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碎玻璃(一點h)(1 / 2)

「……」

男人下眼眶像受了濃煙的刺激呈現微紅色,明明睜大著雙眼卻瞧不出絲毫怒氣,帶著少有的委屈卻還是強撐著,吳敏為他抹去眼角的濕潤,嘴唇微張,帶著些許憐惜。

「好可憐的樣子。」

吳繆對這句話很熟悉,這也難怪,畢竟這本身就是出自他的口中。當時吳敏受了欺負,他看著她的傷口也是這句話,也是這個口氣。

是憐惜卻不打算有所作為的口氣。

他是極為擅長控制情緒的人才對,但面對眼前這個愛捉弄人的小女孩,他的情緒總是像被塑料口袋裝著的清水一般,看似包裝嚴實其實一戳就破。

「你希望被我關注,是嗎?」她又說話了,帶著些許自大,他想否認,他想推開,但還是任由她吮住他的耳垂。

他聽見黏膩的口水聲夾雜著銀線耳飾的「咯吱」聲,她在啃食。

金屬的聲音不斷順著水流的聲音滑入他的耳洞,隔著耳膜不斷敲打著他的大腦,似乎大腦上的每一條溝渠都被那無形的水流侵占,只剩下悠緩的風,那是他們的呼吸。

心臟似乎是跟大腦連起的,也跟著「砰砰」跳動,手指像被繩線操控的木偶,僵硬地緩慢地爬上吳敏的腰間,半邊指腹不經意地搭在對方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肌膚。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溫熱的皮膚帶來的自然是顫栗,吳敏頓了一下,笑了一聲,舌尖勾了勾那被她舔得泛紅的耳垂,「你需要我關注你。」

她再次重復,可這次卻用的是肯定句。

「……嗯。」他沉默了一會兒,手心完全地貼合了吳敏的腰,並有意將她身子帶到懷中,他承認了自己需要對方的關注。

這對他來說是很困難的,畢竟只有不在乎任何人的關注,他才能當一個合格的看客。

「真是了不起。」她撫摸著他的發絲,絲毫不介意給他些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