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楊氏青天(1 / 2)

回到明朝當王爺 月關 6876 字 2023-06-03

第309章楊氏青天

「當~當~~」,悠揚的鍾聲從文殊廟中傳來。

「砰!砰!」犀利的槍聲在欽差行轅後院響起。

自從在昭覺寺被擄,火槍發揮了大作用,楊凌頓覺要想防身,還得靠這件利器。他已錯過習武的最佳時期,也不可能天天練武,雖說習練的是許多練武人夢寐以求的上乘內家功夫,不過要是用來qiáng身健體,應付家里那幾個小嬌娃還可以,對付能夠突入他的侍衛群的真正高手,永遠都要差一大截,還是老老實實地走捷徑的好。所以他現在每天除了晚上練內功、早上練外功,還要練練槍法。

「再放遠二十步!」楊凌一邊熟練地擦拭著槍口,麻利地填火葯、上子彈,一邊向遠處喊道。

侍衛們把長凳又抬遠了些,將一個個小酒壇子擺在凳上,楊凌拇指扳開保險,單臂舉起,又瞄准了一個壇子,大bàng槌急急走來,見他正在瞄准,忙站在一旁。

「砰!」一聲槍響,瓷片四濺,小口壇子被射的粉碎。

「好!好槍法!大帥,靖清郡王要見你,正在書房相候!」大bàng槌是個直性子,雖見別人馬pì拍多了,也知道這時該誇兩句,但是明顯有點敷衍,緊跟著便拐到了正事上。

「哦?靖清郡王?」楊凌怔了怔,略一思索道:「奉茶待客,好生伺候著,我馬上就到」。

楊凌心中暗暗嘀咕:「靖清郡王來找我做什么?莫非……我昨夜隨著錦衣衛去探看二殿下,被他發覺,這是向我示威來著?不可能,刑獄大牢里可沒人認得我,錦衣衛和二王子也決不會說出去,去見見他再說」。

楊凌昨夜去見朱讓槿。一來是盡盡朋友之誼,二來既然想救他出來,總得見見這位當事人,了解一下更詳細的情形,可是朱讓槿雖然一口一個冤枉,能說得出的有用資料也著實有限,從他這兒了解的情形根本不足以替他脫罪。

既然是因私情殺人,勘察一下案發現場。向被害人親眷了解一下她平素的行動和接觸的人或許會有所得,可惜以他的身份實在不便公開參予,只好叮囑柳彪明查暗訪,tiáo查朱讓槿和朱夢璃地所有情況,希望能找到對他有利的證據,他這個欽差唯一的作用,也只能保證沒有得力證據,阻止別人胡亂判案罷了。

郡王也是王。地位崇高,除了宣旨和自我介紹身份,按規矩對平民百姓都不能直接開口說話,必須得通過身邊的下人來傳話,哪怕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這是皇室的規矩。楊凌不但是官,而且是高官,自然不在此例,可是見郡王也不能穿著這身練武服。他忙趕回房去匆匆換好官袍,然後再趕到書房見王駕。

靖清郡王身材高大肥胖,方面大耳、濃眉重目,典型的朱家人的相貌。他坐在椅上,茶水動也不動,正在雙眼出神,楊凌匆匆走了進來。

現在不是公事造訪,楊凌端不得欽差架子。忙以下官之禮長揖道:「下官楊凌,見過靖清郡王殿下!」

「喔?」靖清郡王回過神兒來,竟然起身相迎,滿臉堆笑地道:「啊!楊大人,快快請起,本王一早就冒昧登門,打擾,打擾了」。

「哪里哪里。王爺登門。那是蓬舍生輝呀。下官一早上起來,就聽見喜鵲在叫。核計著……咳咳,不知王爺駕臨,這是……有什么要事么?」

楊凌拍馬pì地話兒說了一半,自已感覺有點惡心,連忙話風一轉,直接繞上了正題。

兩人分賓主坐了,靖清郡王手扶膝蓋,沉吟說道:「楊大人,昨日蜀王宴上,小女遭歹人殺害,本官心痛如絞……本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長女早嫁了人,膝下就這么一個孩子,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那份痛……,本王這兩日實是不想出門見任何人的」。

