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雙眼之中(一點h)(1 / 2)

仲夏的夜晚雖燥熱卻濕潤,身處植被豐茂的石子路的吳敏,感到空氣中彌漫的每一粒小水珠都藏著酥酥麻麻正在爆開的跳跳糖,嘴唇輕抿,甜蜜在口中蔓延。

「嗯……」

她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掩飾自己的欲望,她討厭身下這個男人。絕對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出內心的渴望,可是胯下帶來的舒爽又是真心實意的。

男人的舌頭很靈巧,一點也瞧不出沒有口交經驗的模樣。舌尖像一支沾了水被主人握在手中垂著,看似尖銳硬朗卻落筆便軟,水分從舌尖不斷輸送,在陰穴周圍不斷描摹,就好像根本不會書法,只是拿著紙張拓印。

只可惜他舔舐拓印的不是乖巧的石碑,而是一條鮮活的「魚」,這魚看似毫無生機躺在地上,無論他人做些什么都不會有所反應,只是拿著那雙滿是黑瞳的眼睛看著身前的人。可是只要碰觸就知道了,黏糊糊、濕噠噠的汁液從身體每一個縫隙溢出,每一次觸碰,身體就不自覺地拱起。

他笑了,他又笑了,他今天總在笑……

可這么一說,又有些不對。他時常掛著笑意,畢竟從小就被教育笑容是禮貌,他該禮貌待人,這是基礎,他不能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即使毫無目的的露出笑容比想象的還要困難。

他很少笑出聲,毫無征兆的當人面笑出聲總令人多少感到一絲嘲諷,那絕對算不上什么禮貌,即便他的笑聲還沒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大。

孩童時被教育、被要求,說話太大聲也是粗魯的,輕聲配合著過於低沉早已成了他的習慣,同時也是標志。

吳敏時常在想為什么他說話聲音這么輕,卻令人聽得如此清楚,就比如他時略略發出笑聲,她就立刻捕捉到,並不自覺朝下投去不爽的眼神。

她總覺得對方在瞧不起她……不僅僅是他,包括momo老師、聞叔叔,她感到不自在,她在他們面前總是局促不安,像個戰戰栗栗的犯錯孩子。

總是張揚著惡臉,就好像自己不再畏懼他們了一樣。

對,不再畏懼。

她畏懼他們。

她畏懼成熟的男性,那代表著社會上最高等的生物,尤其他們看起來如此的傲氣,無論如何都有人捧著他們。

她雖然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可誰人不說一句,她和那群捧著他們的人是同類。

她總是自我暗示,自己只是不想成為那些人罷了,她總是覺得丟人。

可喜歡、愛意絕不是什么丟人的東西,更不是什么令人看不起的東西,並不是喜歡、追求就是低人一等,相反能正視自己的情感是件很厲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