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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望了一眼已經自己爬上車的小嶼生,心底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哥,你怎么能那么做,你根本不能真的幫他實現,你是在騙他。」
剛才在吃飯的時候,當著小嶼生的面她不能直接問出來,可是現在她是無法不開口了。
哪怕那孩子再不配合,她哥也不能去騙他。
原越付了款,走出來的時候修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誰說我騙他,我沒有撒謊,」
這話一出,安琪兒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沒有騙他?
原越知道她的顧慮,眼底彌漫上一層迷濛的霧靄,讓人看不透,看不穿他深處所想。
半晌,安琪兒聽他的聲音淡淡傳來:「這個孩子跟我小時很像,不過他比我更聰明,我不想他的人生會誤入歧途,我知道他的心底是在想什么,我想讓他放下這個心結。」
說到這,他頓了頓,視線看向了安琪兒,「不讓他像我一樣,成長的過程中一直像是有一座大山壓的自己,喘不過氣。」
是的。
不能讓他像自己的曾經那樣。
他一直想為父親報仇,可是等自己長大了,那些人早就被剿滅,他沒有親自為父親報仇,是他一個莫大的遺憾。
時常去想起的時候,也會覺得有些堵塞,會難以釋懷。
有些憤怒和仇恨,一直壓在心底,反而會讓那個人變得更加沉重和壓抑。
無法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永遠被束縛著。
尤其是小孩子,報仇了,或許便也是一個自我的解脫。
安琪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