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里，有一些妖，沒有機會改命。我認識一只貓妖，追了他的人類妻子三世，第三世，他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痛苦，選擇了用千年妖力換取妻子前世的記憶，作為代價，他只剩下二十年的壽命，與他妻子廝守了二十年後，身死道消，魂歸天地。妖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們壽命很長，但我們死後，不入lún回，一輩子結束，是真的盡頭。」

墨衍微微挑眉。

他明白，芊絕跟他說這些的用意何在，是希望他考慮清楚。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要足夠喜歡小陌陌，寵她、守護她，給她一個充滿愛的家，那就夠了。

如今看來，是遠遠不夠。

他如果想跟小陌陌永遠幸福，不讓她日後陷入無盡的痛苦，那就只有修仙一途，盡可能地延長壽命，甚至是——如妖王一般，與天同壽！

「以後，這種悲劇，不會發生。」他如是道。

是承諾。

「必須的！」小陌陌深表贊同，跳到了墨大衍童鞋的肩膀上，道，「有他的紫金帝氣在，很多劫難都能過去。」

墨衍伸出手，輕輕捏了下小陌陌的耳朵：「好。」

明知道，她所說的跟他所許諾的，並非同一件事情，也不忍拂她的意。

小陌陌伸出小爪子，把他的手給剝開了：「成……成何體統，我可是長輩。」

墨衍一雙鳳眸危險地眯起：「又忘了？」

小陌陌扭頭。

墨衍卻沒打算放過她，湊近了，薄chún輕呵著熱氣，在她嫩嫩的小耳朵邊，用低醇如酒的聲線道：「我們是伙伴，是最契合的搭檔。」

「契合」兩個字，尤其加重，蘇到不行。

小陌陌耳朵本身就敏感，被他弄得癢到不行，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耳朵貼在了頭皮上，又萌又慫。

身體很誠實。

嘴巴還在qiáng撐：「行了行了知道了。」

芊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