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么個道理。

祁老夫人怔了一怔，旋即笑起來，輕輕拍了拍祁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笑著說了一句：「好孩子。」

她方才一時慌張才沒有想起來。

這jī總歸只是jī，不見了，尋兩只新的換上便是了。不論如何，這事是不會鬧到府外去的。只不過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令人心煩罷了。

祁老夫人抓住了孫女的手，嘆口氣道：「你說的對，只是既然不見了，那該尋還是得尋出來。」

偌大個靖寧伯府，養著這許多的人，若是連兩只jī都看不住，像什么話。

祁茉聞言也附和道：「是該如此。」言罷又笑著勸慰，「您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忽然，門口簾子一陣晃盪，像是有風經過，隨後大丫鬟珊瑚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未經通傳，徑直入內，顯見得是十分要緊的急事。祁老夫人也就不多加責備，只給一旁候著的沈嬤嬤使了個眼sè。

沈嬤嬤便立馬抬腳向門口走去，揪了珊瑚到邊上問：「可是找著了？」

珊瑚飛快地點了點頭，臉上神sè卻似乎有些怪異。

沈嬤嬤眼睛尖，一望便知事有不對，急忙將聲音壓低了再問：「出了什么事？」

珊瑚有些猶豫，踟躕著沒有立刻回答。

沈嬤嬤便眼神一變，沉著臉低聲呵斥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不知老夫人在等著么！」

「嬤嬤，不是我不說，實在是這事……」珊瑚瑟縮了下，咬咬牙，心一狠湊近了沈嬤嬤輕聲道，「大家伙將角角落落都翻遍了，也還是沒有發現那兩只jī的蹤影。」

沈嬤嬤聞言眉頭一蹙：「胡鬧！既然還未發現，你如今跑來做什么？」

珊瑚「噯」了一聲，哭喪著臉道：「幾個小丫頭發現了jī毛……」

沈嬤嬤一愣，隨後黑了臉：「jī出了籠子，掉幾根毛算什么事，你好歹也在府里呆了這么些年頭，竟是半點本事不見長，光糊塗了。」

平日里看珊瑚倒還過得去，怎地如今遇上了點事便如此不爭氣。

沈嬤嬤看著眼前這個由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大丫鬟，氣不打一處來，只恨不得將她好好打罵上一頓。

「罷了罷了，還不快些繼續去找！」

沈嬤嬤黑著臉厲聲說道，邊沖珊瑚擺了擺手，讓她快走。

可珊瑚聽了她的話，卻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沈嬤嬤有些生氣，正想開口，忽然聽見珊瑚用蚊蠅般的聲音顫顫地道：「嬤嬤，那不是三兩根jī毛，是一堆……」

沈嬤嬤怔住了。

珊瑚繼續道：「灑了一地呢。」

沈嬤嬤面上陣青陣白：「在哪看見的？」

既然是一地jī毛，那怎么會現在才被人發現？

珊瑚聲音一頓，像是不知怎么說才好，半響方才聲音顫巍巍地道：「是在阿福的狗窩邊上發現的。」

「什么？」沈嬤嬤聽見「阿福」二字，亦是聲音一輕。

珊瑚道：「地上還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