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閨議(1 / 2)

回到明朝當王爺 月關 5491 字 2023-06-03

第400閨議

江彬在霸州所納的小妾就是那個大順皇後王滿堂,這事兒楊凌知道。白衣軍亂霸州,與官兵走馬燈一般大戰,霸州幾度易手,這個美人兒一家人就此也不見蹤影,江彬還曾費盡心機去找,想不到她居然流落到南京來了。

楊凌聽了江彬的話也不禁大為意外,失聲道:「王滿堂?她竟然在南京?」

原來響馬攻霸州,把藏在地窖里的王智一家人掏了出來,搜出全部金銀,王智眼見一生積蓄被人搶走,哭喊阻攔,結果被響馬盜一刀砍成兩段,這王滿堂就落到了響馬手中。

她那妖嬈身段、美麗姿容,縱是響馬又怎忍殺害,那小頭目便把她攜出城去,可他也只享受了一晚,便被地位較高的頭領發現,如此幾經易手,占有王滿堂的首領級別也越來越高,最後占有她的人劉七的堂弟劉行,王滿堂脫身不得,就此淪為qiáng盜的女人。

劉行倒真寵她,無論走到哪兒都帶著她,為了行軍方便,劉行給她穿了身男人衣裳帶在身邊。劉六攻德州失敗,匯合楊虎殘軍逃往江南,來攻南京的那一晚,因周德安指揮得當,將士用命,劉六楊虎的大軍落荒而逃。

江南水鄉不利大批馬隊馳騁,因此隊伍拖的很長,劉行攻城時陣亡,便無人死盯著王滿堂了,她騎著匹馬落在最後,被官兵俘獲。錢寧是南鎮撫司鎮撫使,當時也在城頭督戰,看到官兵押回一個女人,頭巾掉了,一頭長發迤邐。雖著男裝,妖嬈不減,頓時sè心大動,便隨去向周德安索人。

周德安並不好女sè,又有心迎合這位鎮撫使,王滿堂便移交了給他。錢寧一番詢問,聽說她是霸州一個小游擊新納的小妾,剛剛過門兒就被人擄走。淪為盜匪的女人,便恩威並施,要她做自已的女人。

王滿堂要是在乎貞潔,也不會委身江彬,更不會被響馬盜禮物一般送來送去的,江南繁華之地,錢寧官位遠高於江彬,長相不弱於他。自已又正在落難,豈有不肯?這王滿堂巧梳妝、俏打扮,羞羞答答又做了回新人。

王滿堂兼有江南女子的嫵媚,又有北方佳人的火辣,錢寧甚是喜歡。今日他帶著這個新納地寵妾來逛夫子廟,恰好遇到進城瞧熱鬧的江彬。

二人爭執之中錢寧要他拿出聘書,偏這聘書原是擱在家中的,霸州戰亂時早不見了蹤影。錢寧心中大定,哪里還肯放手,便令人將王滿堂領進夫子廟先藏起來,想倚仗自已的權勢威bī江彬放手。

偏這江彬什么事情都能忍,就是女人的事不能忍,這人雖然浮滑,但他只認一個理兒:男人要是窩囊的連自已喜歡的女人都往外讓,那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碰死。何況王滿堂本來就是他花了聘金買回來的小妾?

一念至此。江彬雄性激素噴薄而出,轟地一聲直沖百匯,化作一腔血性,也顧不得什么後果了,非要從錢寧手里把人帶走不可。

如今一聽威國公語氣,想來江彬納地這個妾國公也是認識的,要是這樣所謂聘書已失就算不得什么了,國公一語難道還沒聘書可信?

楊凌問明白了經過。只覺一陣頭疼。這王滿堂要是李倩娘,自已就扮個許九經。她喜歡誰把她斷給誰也就是了,可如今不成啊,漫說她本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而且早已經是江彬的人了,與情與理都沒有讓著錢寧的道理,可錢寧這兒……..

