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妒後(1 / 2)

回到明朝當王爺 月關 2648 字 2023-06-03

第225章妒後

永淳公主年紀雖然稚yòu,也知道憑自已的身份是難得能出一次宮的,即便逢春耕大典或者去皇家園林踏青時,以她們的身份也是前呼後擁,上有太皇太後、太後和皇後,下有嬪妃、貴婦,小小公主被約束的毫無興致。

她沒想到自已隨口一說,楊凌竟然答應了,一怔之後不禁大喜,連忙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是堂堂威武侯上將軍,可不許耍賴」。

永福公主微感不安,忙道:「沒有太後恩准、內務府隨行,公主焉能出宮游玩,永淳只是隨口說說,楊大人莫當了真」。

楊凌望了她一眼,說道:「禁宮之內別有洞天,可是宮外另有一番jīng彩天地,若是兩位公主陪伴皇上出游,也不算違了禮制。臣是不敢妄為的,臣會尋找機會會向皇上進言,請皇上下旨,多謝長公主殿下關心。」

永福公主玉臉微赧,掩飾地拂了拂衣袂,說道:「既如此,多謝楊大人了。本公主與永淳先進殿去,請大人稍候再來」。

她向永淳打個招呼,姐妹二人象兩只美麗的白蝶兒般翩躚閃入了仁壽宮。

仁壽宮內,三張紅木鳳椅隔著天然楠木茶幾分開,太後太後、太後和當今夏皇後依次坐在上面,正閑聊敘話,瞧見永福公主姐妹進來,太皇太後慈顏笑道:「你們這兩個丫頭,怎么穿著這么一身衣服就跑到哀家這兒來了?」

永福公主領著妹妹襝衽施禮,含笑說道:「見過太皇太後,太後、皇後娘娘,永福和皇妹正在蹴鞠,聽說皇兄正在朝上封賞群臣,一時好奇便去向內侍打聽消息。所以還沒來得及更衣」。

張太後聽了略微動容,問道:「你皇兄正在封賞群臣?因為何故?」

永福公主從容答道:「皇兄微服巡幸大同,大敗伯顏可汗,立下赫赫戰功,故此回京後第一件事便是封賞有功之臣,聽說內廠提督楊凌獨占首功,已晉爵威武侯,封為右柱國龍虎上將軍呢」。

太皇太後一聽頓時面sè有異。她昔年也是執拗剛烈的姑娘,萬貴妃內宮獨寵,囂張跋扈,她身為六宮之主曾杖責萬貴妃以肅後宮,孰料憲宗皇帝竟因此大怒,將她打入冷宮幽禁多年,若非是她將紀氏宮女所生的小皇子,也就是後來的弘治皇帝養大。哪里還有今日貴為太皇太後的榮耀?

前車之轍,今上既然如此寵信楊凌,那么一會要如何說辭可要好好籌措一番了。張太後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斥道:「荒唐」,可是她玉面平靜。也看不出喜怒。倒是夏皇後柳眉一挑,頗有些不服氣。

太後太後和母後都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條消息說出來她們必然有所斟酌,這樣就夠了。至於對楊凌薄懲輕斥。那也是應該的,誰叫他拐了皇兄去大同,險些送了性命。永福主要目地已達,便不再多說,她攜了妹妹的手,走到太皇太後身前嘮起了家常。

又過片刻,站宮太監揚聲喊道:「新晉威武侯楊凌求見!」

太皇太後沉吟了一下道:「宣他進來」。

永福和永淳對視一眼,悄然站到了母後旁邊。

楊凌放輕腳步。輕輕走進暖閣,殿中陳設幽雅,綉幕羅幃,地鋪五彩錦花絨氈,門旁兩枝玉瓶,chā著幾件高大的珊瑚,楊凌不敢四下掃看,抬頭見慈顏善目的太皇太後穿著常服靠在椅上。便連忙搶步上前拜道:「微臣楊凌。拜見太皇太後、太後,皇後娘娘」。

