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只是單純的想對自己好，無論是在焚羲秘境中，還是在作為七小姐的這段時間里，可他卻對她生出了那樣的心思。

「怎么了？」

紫阡陌發現墨衍一直盯著自己，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很灼熱，又好像在刻意壓制著什么，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痛苦。

總之，很復雜。

為何人類一個眼神，都能那么復雜？

真是讓妖難以理解。

「身體不舒服嗎？」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畢竟剛才他的靈魂狠狠震盪了一下，險些紊亂。

已經走到御花園外頭了，周圍除了偶爾路過的宮婢和太監之外，也沒什么人。

紫阡陌直接伸出手，扣住了墨衍的手腕，兩指擱在了他的右腕上，切上了靜脈。

墨衍則是身體猛然綳緊。

她的忽然親近，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她指尖的溫熱、柔滑觸感，讓他覺得自己右手腕的皮膚，仿佛被火燒了一樣，熱燙得不正常。

不過，看到她淺sè的美眸如此清澈，如不帶一點雜質的水晶琉璃，心無旁騖地給自己診脈，墨衍越發的自責起來了。

她是真的擔心他。

而他卻……

「脈速太快了。」紫阡陌微微蹙眉，眸中的擔憂之sè更重，「而且皮膚的溫度很高，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如此大面積的肌膚接觸，墨衍的眼神頓時暗沉了下來，本來不燙的額頭，也燙了起來。

他沒說話。

因為根本說不了話了，和她靠得如此之近，鼻端都是獨屬於她的淡香味，像鈴蘭。

喉嚨里一陣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