨後還顫抖了起來,氣得打了他一巴掌:「你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只得自己折身回去拿傳家寶。
周圍寂靜一片。
沉影掃了一眼腿發軟的易淮,神情冷淡。
這個時候膽子倒是沒了,直播的時候倒是很囂張。
在自由洲這個極其混亂且沒有秩序的大陸,恃qiáng凌弱的人只多不少。
易家主很快出來了。
他手上拿著一個古朴典雅的盒子,恭恭敬敬地呈送上前:「這就是我易家的傳家寶,請先生過目。」
沉影接過,又交給了坐在車里的郁夕珩。
易家主十分忐忑。
幾秒後,那道清冷的聲音又響起:「好,走了。」
「主上會按照約定減免易家的還款。」沉影說完,驅車離開。
易家主提著的心終於松了下來:「還好,礦主大人手下留情了。」
他又看向易淮,神情不悅:「你還愣著干什么?你說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地把易家交到你手上?」
「爸,媽,都怪我。」易淮聲音沙啞地開口,「都怪我覬覦不該覬覦的人,都怪我,礦主大人才會撤掉資金,不再資助易家……」
他在節目里輸給司扶傾後,公然被挑釁,心中已經有了怒意。
原本他的後續計劃是找人直接綁了司扶傾,送到他的房間里。
但因為易家的資金鏈突然斷掉,他也沒空再想別的。
現在想來,易淮驚出了一身冷汗,更恐慌了。
要是他真的這么做了,他還能活下來嗎?
然而,易淮到現在也依舊無法理解,坐擁八大礦,司扶傾怎么還會在洲外發展,並且上綜藝節目?
瘋了?
「小淮,你在說什么呢?這怎么能怪你?」易夫人有些不解,「什么意思啊?」
易淮失魂落魄,並沒有回答,他推開易夫人,麻木地上了樓。
這一次,他是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小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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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鍾後,霍家。
郁夕珩下了車。
「小姑爺回來了。」霍管家眼睛一亮,迎上前,「小小姐說她在實驗樓那邊,今天就睡在那里了。」
「嗯。」郁夕珩微微點頭,「我去看她,讓她及時休息。」
「哎,拜托小姑爺了。」霍管家十分歡喜。
送走郁夕珩後,他回到一樓大廳:「老夫人,還是只有小姑爺能勸動小小姐。」
霍老夫人點點頭,嘆氣:「傾傾太累了,但她又不肯停下。」
一旁,霍宴行面無表情地開口:「nǎinǎi,怎么他就成姑爺了?我二姑姑還沒回來呢,您怎么也得等二姑姑同意。」
他這個大舅哥當的毫無尊嚴,怎么也得給郁夕珩使使絆子。
聞言,霍老夫人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當小郁是你嗎?小郁那么討長輩喜歡,你姑姑肯定會喜歡他的。」
霍宴行:「……」
他想罵人。
「怎么就討長輩喜歡了?」霍宴行捏了捏眉心,「你看他說話那么少,也不怎么笑。」
霍老夫人嫌棄地說:「小郁善解人意,你連哄我都不會,去去去,找你爸去。」
霍宴行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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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樓這邊。
司扶傾剛和徐院長商討完一項實驗數據,郁夕珩走了進來,聲音緩緩:「傾傾,債要回來了。」
司扶傾的狐狸眼一亮:「我看看。」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