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愣。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赤焰？

這個答案，再明顯不過了，打從他見到赤焰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他，讓他再也移不開眼睛。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赤焰的真實身份，還以為他是赤瞳，是先皇後的小兒子，當初抓住赤焰，他原本是要殺了的，可看到赤焰那張蒼白虛弱的臉，他卻出人意料的，猶豫了。

一猶豫，便再也下不了手。

赤焰就像是他灰暗世界里的一束光，單單只是出現，都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隨那抹溫暖。

慕冰緩緩的笑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一見傾心，再不能忘。

這個答案，顯然是出乎赤焰意料的，赤焰明顯的怔了怔，下意識的道，「可當年，你見到的時候，還不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吧。」

當初他抓住赤瞳，可是要殺人滅口的，慕冰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敵人」一眼傾心呢？

「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哦。」

慕冰笑而不語，只是轉移了話題，「繼續。」

空了的酒杯被再次斟滿，原本慕冰第一回放水，是想讓赤焰熟悉這個游戲，誰知道，這一本正經開始的第二把，他竟然又輸了——

「一次一個問題，那我繼續問剛才的，沒問題吧？」

赤焰認真的道，「你第一眼喜歡，是因為龍族皇子這個身份，還是因為我整個人？」

「笨蛋。」

慕冰伸過手，沒好氣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我會對自己的仇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