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羽對沐芸嫿是個什么感覺，是個什么認識，甄覓沒有問過，因為她怕……萬一甄羽不接受沐芸嫿，那豈不是她的錯，是因為她隱瞞了甄羽的身世。

所以甄羽才抗拒沐芸嫿的。

只是現在看到甄羽現在這個樣子，好像除了震驚，倒是沒有其他明顯的情緒，倒是讓甄覓安心了不少，「羽兒，你看到了，你跟她是同一天生的，可是你長得高高大大的，你看她，還像個孩童……這些年雖然我們沒有在最繁華的京都，沒有在沐家，可是有娘管著你，從來都沒餓著你，凍著你是不是。」

「但是你看你妹妹，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夫人，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了，這些年在沐家……」甄覓說起來聲音就嘶啞了，「過的什么樣子，我不說，你這一路也聽過了，你看她瘦成那個樣子，這些年怕是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婉姨娘的心，怎么就能狠成這個樣子！」

「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甄覓恨啊，要不是婉姨娘已經死了，她怕是要去跟婉姨娘拼命的。

「娘你別激動。」甄羽勸著。

甄覓抓著甄羽的手，「羽兒啊，娘雖然不是你的生母，但是我這么多年一直把你當我親生的兒子，要不是這次聽了你沐家的事情，我說什么都不會帶你回來，不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沐家沒了，你妹妹的夫家……也死了，你妹妹她一個人……羽兒，不要聽外面那些人的話，不要討厭你妹妹，她是你的親妹妹，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好好對你妹妹好不好，她不容易，她真的不容易。」

甄羽皺起了眉頭，「娘，我沒有討厭她的意思……我只是……突然知道她就是沐芸嫿，有點……震驚而已。」

他想過很多沐芸嫿的樣子，可是卻始終沒有想過，沐芸嫿會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