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早上他醒來口干,隨手把桌上的兩杯酒都填進了腹中。
交杯酒?根本沒有。
而她呢?
他睡了一夜,根本沒有所謂的同房。
早上,宮中的嬤嬤,來取墊在床榻上的白sè方巾,她悄無聲息的背過身,咬破自己指尖,滴了血跡上去,這才交給嬤嬤。
第二日清早,原本他須得跟著墨雲去宮中請安,可他睡得沉,墨雲也沒吵醒他,直接回了嬤嬤,說自己不舒服,硬是把請安給忽略了過去。
還有……
腦中的一幕幕場景,都是對他忽視她到極點的譴責,步非煙盯著墨雲蒼白布滿薄汗的小臉,臉sè染上了濃濃的愧疚。
若不是她被人劫持了,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去回想,他對待他的結發妻子,是如何狼心狗肺,連畜生都不如!
面對這樣一個糟糕到了極點的他,墨雲,她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步非煙的眼瞳深深。
過去的他,他無力彌補,可是現在……
小心的把墨雲的手放回被子里,他正要站起身,與此同時,手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將軍,衍皇子妃來了。」
衍皇子妃?
步非煙聲音一頓,「紫阡陌?她來做什么?」
紫阡陌身為尊貴的皇子妃,和他這個驃騎大將軍可是風馬牛不相及。
即便是和墨雲,也沒聽說過兩人有什么關系。眼下紫阡陌貿貿然上門來,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