楊凌抬頭一看,只見錢寧、江彬兩個人都眼巴巴地瞅著他,一瞧那眼神兒,這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法說出來。楊凌起身踱了幾步,握拳就chún咳了兩聲,說道:「錢大人,你請過來」。

錢寧連忙起身,江彬攥著一對飯缽似的大拳頭,瞪起一雙眼睛緊張地看著,錢寧走到楊凌身邊,低聲道:「國公……..」。

楊凌一扯他的胳膊,走到一株奇形怪松下邊,干笑兩聲道:「老錢吶,在京師地時候你就有四個如花似玉的小妾了吧,金陵城美女如雲,你到了這里算是如魚得水了,呵呵,如今又討了幾房妾了?」

錢寧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托國公爺的福,也不多,又納了四個妾,兩個是秦淮名妓,還有一個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另一個嘛,是因莫清河一案被清算的知府地女兒,個個都是如花似玉,這位知府千金如今還給我生了個兒子呢」。

楊凌笑道:「恭喜恭喜,有子萬事足,這可真是大喜了。說起來,你身邊有這么些美女,我相信王滿堂雖美,也不致於傾國傾城,人間絕sè,你小子sè性太重,怕只是為了圖個新鮮吧?為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的,不合適。」

錢寧的臉sè難看起來,干干地道:「國公,卑職和您是老相識,尤其是來到江南任職後,卑職感謝國公提舉之恩,但凡國公爺的事,卑職是鞍前馬後,從無怠慢。錢寧不敢和國公爺比,可在這南京城,也算是數得著地人物,現在鬧成這樣大的場面,您說讓我乖乖拱手讓人,我丟得起這人嗎?」

楊凌哈哈一笑,立即扣住他這句話,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你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不計後果,該是為了你的官名和錦衣衛的威風吧」。

錢寧僵著臉sè拱手道:「國公明鑒」。

楊凌點點頭,正sè道:「老錢,正因為咱們倆不是外人,所以有些話我得明明白白告訴你,不管你愛不愛聽。你說我為什么要你把人還給他?不錯,我是向著他了,可我是為了你好。」

他抬手制止張口欲言的錢寧,說道:「你別急,聽我說。看我說的在不在理兒。咱先從國法上說,王滿堂是江彬的妾,這事不只我知道,北軍中許多將領都去江家喝過喜酒,他的聘書因戰亂丟了,可人證有地是,還全都是官面上的人物,這些人證都是北方地官兒。你管不著那一片兒,你說說,就算我不出面,這官司真打起來,你能贏么?

江彬沒把她轉過手,那么你納她為妾,就不合理法。再者,這官司一旦鬧起來。又得惹出另一樁官司,那就是軍法。大明軍法規定,殺民冒功者、jiānyín婦女者、包括未經發落的賊婦者,一律處決。

你是堂堂錦衣衛鎮撫使,你說。王滿堂是什么身份?如果你說他和江彬沒有關系,那就是俘獲的賊婦,大盜劉行的女人,你卻私蓄府中。該當何罪?」

錢寧臉sè難看,卻一言不發。

楊凌緩和了口氣,輕輕攬住他的肩膀,親昵地道:「我說老錢,什么樣的女人你沒有呀,犯得著為了一個王滿堂影響了自已地前程?你瞧瞧,你瞧瞧他,鬼頭蛤蟆眼地那熊樣。就是一個傻大三粗地武夫,你是夠橫,可橫地怕愣的,這小子耍起驢來,你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錢寧扭頭一看,只見江彬坐在石凳上,瞪著一雙牛眼,頰上兩個白肉疤。擰成兩個大酒渦。只不過那酒渦是旋渦狀內凹的,連帶著整個臉看起來有點嚇人。還真象個狗pì不勇的莽撞武夫。