楊凌也喟然一嘆,說道:「王爺節哀,正因二小姐為jiān人所害,考慮到王爺此刻正在悲傷之中,所以下官也未敢登門慰問,郡王之女在王府中公然遇害,此事實在重大,下官相信地方官府定會秉公執法,找出真凶,嚴懲不貸,讓二小姐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哈!秉公執法?」靖清郡王怪笑一聲,澀聲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吶。若是個尋常的凶手,此刻都該斬了,可是嫌犯是蜀王爺的兒子,沒准兒這嫌犯就要一直嫌下去了」。

一個親王、一個郡王,哪個都比他官大,老朱家的破爛事兒多了,有吃過人的王爺、亂過倫的王子,誰敢多嘴呀?楊凌不好chā話,只好默然聽著。

靖清郡王凄冷地說罷,看了楊凌一眼,艱難地道:「楊大人當朝一品,威武侯之名聲播四海,前些日子為求政令統一、平息都掌蠻之亂,堂堂蜀王也被你軟禁起來,這份不畏qiáng權的膽魄,實令本王欽佩萬分」。

楊凌眉毛一跳,直覺地感動靖清郡王這么大拍馬pì,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一個郡王求人,還能是小事么?

果然,只聽靖清郡王道:「楊大人是皇上的肱股重臣,本王也不瞞你,小女……經忤作驗屍,她已……已……身懷有孕了……」。

「什么?」楊凌昨日已從朱讓槿那兒知道了事情經過,但是還得做出大驚失sè狀,驚訝地道:「這……竟有這等事?」

靖清郡王老臉羞紅,難堪地道:「家門不幸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本王……本來也在奇怪,朱讓槿和本王家是親上加親,既是堂兄妹也是表兄妹。他和夢璃一向親密,能有什么仇恨,竟然……」。

他重重一拍大腿道:「逆倫合jiān,大明皇室都為之蒙羞啊!」

他本來是執意要朱讓槿明正典刑,替愛女償命的,可是當他氣勢洶洶地去向蜀王問罪,卻聽到這樣的丑聞,自已地女兒也不爭氣。做出這樣的丑事,氣焰頓時便消了,為了自家的名譽,與蜀王商議一番,才定下朱讓槿自殺,此事悄然掩過地主意。

不料小金川土司拓拔羽地女兒竟然半夜登門,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朱夢璃懷孕的事兒她已經知道了。但是她不相信這事兒是朱讓槿干的,叫他少打歪主意,這案子她會盯著,直到真相大白於天下,如果他和蜀王敢為了遮羞犧牲朱讓槿。她就要把此事公開,讓全天下的百姓人人都曉得。

這一下靖清郡王可傻了眼,別看他是王爺,他還真得罪不起拓拔嫣然。蜀地有十五個土司。彼此疆界從來就劃分的不是那么清楚,各地土司之間常為了疆界劃分、承襲土職等事發生械斗、仇殺。

大小金川近接成都,遠連衛藏,是內地通往西藏、青海、甘肅等地的咽喉重地,再加上那一帶多是藏民,和域外的藏人互通聲息,所以勢力在十五個土司中是大地,可以說拓拔羽跺跺腳。蜀王也會緊張老半天,他這個有祿無權地郡王,自已的地盤就在拓拔羽的眼皮子底下,很大程度上還要仰賴這位土皇帝的鼻息,怎敢用權力去封人家的嘴?

這一來靖清郡王也睡不著了,急急忙忙入宮去見蜀王,和他商議此事。這件皇室丑聞,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越底層的人越不宜讓他們知道。蜀地的官員都在蜀王治下。讓這幫下屬處理王室地事兒,知道地官兒只能越來越多。到時這些王爺們地臉往哪兒擱?

