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費這么大的力氣，千里救夫的，萬一百里重華醒過來，不記得你了怎么辦？」

不記得了……

沐芸嫿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葉青既然提起來了，「記不得了，是一定的。」

「一定的？」葉青原本只是隨口開個玩笑，可是沐芸嫿這話，卻讓葉青臉上的玩笑表情不見了。

「嗯，他即便是醒過來，也不可能記得我。」沐芸嫿的雙目看向天空，天上的星星一覽無遺，「你也知道，他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按理來說，會分成屍體和靈魂兩個部分。屍體只是存放靈魂的容器，靈魂才是一個人的jīng髓，所有的記憶，性格，全部都在靈魂里面。」

「所以呢？」葉青還從來沒有聽過這些，現在倒是被科普了一把，聽的津津有味。

「所以，人死了之後，靈魂要么上天庭，要么入地獄。然而百里重華很特殊，他的身體沒有死，靈魂卻出竅了。原本只要找到身體，將靈魂附著回去，他就能醒過來，還是那個完整的他，完整的性格，完整的記憶。但是……」

沐芸嫿嘆氣，「之前誅妖台的時候，他替我魂魄飛散了，原本我們以為他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可是後來發現，他還有一小點魂魄的碎片，在他的身體里面。剩下的，也許還會回來，也許不會回來了。」

「所以倘若我們能喚的醒他，醒來後的他，三魂七魄不齊全，他注定是個完全新的性格，也許還會是個生活能力有問題的人，也許還會是個傻子……」

葉青瞪大了眼，她簡直沒有辦法想象百里重華，是個傻子，會是個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