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傅知行低眸看著她,「不及你好看。」
「我要不好看,怎么能迷到京城第一美男呢。」晏萩調笑了他一句。
夫妻倆賞了會燈,起風了,寒意倍增,傅知行趕緊把晏萩帶回房里去了,洗洗就上床歇息。晏萩身上還沒完全干凈,夫妻倆只能蓋著棉袍,純睡覺。
過了上元節,這年就算過了。
十七日早朝,武太師以病乞骸骨,聖上挽留他繼續在任。君臣倆玩了把三請三留後,聖上允許,涕淚曰:「君臣不相負。」
武太師原本是想等孫兒出來後,才退下來的,可是年前病了一場,又摔一跤,如今走路還得拿拐杖,實在是上了不朝了,才不得不上折。
聖上對這位老臣也挺夠意思的,不僅讓他致仕後,繼續享受全俸,賞賜黃金千兩、白銀五千兩、良田千畝,還免除了武家子孫的賦稅、勞役和兵役,直到武太師去世為止。
這樣的恩寵,讓文武百官對武太師羨慕不已,聖上與武太師君臣相得一事,也傳為一時佳話。
晏萩聽後,跟傅知行道:「聖上挺看重武太師的呀。」她祖父致仕時,聖上都沒免除晏家子孫的賦稅、勞役和兵役呢。
「補償。」傅知行淡然道。武太師可是貢獻出了一個外孫女出來,「勞苦功高」。
晏萩愣了一下,試探地問道:「魯王妃?」
傅知行頷首。
晏萩蹙眉,「如今武太師退下來了,魯王妃的依仗就沒了,魯王不會又對魯王妃下手吧?」
傅知行勾了下唇角,「不會,還有侯家。」
武太師致仕後,朝堂沒有太大的波動,又不是換了皇帝。魯王雖不滿,卻也沒法阻止。只是接連一個月,都沒進魯王妃的院子,以前初一十五都會去。
二月初六傍晚,魯王的那位郭庶妃為他生了一個兒子,魯王在損失了一個嫡子後,又多了個庶子。
初七凌晨,東宮添丁,太子的侍妾也生了一個兒子。母憑子貴,太子給她提了位份,成了庶妃(寶林)。
晏萩打發人往魯王府和東宮,各送了一份禮物去。
傍晚時分,大雨傾盆而下,街面上沒有了行人,這時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大人,雨越下越大,是否找個地方避一避?」馬夫擦著臉上的雨水問道。
「時間尚早,那就避一避,等雨小點再回府。」車里的人答道。
可就在這里,馬車突然劇烈一晃,車里的人不悅地道:「把車趕穩點。」
話音剛落,突然車簾被人撩起,他還沒看清,銀光一閃,接著他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咚」的一聲,他往前一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老大,無一活口。」蒙面黑衣人道。
「撤。」
那一群黑衣蒙面人,來時悄無聲息,走時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