再者靖清郡王還抱著一份私心,自已現在也不那么理直氣壯了,如果官員們看在蜀王面上循私枉法,再找些藉口替朱讓槿脫罪,那自已的女兒不是白死了?這查案官員地人選就成了大問題。

兩個人各懷機心,研究來研究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楊凌。他地地位超然,不怕他憚於蜀王的面子,而且他是京官,事後一走了之,不會有常常見面的尷尬,再者他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必然也知道分寸,內廠地番子們口風緊的很,王公大臣們的私事他們知道的多了去了,從來就不會隨便泄露。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決定請楊欽差出面來查證這個案子,二人心中早已認定朱讓槿就是凶手,所謂查案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取得口供,這事兒盡快了了也就是了。

靖清郡王一大早兒的就來見楊凌,就是想托附一番,案子落到內廠手里,可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可不能讓楊凌趁機賣蜀王一個面子,有意為朱讓槿脫罪。

靖清郡王把兩位王爺聯手請求楊凌出面查問此案的要求說了,然後又捧又贊,又暗許好處,最後又語帶威脅地道:「楊大人,此案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人人皆知本王的女兒是被人殺死的,這事想善了是不可能了。這是大明皇室宗親間地一件大案,本王思來想去,也只有楊大人出面,才能真正做到秉公而斷,消息又不致傳到市井間去,這事兒就拜托楊大人了」。

他重重一哼,一語雙關地道:「本王雖不及蜀王,卻也是大明皇室宗譜上有字號的王爺,這事兒楊大人無需顧忌,盡管放心去辦,如果有人想以權謀私、干擾大人辦案,我這個王爺就進京告御狀,就算他是堂堂蜀王,我也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楊凌瞧了他一眼,心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不就拿話給我聽呢嗎?我要是敢偏幫著蜀王,你就要進京向你們老朱家的當家人告我的御狀。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我能明正言順地chā手此案,查他個水落石出,幫朱讓槿洗脫罪名了,萬萬不可錯過。」

楊凌想到這里,起身向靖清郡王肅然道:「王爺放心。兩位王爺如此托付,下官豈能推辭?況且事涉皇室尊嚴,下官掌著內廠,要chā手也不算逾矩。下官一定把這案子查的明明白白,將真憑實據呈報到兩位王爺當面!」

靖清郡王點點頭,厲聲說道:「此案不了,本王不會離開成都半步!本王地女兒有辱門風,就算該死。也得是本王來執行家法,死地這么不明不白,本王咽不下這口氣!此事拜托楊大人了,告辭了」

「郡王殿下慢走!」楊凌送出了大門口兒,躬身施禮,靖清郡王的八抬大轎揚長而去。

這里自從住進了欽差,半條街都畫為了禁區,不過因為去廟里上香地人多。王府門前都沒封街,楊凌也不能太過份。所以伍漢超安排了重重侍衛後,對面半條街仍許人通行。

此刻,就有一頂小轎正扇悠扇悠地行在對面,轎前轎後還跟著四個小廝。好象是大戶人前上香回來的千金小姐,靖清郡王的轎子剛走,那小轎一轉,就直接奔著大門來了。

立刻有八個侍衛迎了上去。鋼刀半出鞘,厲聲喝道:「這里是欽差行轅,退回去!」

伍漢超、劉大bàng槌等人也迅速把楊凌圍在中間,劉大bàng槌身材高大,猶如一只巨熊,橫在楊凌前邊,把他整個人擋的嚴嚴實實,楊凌歪著腦袋想看看外邊的情形也看不到。

