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的展會，閆懷佑定了16號早上的機票。

他不光訂了機票，順便還幫江祺一起定了酒店，和他們一起同去的還有jc的老板和老板女朋友。這事是閆懷佑14號晚上臨時告訴江祺的，想必是jc那邊主動聯系的閆懷佑。

兩家字母劇本店的老板一起去展會，江祺覺得還挺奇妙的。

10月16日一早，江祺拖著行李箱打車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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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板，這里。」c.c的徐店長沖江祺招手，因為他經常去鹵菜店排隊買鹵菜，被橙子抓走湊車玩過《廚神爭霸賽》，和閆懷佑一起蹭過星河劇本社的員工餐的緣故，他和江祺還算熟絡。

「閆懷佑還沒來嗎？」江祺看了眼時間，都快到登機時間了。

「我們老板去上廁所了。」徐店長道，深吸一口氣，「奇怪，我怎么覺著聞到了鴨脖味。」

「哦，那可能是我早餐吃了鴨脖味道沾到衣服上了，過會兒就散了。」

徐店長：？

大早上吃這個？

「jc的老板來了嗎？」江祺問道，他還沒見過jc的老板呢，雖然他已經在jc的約本群里卧底了有小半年了。

「來了，現在應該正在辦行李托運。」徐店長道，順便幫江祺介紹jc的老板，「jc的老板叫曹洛平，老板娘叫蔣君。他們兩個已經訂婚了，蔣君江老板你應該見過，她是jc金牌dm。」

江祺略有些尷尬地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連jc具體開在哪兒都不知道。」

徐店長：……

正說著，閆懷佑上完廁所出來了，見江祺只有一個人有些疑惑，問道：「你不是讓我幫你買兩張票嗎？怎么只有你一個？」

「另一個現在就在北平。」江祺道，「就是10月2號提著行李箱就來吃面的秦燦，她在北平上大學，雖然我也是國慶的時候才知道的。」

「行吧。」閆懷佑點頭，「時間到了可以辦登機手續了，我剛剛出來的時候看見jc那兩口子都過去了。」

三人說著便去安檢登機。

飛北平的人不多，用徐店長的話來說就是放眼望去一大半都是同行。當然，江祺放眼望去一個都不認識，曹洛平都走到他們跟前打招呼了江祺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

閆懷佑和曹洛平也不熟，星河劇本社和c.c在整個潯城的劇本店中就是兩匹孤狼。別的店家有關系好的，也有巴不得對方趕快倒閉的，無論關系好不好或多或少都有聯系，老板之間都有微信。

就這兩家店和誰都沒有聯系，就互相有聯系，還是靠青菜面和鹵菜聯系起來的。

幾人對了一下登機牌，發現都是連號的。江祺，閆懷佑，徐店長三連坐，曹洛平兩口子隔壁二連坐。

做生意的或多或少都些社交牛bī症，曹洛平本就是個善於交際的，蔣君又是金牌dm，幾人很快就在曹洛平的引導下交談了起來。

說起jc的發家史，江祺也是聽說了不少的。

jc是潯城最早的一批劇本殺店，最開始是開在小區里的了。後來生意有了氣sè，換了個偏僻的門店，一步步做大做qiáng，拉到了一個據說很有錢的老板的投資，這才有了現在落座黃金地段，全店二十幾個員工，在各大點評網站上刷到第一jc。

當然，現在這個第一位置已經被c.c刷下去。雖然在江祺看來第一和第二沒什么區別，都是點開首頁就能看到，但閆懷佑真的很愛爭這個第一，非要多花錢把jc刷下去。

只能說有錢真好。

面對把自家店從各大點評網站第一刷下去的幕後真凶，曹洛平表現得很澹定，他和江祺還有閆懷佑都不存在實際上的競爭關系。

三家店主打的本的類型不同，隔得也遠，客戶群重合度其實不高。雖然江祺從jc那里搶走了不少客戶，但從其它店搶走的更多，潯城的客戶群體就那么大，一家生意好其它家必然就生意差，誰叫江祺有8個約本群呢。

距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幾人干脆找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坐著聊。

「這次的秋展規模比往年都要大，據說發行票早早就搶空了。主辦方後來又補了不少，估計是另包了一家酒店。」曹洛平道，「門票售售出量據說也是歷年之最，好幾個大發行新本的ob位我都沒搶到。」

「發行票都搶空了？那今年的參展發行不得有大幾百？」徐店長道。

「肯定不少，今年春展火了幾個新人作者的盒裝。這次來參加秋展的新人作者只怕也不在少數。」

曹洛平嘆了一口氣：「《虛空之鏡》放出來的公車位和ob位我都沒有搶到，只能看到時候能不能撿漏了，我從鏡工作室年初宣傳這個本開始就一直很期待，可惜了。」

「我搶到了呀。」徐店長道。

曹洛平頓時激動起來，開始和徐店長敘說他有多喜歡這個作者的前幾個本，有多相信這個工作室出品的劇本的質量。

江祺和閆懷佑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迷茫。

這倆人在說啥呢？

江琪算個門外漢，閆懷佑也不是多專業的劇本人。他這次帶著徐店長去秋展主要還是靠徐店長，他和江祺一樣都是去湊熱鬧的。

「原來公車位手機小程序搶的呀。」江祺聽了半天只聽明白這個，扭頭問閆懷佑，「我要是沒搶到怎么辦？」

這個閆懷佑還是知道的：「又不是每個本都要靠搶，一個展會多是名不見經傳沒人玩的本。我沒把劇本單發給你嗎？」

「還有劇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