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只有彌漫的血sè和無窮的殺意。
「娘進去了啊——」
楚無緒試探著,又喊了一句。
果然,里頭沒反應。
楚無緒的膽子,就更大了一點。
這只是一閃普通的雕花木門,而自己是先天期的修為,把靈力凝聚於掌心,往門上一推。
「砰」得一聲。
沒有加任何禁制、符文的雕花木門,就這么被qiáng行從外頭,給破開了。
墨衍坐著。
單手支撐著額頭。
他一動不動,整個人都隱匿在yīn影里。
或者說,他就是yīn影本身。
「阿衍!」
楚無緒見到了墨衍,立刻收斂起之前在門外的猙獰表情,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樣來,十分關心地湊上前來,蹲在了墨衍身前,抬起頭,一臉「關切」地凝望著他,「心疼」地眸子里都凝聚起了一層水光,「對不起,都是娘不好,這么多年,讓你受委屈了。不止是靳九霄的事兒,還有唐擎,他之所以會率領禁軍去殺你,是先帝留下的遺命。」
總之,就是把責任全部都推出去就對了。
她是最干凈、最無辜、最純潔無暇的一朵白蓮。
墨衍看不到她。
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仿佛被魘住了一樣,腦海中反復浮現的,都是被關押在柴房中,被靳九霄反復折磨的那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