轎子停了。前邊一個小廝一亮袖子,舉起個牙牌,朗聲說道:「郡主殿下要見楊大人,請楊大人上前答話」。

侍衛驗過牌子,確實是蜀王府的信物,不禁回頭道:「大人……」。

楊凌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把劉大bàng槌撥到一邊兒,向前看去。只見那小轎轎簾兒忽地一掀。里邊探出一張氣虎虎的小臉兒來,杏眼瞪地溜圓。似乎正要開口罵人,可是一眼瞧見了他,攸地又縮了回去,刷地一下,轎簾兒也扯了下來。

這一出一進,楊凌瞧清了她的模樣,果然是小郡主朱湘兒,他連忙道:「快請郡主進院,快快快」。

轎子進了大院兒,楊凌又是一揖:「下官楊凌,見過郡主殿下」。

小郡主從轎子里蹦了出來,板著俏臉道:「你的書房在哪兒呢?」

「郡主請跟我來」,楊凌做了個請的手勢,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小郡主的靴子。

朱湘兒的臉紅了一下,伸手一扯裙襟,掩住了露了出的腳面,然後恨恨地剜了他兩眼。

楊凌連忙轉身頭前帶路,一路上朱湘兒也不說話,二人進了書房,楊凌高聲道:「來人吶,上……」。

「不必了!我說完就走!」朱湘兒一口打斷,看到一面桌上還放著茶盞未撤,便在另一邊椅上坐了。

楊凌走到她對面,輕輕落坐,說道:「前兩日剛剛有歹人行凶,郡主帶著這么點人,怎么又敢上街,也太不安全了」。

朱湘兒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這個大掃把妨的?本姑娘帶著個小婢女溜上街去,也不曾出過事兒,哼!」

楊凌干笑兩聲,說道:「那郡主殿下該避著我走才是,不知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朱湘兒柳眉一皺,苦惱地道:「我倒是真想避著你走,我聽……」,她忽然扯了兩把裙裾,將腳面又蓋了起來,楊凌不禁訕然瞧向別處。

他倒不是有心去看人家姑娘地腳,只是一對男女互相去咬對方的靴子,這樣的事兒又有幾個人碰到過,何況對方又是個長相可人的小姑娘。往那一坐,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就溜向了朱湘兒地腳面。

朱湘兒臉紅紅地掩住了腳,薄嫩嫩的chún瓣抿了抿,似乎有些怒氣。可她年紀雖小,也知道姑娘地腳實在不宜被人碰觸,何況是以那樣羞人的方式,這事兒她想一想都耳根子火辣辣地,自然不願再提。

她今天穿著一襲鵝黃sè香羅衫子,窄袖短襦、前xiōng對襟,下身著鵝黃sè羅裙,腳下是一雙粉sè綉花的靴子。鵝黃sè本來就襯著臉嫩。她那雙薄chún更剔透如新剝的荔肉一般,只淺淺地帶著紅潤,整個人嬌俏涓凈,那種味道兒叫人見了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楊凌不敢再去看腳,又不敢和她對視,兩眼就只看著她的嘴chún一開一口,時而隱現貝齒微弧,倒讓朱湘兒更加的窘迫。可她今日要說的事情對她來說太過重大。也不願節外生枝,只好默許了楊凌地『放肆無禮』。

「我聽父王說,二哥這案子要委托楊大人來查辦?」

「是,下官也剛剛聽說,王爺和按察使司還沒送來消息。等有了准信兒下官就要去按察司接收人犯、案卷,介入tiáo查」。

「哼!剛才靖清郡王來干嘛了?」

「這個……下官似乎沒有向郡主殿下交待的必要」。

「你!」朱湘兒氣往上沖,剛想發火忽想起自已是有求而來,便壓住了火氣。小嘴一撇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哦?」楊凌眉尖一挑,問道:「郡主知道什么?」