江彬瞧兩人竊竊私語那模樣,又見錢寧一臉不高興,就估計國公爺是幫著自已說話了,心里還挺高興,一見兩人扭頭望來,江彬把xiōng一抬,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德性,錢寧看了撇撇嘴,又轉過頭來。

楊凌又低聲道:「這是從公里講,我就是不幫著他,可也不便愣壓著他不許討人,這事兒你老錢也能理解。咱再從私里講,對你就更是有好處了。你知道么?我在霸州抓過一伙欽犯,一伙無知的愚民自立一國,在鄉間橫行達一年有余,這個王滿堂就是那自立為帝地欽犯所立的皇後。

當今皇上英明,首犯處死,余者發配哈密,這女人網開一面放了,可她畢竟曾是謀逆欽犯的女人,你可是掌管江南半壁的情治工作,司謀反事的,把這么一個女人留在身邊,皇上放心么?牟大人放心么?你看江彬頰上地傷痕,那是中了箭矢卻不退縮,一刀把悍匪劉廿七從頭到腳劈成兩半的悍將,皇帝下旨嘉勉,允入外四家軍,現在就算是天子門生了,回頭他向皇上哭訴,說他在戰場殺敵,浴血廝殺,妾室卻被你倚勢搶走,你說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一番話說的錢寧心眼活了,他苦著臉道:「國公爺要這么說,那是為我錢寧好,不就一個娘們嗎?還真沒什么了不起的,可我是堂堂地鎮撫使啊,他江彬是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游擊將軍,我就這么把人交出去,我……..我這臉不丟光了么?」

楊凌壞笑起來,一副私已好友的模樣,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輕笑著罵道:「滾你的蛋,你丟人?你丟個pì人!人家的妾,讓你弄到府上白白享用了這么久,到底誰丟人啊?是江彬丟了人,讓你把人還給他而已」。

錢寧一聽也笑了,楊凌又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我是讀書人,本來不該講這些的,不過我和張天師交往時曾學過一些秘法,我觀那王滿堂八字特硬,你看怎么樣,克死了丈夫、克死了老父,隨了那大盜劉行,又克得他戰場送命,就這個江彬,煞氣沖天能壓得住她,結果還是受了傷,這種不祥的女人,你老錢冒這風險干嗎?」

錢寧嘿嘿一笑,情知人家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不還人是不行了,他一咬,故作大方地一拍大腿,說道:「好!國公爺想給我要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您里里外外說了這么半天,那是給我面子,錢寧不是不知好歹地人,我聽您的,人我還他」。

楊凌一聽頓時大喜,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得力臂助,他可不願二人傷了和氣。王滿堂是妾不是妻。娶妾娶sè,雖說她被qiáng盜蹂躪過,又被錢寧染指,但江彬對王滿堂欲多於愛,不會在意這個,能圓滿解決這兩個人的事,使他們免傷和氣那是最好,因為他已經飛馬送往京師的奏折上。請旨留駐南京城的兩員戰將,就是許泰和江彬。

楊凌笑道:「這就對了,那就把那個惹禍jīng領出來,交給江彬帶走吧」。

錢寧訕訕地道:「國公,剛剛地在夫子廟前鬧的跟打仗似地,現在讓他把人往外一領,那我不用出門啦。容我三天,容我三天成么?三天後。讓他弄頂小轎兒來,悄悄地把人領回去就算了」。

楊凌一聽,敢情王滿堂這個主角沒什么重要,兩個男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倒是十有八九為了雄性地自尊性。他無奈地點點頭道:「好。我去跟江彬說說,叫他先帶人回去,三天後,你可得把人交出來」。

「國公放心。國公放心」,錢寧滿臉是笑。

看著楊凌放心地向江彬走去,他的笑眼中卻忽地閃過一抹厲sè:「你個小小地游擊將軍敢當眾跟老子叫板,國公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可也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你!你讓我丟人,我就能你現眼,三天。嘿嘿,你就等著三天後來接人吧,老子給你一個驚喜」。

