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最後一層馬甲一直都在，卻早就被扒得干干凈凈了。

紫阡陌說不上這是什么感覺——羞恥、氣憤、難受、無地自容、害羞、亂七八糟。

「小陌陌——」

墨衍嘆了一口氣。

看到小家伙凌亂的模樣，難免心生不忍。

他原本，是不打算這么快坦白的額，可小陌陌自己找上門來了，這不坦白，是不行了啊！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只能盡力做到最好吧。

「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之所以沒有拆穿，是因為我看到你希望再我面前，用兩個身份來回變換。你不希望被拆穿，那我就順著你，不拆穿。」

墨衍的聲音很緩，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里面所蘊含的寵溺和溫柔，是個傻子都能感覺的出來，「我想著，只要你開心就好，我只需要配合你，就足夠了。」

紫阡陌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原本憤怒的心虛，莫名地壓了下來大半。

他……竟是因為如此嗎？

不是為了戲弄她？

只是為了順著她？配合著她的節奏來？

墨衍見小家伙並不說話，只是緊綳著身體，站在原地，低垂著頭，很糾結的樣子，莫名有點心疼，上前一步，雙手輕輕地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要把她給摟在懷里一樣：「你是人，還是妖，這很重要嗎？我喜歡的，只是你而已。不管你變化成哪一種形態，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你！」

她，是他的劫。

更是他的執念。

紫阡陌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小心臟更是砰砰砰直跳，快的嚇人。別說是怒火了，早就變成青煙飄走了。

墨大衍的情話技能，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說……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