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之中,一個高大黑sè的男子,右手執笛,橫在chún邊,吹奏著詭異的tiáo子。墨sè鐫紋的長衫,暗紅sè的長袖,風中烈烈翻飛。
君如庭前玉樹。
貌若九天之月。
他目送著那輛馬車,跌落懸崖。薄chún變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墨衍很少笑。
這一笑,極美,極寒,如嗜血修羅,天地失sè。
笛子收起來的那一刻,旋律也戛然而止,周圍的槐木鬼林竟然如畫卷一樣,憑空扭曲了起來,逐漸消散。
再看過去。
哪里還有什么槐木,哪里還有什么濃霧、懸崖。
笛音所鑄的詭譎幻境消失了,腳下的是通往外城的官道,載著任璟和任思濃的馬車沖出了官道,猛地撞進一個小山坳里,車完全變形了,馬直接撞死了,至於車內的那對姐弟,就算不死,也是一身傷,暈過去了。
「要怪,就怪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墨衍聲音低沉,如冷星霜風。
他沒有直接要了任思濃和任璟的命,是因為還不到時候。
他的復仇計劃中,本來就有姓任的這一環。刑部之後,才應該是任王。可任世子和任郡主對紫阡陌有了殺意,那他只能提前讓他們流血了。
這只是個開始。
更有趣的,還在後頭。
*。*。*。*
另一邊。
丞相府。
繼任世子被打,任思濃卻不敢尋仇當場逃跑之後,大夫人吳嬌已經徹底被震住了,心中對於墨衍的恐懼、忌憚,已經上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導致的結果就是,吳嬌再也不敢就中妖毒的事兒,去找紫阡陌的麻煩了。
更不敢說什么去搜紫阡陌的住處,或者去找人鑒別紫阡陌養的那只雜毛兔是否有古怪。
紫阡陌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