「我知道靖清郡王為何而來」。

「那么郡主殿下又為何而來?」

「當然是為了我二哥地事兒」,朱湘兒理直氣壯地道:「我二哥不可能殺人,他和夢璃姐姐一向要好,彼此無仇無怨,怎么會動手殺人?根本毫無理由,就因為夢璃姐姐手中握著二哥的一塊玉佩?我二哥的玉佩多了。足有二三十塊佩玉,要被人摸走一塊還不容易?」

楊凌攤攤手道:「就這樣?下官拿這條理由就能放了二殿下嗎?」

「不能!」

朱湘兒反詰道:「那你拿這條理由就能治我二哥的罪嗎?」

「不能!」

朱湘兒得意地一笑,楊凌又道:「可要是一直找不出其他的人作為疑犯,那么這唯一的一條證據,便會成為鐵證,那時誰也救不了二殿下了」。

「那……那怎么辦?」小郡主可憐兮兮地問道。

楊凌緩緩道:「要么,找出第二個凶手,要么。找出二殿下不是凶手地證據」。

楊凌一邊敷衍著。一邊尋思道:「朱夢璃懷孕的事,看來蜀王果然封鎖了消息。就連小郡主也不知情。朱夢璃一個深閨弱女,不可能牽涉到什么其他地事件里去,這件案子十有八九不過是男女私通、殺人滅口罷了。男女交往不會沒有一點蹤跡可尋,由此入手,總可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蜀王消息一到,我得馬上趕去先查查死者和疑凶地住處和伺候的仆人,假設朱讓槿不是凶手,那么朱讓栩和唐家山也有重大嫌疑,可是說起來這三個人中,論名聲,確實以這位風流之名在外地二王子最為可疑……

朱湘兒不相信二哥會殺人,一聽說父王把案子交給楊凌來審,就迫不及待地跑來,其實不過是小孩子脾氣,跑來向他保證二哥不可能做這種事罷了,真要她說,她也拿不出什么證握。

她見楊凌說著話就走了神,對她一副帶答不理的模樣,壓了半天的火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你想什么呢?我告訴你,大掃把,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二哥清白的很,你要是審個糊塗案,害了我二哥,就別以為郡王府能給你撐腰,我們蜀王府是不會放過你地,就是你回了京,本郡主……」。

她眉毛一揚,道:「不對,到時就是本公主,也會跟進京去,yīn魂不散地纏著你,整得你大掃把不得安寧!」

進門本想裝淑女的小郡主終於大發雌威了,對楊凌恐嚇威bī了半晌。見楊凌只是聽著,也不做反駁,還當是嚇住了他,這才滿意地離去。

楊凌送走了小煞星,回頭想想自覺好笑,忍不住哼起了順口改的《徐九經升官記》的戲詞兒:原以為,做了欽差我就是個管官的官,又誰知我這大官頭上還壓著官。郡王蜀王他們官告官,偏要我這小官審大官,他們本是管官的官……,郡王嚇我,郡主壓我,我成了夾在石頭縫里一癟官……」。

大bàng槌遠遠地一撇嘴,對旁邊一個侍衛道:「不就是一個脾氣挺臭的黃毛丫頭嗎?再俊也比不上三位夫人、成大人和阿德妮姑娘,你看把大人樂地。這都唱上啦。」

蜀王地人來的挺快,蜀王府掌印大太監和按察使陸大人聯袂造訪,帶來了蜀王的旨意。楊凌早有准備,慨然應允,一答應下來。便立即命人跟著陸大人去按察使司接收卷宗、證物,自已則帶人隨掌印太監回宮現場勘察,讓陸政等人再次領略了這位欽差大人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

「一共多少塊玉佩?」

「回大人,玉佩二十三枚。還有一些其他質料的腰飾,正在登記造冊,和王府的冊子一一對照,除了殺人現場遺落的那一塊,其他地都在。」旁邊地番子答道,桌上琳琅滿目,擺滿了各種佩玉,龜形、玉形、佛形等等。

「我說過了。二哥地佩飾很多,有父王贈的、劉夫人送地,還有大哥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