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齊岱淵這規矩多又作風老派的糟老頭子,一眼挑中齊聿禮當齊家的繼承人。
難怪霍氏靠著四個年輕人異軍突起,成為南城的龍頭企業。
這世界,到底是年輕人的世界。
沈碧華頗為感慨地嘆了口氣,而後說:「想吃什么早餐,我讓後廚的人做。」
齊聿禮:「我讓人送早餐過來了,估計已經到門口了。」
沈碧華一愣。
齊聿禮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來電,說:「我去拿早餐。」
沒過多久,齊聿禮身後跟了幾個人進到餐廳。
那幾個人身上穿著浮光的工作制服,手里拎著浮光的外送包裝袋,一盒盒早餐,從里拿出來,齊整地擺在餐桌上。
「齊總,早餐已經送到了,如果還有需要,我這邊再安排人送。」
齊聿禮:「可以了。」
「好的,齊總,我們先走了。」
「嗯。」
一行人烏泱泱地來,又烏泱泱地離去。
訓練有素的齊整與從容,臉上掛著禮貌至極的笑。
沈碧華湊近餐桌一瞧,將近二十盤的早餐。
早餐分為兩類,一類是沈碧華常吃的,另一類是南煙常吃的。
沈碧華是江南人氏,早餐喜好吃,油條、生煎包、豆漿、小餛飩之類,典型的中式早餐。
南煙早上是胃口最差的時間點,早餐不喜過油煙的事物,一般吃些粥點。
在不在乎,上沒上心,都藏在生活的細枝末節里。
齊聿禮如今在身居高位,還能注意這種細節,沈碧華是沒想到的。
思及此。
沈碧華徹底放心了。
屋子里頭的那丫頭,怪不得能睡的這么安心,原來是有人在她睡著的時候,為她一點一點地,鋪著路。
鋪著她未來的路。
那頓早餐吃完,南煙還沒睡醒。
齊聿禮吃完早餐就走了,今天是周五,他還要回公司上班。
他向來是最早到公司的那一個。
他的特助也是所有助理中到的最早的那一個,見到他後,問他:「齊總,今天早餐要吃點什么?」
工作日,齊聿禮的早餐都是在公司和其余三位總經理吃的。
而他到的最早,所以,早餐吃什么,一般都是他決定。也一般,都是在他辦公室吃的。
齊聿禮邊理著腕間袖扣,邊往辦公室走去,「我已經吃過了,讓他們隨便做點吃的就行。」
特助:「好的,齊總。」
理好袖扣,齊聿禮揉了揉胳膊。
也不知道她到底枕了多久,枕的他胳膊酸脹。
到了辦公室後,齊聿禮伏案工作,翻看文件的手,時不時地在空中甩幾下,又揉幾下。可仔細一看,他的神情輕松,又透著神清氣爽的愉悅,全然沒有半分身體不適的煩躁與郁悶。
沒過多久,其余三人到了。
霍以南邊翻看著商業報刊邊吃飯。
容屹倦懶怠沉地靠在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唯獨商從洲,邊吃飯邊和齊聿禮搭腔。
商從洲:「對了,你家南煙不是在學旗袍嗎?過陣子有個旗袍秀,聽說是國內知名旗袍品牌』絲禾』辦的,你問問她想不想看,要是想看,我給她拿幾張票。」
「拿兩張吧。」
「怎么,你陪她去看?」
齊聿禮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平靜:「那拿三張。」
商從洲疑惑:「還給誰拿一張?」
齊聿禮:「齊月。」
「我冒昧問一下,你是三張里的那一張,還是兩張里的那張?」
「太冒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