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伸出手,「來,煙姐給你抱一下。」
齊月立馬抱住她,埋在她胸口。
半晌,齊月突然說,「煙姐,你的胸好大好軟啊。」
南煙:「……」
齊月像個好奇寶寶,仰面追問:「你買的什么牌子的內衣,好厚啊。」
南煙咬牙,把她推開:「齊月,你別耍流氓。」
齊月何其無辜:「是你讓我抱你的!」
南煙:「我只讓你抱我,沒讓你干別的。」
齊月:「可是你的胸真的好軟哦。」
南煙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齊月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追,「別那么小氣,告訴我嘛,什么牌子的內衣?還是說,不是內衣厚,你的胸就是這么大的?」
「閉、嘴。」
「小氣!」
南煙冷不丁停下腳,雙手環胸,冷眼覷她,「我告訴齊聿禮去了啊,你摸我胸。」
齊月瞪大眼:「冤枉啊,我沒有!我就是抱了你一下,而已!」
南煙:「你覺得齊聿禮會信你還是會信我?」
對視幾秒。
齊月幽怨無比:「你就仗著三哥給你撐腰這么有恃無恐是吧?」頓了下,她猛地意識到一點,笑得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意味,「可是三哥被關禁閉了,他教訓不到我!」
南煙:「我可以去禁閉室找他。」
齊月一愣:「你要過去嗎?」
南煙怡怡然一聲嘆息:「對啊。」
她可不想被他說沒良心。
「可是……你又沒有禁閉室的鑰匙,怎么找他?」齊月問。
「在門外陪他就行了。」南煙撥了撥頭發,笑時一臉勾魂攝魄的媚色,齊月看了都不受控地恍了恍神。
是真的漂亮,勾魂的漂亮。
眉眼間不經意的一瞥,滋生的無邊春色,大概吞噬了近日的春光。怪不得近日多雨,原來春色都在她的眼梢眉間。
齊月盯著她的背影,小聲念叨了句:「有這么分不開嗎,隔著扇門都要談戀愛?」
入夜,月光皎潔,風吹葉動。
禁閉室在客房那棟樓一樓,廊道悠長漆黑,給人一種陰森感。
南煙走到門外,敲了敲門。
沒多會兒,里面傳來腳步聲,在門那邊停下。
一時間,誰都沒開口。
南煙毫無形象地席地而坐,雙手抱膝,「喂。」小聲試探。
齊聿禮的聲音偏低,又冷,「干什么?」聲線裹挾著不易察覺的愉悅。
南煙勾了勾唇,「你吃了嗎?」
齊聿禮瞄了眼書桌上放著的餐食,雖說是面壁思過,但畢竟是親孫子,齊老爺子不會虧待他,讓人送來的晚餐,也是三葷兩素一湯。
他說:「沒吃。」
南煙默了默,問道:「菜不好吃嗎?」
齊聿禮:「沒胃口。」
南煙手指無意識地劃拉著地板,「你胃不好,不能餓,多少吃一點兒。」
齊聿禮:「你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吃飯?」
「那我要問什么?」南煙淡謔道,「問你,我是不是沒有良心?我都過來看你了,你可不能再說我沒良心。」
「沒良心。」他說。
南煙不樂意:「還要怎樣才算是有良心啊?」
齊聿禮:「明明是我們兩個犯的錯,結果是我一個人受罰。你在外面有滋有味的,而我只能在里面抄家訓,你說,你有沒有良心?」
南煙有理,她又不是齊家人,自然不受齊家家規的約束。
南煙也不占理,當初是她把他騙上床的,讓他犯了齊家家規。
她聲音悶悶的:「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禁閉室活動空間極大,里面的家具,只有一張書桌,一條椅子,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