夫子廟前雙雄奪美,被傳為秦淮河一件風流韻事,就憑這件事情,如果那王滿堂有心入籍為妓,保證能紅極一時。江彬不畏權勢,為了紅顏敢向鎮撫使大人拔刀。也成了秦淮河上的風雲人物。

白衣軍剛剛被打散。南京城外的血腥味兒還沒完全消失,又是一片燈紅酒綠。醉生夢死者流連花舫,恢復了太平盛世景象。

楊凌解決了錢寧、江彬的爭端,沒有即刻回府,而是先去指揮使衙門點了個卯,處理了一些公事,給南京六部昨日登門拜訪的主官們回了封拜貼,又會見了幾位致仕在南京城養老的前朝老臣、皇親國戚,這才回府。

第二天傍晚河南方面送來消息,紅娘子一路人馬逃出南直隸後,趁著官兵反應不及,現在已潛入桐柏山、伏牛山一帶,瞧那模樣果然是奔陝西商洛去的。

苗逵聽說響馬盜輕易奪船渡江,以致不能將他們全殲於江東,自知錯在自已,不由嚇了個半死,楊凌地信使趕到的時候,他正收拾行裝,准備趕赴南京向楊凌哭訴。聽了楊凌的命令,老苗忙把眼淚一擦,打起十二萬分的jīng神,開始tiáo兵遣將,指揮河南大軍慢慢壓向河南、陝西交屆處,西部防線重兵雲集,意圖全殲紅娘子殘匪,將功補過去了。

只是響馬盜還沒有離開莽莽叢山,山中處處是峰巒峽谷,要入山圍剿難如登天,苗公公只能眼巴巴的候在外邊等著他們出現,目前雙方正處於僵持之中。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正是秋高氣爽時候,滿天地秋霞,清爽的秋風,令人心曠神怡。一座曲池,池畔有蘆橘幽篁,一徑深曲;蒼苔細石間一條小徑,通向憐兒住處。

憐兒和寶貝女兒沐浴之後,陪著清清爽爽、臉蛋紅潤的可愛小家伙回到卧室,正在榻上玩耍。女婢們在沐室換盛了清水,剛剛穿著便服聽完許泰的軍情奏報地楊凌回到內苑,先到了浴室。

他手里握著厚厚幾卷花名冊,那是許泰剛剛送來的。楊凌除去衣衫掛在橫桿上,然後坐進浴桶,溫暖柔和的水浸漫了身子,他舒服的閉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過了半晌,他才探身取過花名冊,倚著桶壁,翻看那厚厚的兵員名單和記錄。

他讓許泰以表功罰過、清查空餉為由。索取了江西、湖廣、南直隸趕來赴援的各路兵馬花名冊,事實上他真正要看的只是江西軍方的名單。這一次江西方面抽tiáo了四衛兵馬來援,如果寧王要有動作,那么他在軍隊中必有布置,檢查這四支軍隊地將佐任命情況,一定程度上可以推斷出整個江西駐軍的情形。

楊凌翻看極快,他並不看士兵名單,只看軍官任命。果然,江西地方中低級將領升降頻繁,很多將佐都是在這段期間突擊任命的,楊凌見了不由暗生隱憂。

寧王要造反,決不會挑個天下太平、物阜民豐的時候,白衣軍在北方大鬧的時候,他就擔心過寧王會趁亂而起,不過那時寧王手中的實力還有限。再加上白衣軍當時招兵買馬,發展太過迅速,寧王只要不蠢,就得考慮一下當時造反,會不會為他人做嫁衣裳。成全了白衣軍,把朱家的江山拱手送給外人。

現在則不然,大明事實上已經撲滅了白衣軍造反的可能,大明軍隊立下赫赫戰功。看似大勝大捷了,可那只是民間百姓地錯覺,認為朝廷大軍打了大勝仗就如何qiáng大。實際情況如何,朝廷內部地人是了然於心的,一直關注朝廷動向地寧王更不可能不知道。

