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要就拿去吧(1 / 2)

再然後也沒然後了,他從頭至尾也只是像從前那般做著看客,在無意間看到兩個水火不容的男女親昵的時候,他也只是產生了,果然是這樣啊。

他趴在欄桿上往下俯視感慨道,真膽大啊,明明父親還在書房中,連門都沒有合攏,他們就敢在客廳中堂而皇之的擁抱。

也許是忌憚廚房中的阿姨,他們並沒有接吻,只是脖頸交織,曖昧的氣氛卻像開了中央空調一般,吳繆躁得難受扯了扯黑色的高領毛衣,白皙的脖子像褪去泥水的天鵝脖頸,帶著一抹細密的汗,和被莫名瘙癢留下的紅色抓痕。

關於自己對繼母的情感,他平日里不願去想,也沒功夫去想,可此時此刻他卻沉浸下了心,整個人像艘剛制造出的小帆船,平日里的小風小浪時常起波瀾,反而遇到強風那帆布就鼓起一個造型穩定起來。

他喜歡繼母嗎?

他嫉妒大哥嗎?

他嫉妒父親嗎?

按道理他對繼母有感情,那絕對會對與她有親密活動的男性心生妒意,那並非是丑陋的,而是人之常情。

但他沒有,在看見他們相擁頸邊摩挲像兩只久違的鳥禽時,他的內心只是莫名的惆悵。

當久了看客,他偶爾也會幻想自己成為戲台上的演員。這是人之常情吧,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看電影哭泣的人,論誰都會代入的吧。

啪嗒,水滴的濺落連聲音都比不過他們接吻發出的聲響。

他任由一滴鱷魚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告別了這場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爭取的感情,這是他的選擇,所以他順從了自己淚水。

眼皮上下擠壓,他試著擰出更多的淚水,這樣才符合影視中無果的愛戀,可他做不到,他連一個小配角需要展示的戲份都做不到。

一直垂著頭,吳繆感到脖子微酸,稍微左右動了動便聽到骨頭「咔嚓」的響聲,隨後便是書房木椅移動的聲響,在腳步聲的第三下時他瞥了眼樓下繼續擁抱的男女,聲音微微揚起,「父親,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腳步聲停了,「進來。」腳步聲響起。

……

他選擇幫了大哥嗎?

不,他選擇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