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0章 讓你久等了(1 / 2)

</br>,學霸的黑科技系統!

金陵大學數院。

裝修現代化的辦公室內,一位頭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一幅栩栩如生的掛畫前,雙目直直地盯著畫像上的那個人,似乎是陷入了非常遙遠的回憶。

這時候,辦公室外傳來了腳步聲,緊隨其後響起了兩聲輕輕的敲門。

沒有從那幅掛畫上挪開視線,背對著辦公室們的老人,用平穩中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開口說道。

「請進。」

門開了。

一名模樣瘦高、戴著眼鏡的年輕教授,推開門走了進來。

「導師,您找我?」

站在門口的那人名叫孫景文,年齡約莫三十四五。

作為金陵大學數學系乃至泛亞數學界的新秀,他曾於31歲那年獲得菲爾茲獎的榮譽,並被看作是最有希望在4o歲之前獲得6舟數學獎的年輕學者。

而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凝望著那張掛畫的老人,來頭更是不得了。

他的名字叫秦川,雖然如今已是8o歲高齡,但在數學界仍然具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當初年輕的時候,他曾於3o歲獲得菲爾茨獎,並於4o歲摘得學術界最頂級榮耀——6舟數學獎這一枚桂冠。作為當今數學界的頂尖學者,他在數論領域的研究堪稱是登峰造極,尤其是對於群構法的理解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雖然自從他獲得沃爾夫數學獎這一終身成就獎的榮譽之後便一門心思的投身於教育事業,已經很少在數學界的頂尖期刊上拋頭露面了,但不少人仍將其視作為6舟學派的領軍人。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層無關緊要的身份。

那便是6舟學派第二代「掌門」,6舟親傳大弟子秦岳之孫……

面對學生的疑問,老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渾濁的瞳孔仍然盯在那張掛畫上,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知道這幅掛畫上的人是誰嗎?」

看著畫像上的那個人,孫景文微微愣了一下,眼中浮起了一絲困惑。

這一絲困惑到不是針對畫像上的那個人,而是針對這個問題本身。

「是祖師爺……有什么問題嗎?」

海外暫且不論,至少在泛亞合作這片土地上,這張臉不說是大眾情人,也絕對是家喻戶曉的級別。作為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世界的科學進程向前推進了一百余年的學者,只要是他研究過的領域,都留下有關於他的傳說事跡。

也許不是每一個人都心懷敬畏之心,但至少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對這個名字和這張臉感到陌生。

更不要說是在金陵大學這個地方了。

這里的每一張白板,每一塊瓷磚,都見證過他留下的傳說。

即便是1oo年後的現在,從這里畢業的學生們,也都以和6院士作為校友而感到自豪。

「沒錯,」老人點了點頭,望著牆上的那張掛畫,渾濁的瞳孔漸漸浮起了一絲神往,「那是我們學派最輝煌的時代,也是學術界最繁榮的時代。」

21世紀之後無大師。

不只是數學界,這甚至幾乎已經成為學術界的一種共識。

一個時代的繁榮絕非一個人的偉力能夠成就,但掛在牆上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已經站在了那個時代的頂點。

雖然他不想說出「科學的大廈已經落成,留給後人的只是一些添磚加瓦的工作」這樣的喪氣話,但已經站在了學術界頂尖位置的他,卻是看不到一丁點兒突破的希望。

即便在旁人眼中看來,他這8o年來也算是做出過不少傑出的貢獻,帶著滿身的榮耀功成身退。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從始至終所做的一切研究,都不過是對6舟學派的祖師爺留下的學術遺產的挖掘和修補。

活了整整8o年,沒能留下一個稱得上是開創性的成果,他心中的苦悶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很多年前,他就和金陵大學物院的院長交流過這個問題,並得到了一致的答案——那個男人就好像是將未來一百年的靈氣都抽干了一樣,整個學術界都好像掉進了一種繁榮的陷阱。

形形色色的研究成果呈井噴式誕生,論文的數量和影響因子增長度年年創下新高。這其中不乏一些優秀的研究成果,然而卻沒有哪一個研究成果,能達到媲美「代數幾何統一理論」的高度。

物理學也是一樣,自從空間理論之後,物理學界已經將近一百年沒有誕生過稱得上是開創性突破的理論。

雖然不知道其他學科是個什么狀況,但秦川相信,這絕非一種偶然。

「……他的爺爺,是他的學生。」

「每當說起那個名字時,他的臉上都不禁會帶上懷念和惋惜。我曾不止一次聽他說過,如果他能在多活兩年就好了,哪怕一年,我們所面臨的狀況都不至於這么的糟糕。」

孫景文皺了皺眉頭,眼中浮起了一絲困惑。

他不知道這里的糟糕到底指的是什么?

雖然6舟學派的輝煌不是當年那般不可一世,但也絕對不至於辱沒。

金陵大學仍然是世界數學界的中心,而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更是全世界數學家都為之向往的天堂。

然而,即便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他並沒有打斷教授的話,而是安靜地等待著老人繼續說下去。

沉吟了許久之後,老人緩緩開口說道。

「這些天,你都在圖書館里閉關吧?」

「是的,」孫景文點了點頭,「我對狄利克雷函數的研究剛好進入了關鍵階段,如果不是您叫我的話,我大概這會兒還在圖書館里。」

「那看來你對昨天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昨天?」孫景文皺了皺眉,「昨天生了什么?」

「一個人……准確的說是一個男人,他宣稱自己來自2o24年。」

「2o24?」孫景文微微愣了一下,「休眠者嗎?這睡的時間可真夠久的。」

老人輕輕嘆了口氣,凝視著牆上的那張掛畫,緩緩開口說道。

「重點不是他睡的時間有多久,而是他恰好來自火星。」

「來自火星……等等,您的意思是……難道?!」

眼睛一瞬間瞪大了,孫景文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導師,瞳孔中寫滿了震撼。

他想起了一段傳聞。

或者說是傳說。

雖然那個傳說在數學史上只是短短的一行,但那短短的一行字,卻改變了21世紀初往後數學——乃至世界未來一百年的歷史!

瞳孔中的震撼收斂了些許,孫景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是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分不清楚,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自己,心中究竟是驚訝,還是激動,亦或者是震撼與擔憂。

「……這怎么可能,他還活著?這……這再怎么說也太誇張了。」

「我也覺得這太誇張了,但他確實是如此宣稱的,而新聞上也是如此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