這一場仗,已經把大明朝廷僅余的財力都耗光了,現在的大明軍隊就象一個剛剛打了勝仗的猛士,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外qiáng中干。如果現在不能休養生息,而是持續tiáo動全國數省的軍隊往來作戰,卻長期拖延相應地餉銀和戰時補貼,任你百萬雄獅,也是不戰自潰。

所以他趁南下剿匪主掌軍事的機會,以剿匪為契機請旨對各大軍區司令們來了個大換防,把得力的將領以剿匪的名義作掩護tiáo到江西四周,一旦寧王發動。就得迅速撲滅。速戰速決。

從寧王的人在京活動頻繁、寧王主動出面討取兵權和中低級官員地頻繁tiáo動來看,寧王發動之期不遠了。他能利用剿匪之機tiáo遷這么多中低級軍官,決不是一個剛剛接管江西軍政的寧王辦得到的,江西指揮使司衙門必然有相當多的官員早已經被他收買,並為之效命。

寧王能在京師不惜重金交好官員,目地僅僅為了讓他們對自已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動作含糊過去,那么對江西本地的軍政官員勢必早在十多年前就開始用盡心思栽培、收買,自已入朝才不過兩年時光,jīng力又一直放在不斷的朝爭和外戰上,對江西情形了解有限,對隸屬於寧王的隱藏勢力更不了解。

這樣的情形下派一兩個干員入江西,根本不可能chā進寧王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圈子,甚至一旦事發即為其所害,所以楊凌只能從外圍下手,一方面密切關注寧王的可疑動作,一方面以其他事由為借口,tiáo兵遣將對江西形成隨時可以合圍地包圍圈。

楊凌一邊分析著情況,一邊思索著正在做的對策是否還有漏洞、是否會引起寧王的警覺和緊張,過了好久才發現水有點涼了,他忙揚聲喊了一句:「來人」。

兩個挽著褲腿、袖筒,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秀美小腿的俏婢應聲出現在門口兒,盈盈一笑,躬身道:「老爺,需要搓洗么?」

楊凌怔了怔,下意識地往水里縮了縮。這一陣子在軍中,都是劉大bàng槌給他換水搓洗,方才想的入神,忘了這是在家里了。讓兩個俏美的小姑娘給他搓洗身子?他可受不了這個罪,楊凌支唔了一下道:「喔,給我拿件袍子來,我洗好了」。

兩個俏婢斂眉應了一聲,失望地退了下去。她們容貌雖美,卻是自yòu被人發賣的奴婢,楊凌功名至高,又年輕英俊,這樣地主子打著燈籠也再找不到第二個。

今日侍浴,兩個小丫頭本來還欣喜不禁,萬一被老爺垂幸,由一個女婢升為侍妾,對她們地命運來說就是一步登天了。若是為他洗身拭身,巧施手段,就不難勾引的他情動,兩人未經召喚不敢進門,好不容易聽到召喚卻是希望落空,不禁怏怏退下另尋機會。

妾是有三六九等地,側房、侍妾、通房丫頭。婢也是諸多等級,誰不想著往上爬?楊凌渾不在意,他還不知道自已在這兒費盡心思算計寧王,門口兩個小姑娘也在准備施展狐媚功夫算計他呢。

楊凌穿了件輕軟的白sè博袍,施施然的回了房間。到了這年代久了,他現在也習慣了不穿內褲的日子,一件大袍晃晃盪盪,胯底生風、八方透氣兒。倒也逍遙自在。

床上趴著兩個美人兒,大的不到十九,小地不到兩歲,憐兒和盼兒都是白綾小衣、白綾小褲,肩並肩的趴在床上,一人捧著一本書,翹著腿子晃悠著秀美的小腳丫在悠閑自若地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