殿中靜謐片刻。太皇太後說道:「平身吧」。

「是!」楊凌輕輕起身,垂著眼睛退了兩步,抬眼一瞟,只見張太後也是一身常服,上穿杏黃比甲,下身著荷綠sè長裙,顯得雍容華美。張太後身材頎長,保養得宜,看來不過二十許人,容貌嬌美,風姿綽約,儼然一枝臨風芍葯。永福公主與她有七分相似,不過到底年輕,看起來少了份成熟迷人的氣質。

楊凌見了二人這身打扮,就放下了幾分心事,兩宮娘娘以常服見他,想來原本就沒打算嚴懲,倒是皇後娘娘……

楊凌看了眼夏皇後,心中也不由暗暗搖頭,年方十六歲的夏皇後頭戴鳳冠、身穿龍紋霞帔和深青sè大袖翟衣、紅羅裙子,一張稚嫩的面孔便要裝出十分的威嚴,神情庄重,時刻都注意著母儀天下地皇後身份。

這樣刻板的姑娘,生的再是美麗,以當今皇上的性情,又怎么可能喜歡了她?楊凌正暗自想著,太皇太後清咳一聲,說道:「楊凌,哀家聽說皇上私幸大同,被韃靼數萬大軍圍於白登山上,險些重蹈『土木』之厄,可有此事?」

「什么?」楊凌『大驚』,連忙道:「太後太後,臣在大同時便聽說各地謠言四起,種種傳聞離奇之至,想不到竟傳入太後太後耳中,令太後太後憂思皇上,不得安枕,這……這真是臣之罪了」。

永福公主小嘴一抿,差點兒笑出聲來,她咳了一聲,故作天真地道:「楊大人這是何意?莫非……這消息不是真的么?」

楊凌暗贊一聲:「小姑娘真是機靈!」,他順桿兒便道:「長公主聰慧絕頂,猜得一點不差。皇上微服大同,與朵顏三衛結盟,靖寧遼東、牽制韃靼,運籌於帷幄之中,實是一代明君。

彌勒邪教與韃靼勾結,在邊軍中安chājiān細,臣偵知後奏與天子,皇上不動聲sè、將計就計,故意透露消息與韃靼,引韃靼大軍入我包圍,使之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經此一役,我大明九邊,至少保得五年平安,現在民間都稱頌不已呢」。

不管他說的有幾分虛實,自已的兒子剛剛繼位,能有這番作為,張太後亦心有榮蔫,面上氣sè頓時緩和了些。

夏皇後冷笑一聲。說道:「可是本宮怎么聽說,韃靼兵馬來去從容,實力未受什么損害呢?楊凌,先帝不斷築修長城,目的便是御敵與國門之外,皇上承繼地是先帝大統,怎會不遵從先帝政略,卻好大喜功、以身涉險?你可知皇上離京。民間謠言四起,人心不穩,險些釀成巨變?」

夏皇後貌美人嬌,明麗照人,比起昔日大婚時塗抹的假人一般。如今看來可真是活sè生香,只是她說話時老氣橫秋,俏臉上總是一絲笑顏也無,明明十分嬌美的面容也看來可憎地很了。

皇後非遇大典。一般也只穿常服、不著鳳冠,鳳冠上有數千顆珍珠、數百枚寶石,實是沉重無比,舉動稍稍大些,就珠顫釵搖,而且壓在一頭溜光水滑的青絲之上,走動不妥時說不定就掉了下來,實在是好看不好受。可是夏後卻甘之若飴。

她方才說話時拂袖冷斥,動作甚大,可是頭上鳳冠明珠卻只是輕微顫動,楊凌瞧地好奇,不知她用了多久時間才練出這份本領,這一分神,一時沒有想出應對之詞。

永淳公主不禁吐了吐小舌頭,貼近永福道:「完了。這家伙沒詞了!」

永福公主秀眉微微一蹙。忽然掩口一笑,假意打趣道:「皇嫂。你還不知我皇兄脾性么?他哪里有半點父皇那樣的穩重深沉?這些事么,要說別人未必做得來,換作皇兄,小妹還覺他這次闖得禍不夠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