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的腦袋何等jīng明,政府在這盤棋里,扮演了一個微妙的角sè。但是現在,雲默識破計劃,所以政府的計劃失敗。現在應該是來向自己示好了。
想到上面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葉寒心頭就是怒火,不過他沒有發作。他心中冷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么pì好放。難不成真當自己是小孩子,打一巴掌,再給點胡蘿卜吃,自己就會忘了痛?
「有事?」當下,葉寒看向單東陽,淡淡問道。
單東陽面對葉寒的冷淡,面sè上沒有一絲的不自在,而是淡淡道:「宋老在那邊,想請陳中將你去談一談。」
「帶路吧!」葉寒道。
單東陽點頭,轉身帶路,他走路的走姿充滿了軍人的傲骨與風采。
葉寒撕扯下了臉上的高分子面膜,恢復了本來面目。他隨意的跟在單東陽身後,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是防備的心態。已經吃過上面政府的一次虧了,他絕不會再yīn溝里翻船。
宋老坐在一輛加長賓利車里,黑sè賓利的皇家烤漆,散發著一種油然的華貴之意。
單東陽給葉寒拉開車門,葉寒凝神感應,沒察覺到危險,方才坐了進去。單東陽則在外面守著。
這里是樹下,四周已經布滿了特種部隊。全部都是為了宋老的出行而保護的。其中還有中南海的大內高手,全部交叉著組成了一道銅牆鐵壁。
葉寒自然是知道這些,但卻不以為異。因為宋老就在眼前,宋老就是他最大的護身符。
宋老的樣子蒼老了許多,身上蓋了薄薄的毯子。車子里除了宋老,還有黃秘書。
在坐進車子的一瞬,葉寒小心的吸了一口氣。他這是怕車子里又有什么坑爹的葯物被自己吸入,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宋老的jīng神不太好,不過他的目光里依然充滿了一種睿智。此刻平淡的看著葉寒。
葉寒迎向宋老的目光,以往,葉寒都有些畏懼宋老的目光。因為他打心眼里尊敬宋老。但是眼下,他對宋老不再有任何敬畏。
「我覺得我跟您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好談的了。」葉寒淡淡道。
宋老沒有任何表示,依然淡淡的看著葉寒。
沉默,一陣沉默後。
葉寒不打算再耗下去,道:「既然您沒什么要說的,那我先走了。」
「葉寒……」宋老忽然喊道,接而微微一嘆,道:「我是肺癌晚期,活不了一個月了。」
葉寒怔住,他是看出宋老身體不好,卻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頓了一頓,淡淡道:「那您好好養身體吧,我就不打擾了。況且,您這樣的老政客,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和憐憫。」
宋老咳嗽了一聲,吃力的道:「葉寒,看在許思和妙佳的面子上,聽我這個老頭子說幾句,好嗎?」
然後攤開手掌心,送到葉寒面前。
葉寒看得分明,是一顆木糖醇。同時,心中衍生出一種不安,不可掌控的情緒。
這顆木糖醇,比普通的木糖醇要大一點點。但是不經對比,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