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進來,白衣如雪的李暹帶著飄逸仙氣。這別墅的大廳裝修的豪華奢侈,一切家具的擺放都很有品位。這么現代化的設施中,李暹卻也並沒有與之格格不入的感覺。
葉寒信步而入,那保姆見了,想說什么卻沒敢說。葉寒來到李暹的面前,冷淡的道:「李暹,我倒是有些奇怪。你這般態度是想顯示你劍皇的身份,想表示你很有性格,來考驗我的耐心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請坐!」李暹忽然利索漂亮的收劍入鞘,並伸手道。
葉寒微微意外,本以為這家伙要么惱羞成怒,要么臭不理自己。沒想到他居然請自己坐下。這哥們出牌真個是不按常理啊!
不過葉寒還是沒有跟他刻意置氣,便也坐在了他的對面。李暹又對保姆道:「吳媽,麻煩您泡兩杯熱茶過來。」
「好的,老板!」吳媽連忙回應。
這家伙對保姆卻是出奇的客氣。
李暹將劍放到面前的茶幾上,然後認真的看向葉寒,道:「第一,我沒有故作姿態。第二,我沒有想考驗你的耐心。第三,我也覺得很沒有意思。」
葉寒吸了口氣,道:「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李暹淡淡道:「大楚門在我心中很陌生,你葉寒在我心中,也很陌生。對於陌生人,我不習慣交往。就是這么簡單。」
葉寒嘆了口氣,道:「這么說起來,還是我的錯,不該把你請下山來。」
李暹道:「這天下氣運紛呈,我看的出一些。但是氣運之中,你大楚門也好,雲天宗也好,再多的勢力也好。其實大家都是為了自己,說不上誰就是好人,誰就是壞人。這一點你贊同嗎?」
葉寒點點頭,道:「我從不敢標榜自己是好人。」
李暹道:「這蒼生,這些勢力,於我而言,都是各有因果,與我無關。你qiáng行要我進入大楚門,就跟要我擠進一群猴子的圈子里,然而,這些猴子的喜怒哀樂,生死榮辱,都不能帶給我任何情緒上的變化。抱歉,葉寒,我這么說沒有任何不敬,只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情。」
葉寒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頓了頓,道:「但是你完全不必為我而戰,你可以為了你的劍,你的劍皇之名而戰。這是一個即將到來的大時代,男兒在世,誰不想建功立業?若是將來,在歷史的洪流中,永遠流傳你劍皇之名。這豈不才是男人大丈夫?」
「聽起來很動人。」李暹道:「但是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不想為任何東西來改變。你我這般修為,都是心志堅如磐石之輩。所以你想憑幾句話來說動我,不可能。」
葉寒微微一嘆,道:「正所謂qiáng扭的瓜始終不甜。大概也是我葉寒沒這個福氣,也罷,李暹,我請你下山,打擾你的生活。我在這向你道歉,你若要走,我不攔你。」
李暹聞言眼中頓時閃過驚異之sè,道:「你此話當真?」
葉寒深吸一口氣,心中覺得肉疼無比。但面上不動聲sè,道:「我葉寒說話,一言九鼎,你若要走,請便吧。」
李暹呆了一呆,隨後沉吟起來。半晌後,他道:「這樣,葉寒,我需要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我會盡量說服自己來加入你。但是到時候,我依然過不了自己內心這一關,也請你諒解。」
葉寒微微一喜,道:「好,一言為定。」頓了頓,道:「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都當你是朋友兄弟了。」
李暹淡淡一笑。
隨後,葉寒起身告辭離開。
離開李暹的別墅時是上午九點。陽光明媚,這個時候已經是臨近十二月,在燕京已經下過一場雪,但是香港的天氣一直都是這般舒暢。
葉寒驅車回去的時候手機再度響了,這次卻是厲若蘭打來。葉寒微微一怔,感覺這時候去見厲若蘭挺對不起歐陽麗妃的。但是不見厲若蘭,自己也太不是人了。需要她時就找她,不需要時就這般。
另外,歐陽麗妃也暗示了自己,可以和厲若蘭交往。當下葉寒便接了電話。
厲若蘭卻是約葉寒到她的辦公室去。
葉寒微微奇怪,但還是答應了。當下他打轉方向盤,朝梁氏集團開去。梁氏集團葉寒第一次去的時候就是劍拔弩張,殺了個假的梁承豐。
半個小時後,葉寒來到梁氏集團。梁氏集團的大廈高聳巍峨。大廳里明亮寬敞乃至豪華。
葉寒在前台報了名字後,前台與厲若蘭通了電話後,前台便客氣的請葉寒上十樓。
十樓,總經理辦公室。葉寒敲門而入,里面傳來厲若蘭清脆悅耳的聲音。「請進!」
葉寒推門而入,第一眼看見厲若蘭時不由呆住了。厲若蘭穿著米sè小西服,頭發挽起,身段婀娜。
濃濃的成熟風情,美麗的臉蛋,絕對的風范。尤其這身職業裝,讓葉寒一見之下,便覺下面有了。厲若蘭的風格和歐陽麗妃是截然不同的,歐陽麗妃是青澀的纏綿。而厲若蘭則是熟透的蜜桃,是男人對美麗少婦和御姐的渴望。
葉寒將門反鎖而上,這一刻他忽然有種辦公室激情的變態心理。
「蘭姐!」葉寒來到厲若蘭的身邊喊了一聲,厲若蘭嗔了他一眼,又幽幽道:「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我不給你打電話,就見不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