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很失禮。」唐妮忙走到林小姐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林小姐就跟著唐妮的婢女出去換裙子去了,
晏萩目光微閃,「合宜,我出去一下。」
「要去哪?」合宜郡主問道。
「告狀。」晏萩淡笑道,她不是吃啞巴虧的人。
「我陪你一起去。」合宜郡主笑道。
「好啊。」晏萩和合宜郡主就往外走。
唐妮瞧見了,問道:「瀟瀟,你們要去哪?」
「我們是來作客,不是來坐牢,走動走動都不可以嗎?」晏萩頭也不回地道。
唐妮心里有些不安,可是又不敢攔,眼睜睜看著兩人出了門。晏萩來東寧郡王府的次數雖沒有去榮王府多,但路還是認識的,而且她是府上的表小姐,那些下人也不會攔她。
晏萩噘著嘴就進了屋,「二舅母。」
「郡王妃嬸嬸。」合宜郡主亦聲帶哭腔地喊道。
東寧郡王妃撂下手中的賬冊,「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們了?」
晏萩和合宜郡主就將剛才發生的事,如實的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更沒有指責唐妮;晏萩擦著眼角道:「我就這樣被她們無緣無故的罵了一頓。」
「郡王妃嬸嬸,她們太欺負人了,你要為瀟瀟作主啊!」合宜郡主立刻道。
東寧郡王妃拉著晏萩的手,輕輕拍了拍,「瀟瀟放心,舅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庶女和外甥女,站那邊,不用考慮,絕對站外甥女。
晏萩和合宜郡主沒再過去,就留在東寧郡王妃這里;直到吃過午飯了,唐妮都沒再見到晏萩和合宜郡主,是又急又氣,讓婢女去問了一下,知道她們去了東寧郡王妃那兒,就更焦躁了。
下午申時初刻,晏萩和合宜郡主回家,其他人也離開王府了,東寧郡王妃就把唐妮給叫了過去,「說吧,你為什么攛掇人罵瀟瀟?」
「女兒沒有。」唐妮垂首道。
東寧郡王妃冷笑兩聲,「說實話,還是去佛堂跪三天三夜,你自己選。」
這由得她選嗎?
唐妮一咬牙,就憤怒地道:「女兒是氣不過。」
「你有什么氣不過?」東寧郡王妃不解地問道。
「我才是王爺的女兒,我受封為縣主才對,她晏萩憑什么搶我的縣主?」唐妮眼睛都氣紅了。
東寧郡王妃一愕,「你怕是瘋了吧?什么叫搶你的縣主?瀟瀟是郡主之女,她本來就可以獲封。是誰在你面前說這混賬話,你還蠢得相信了?」
唐妮頭又低了下去。
「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你那個生母,她是好的不教你,只知把你往邪路上領。滾回房去,抄一百遍女誡,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出來。」東寧郡王妃厲聲道。
唐妮老實地回房去抄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