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道：「以前在無極宗的時候，在下以及在下的家人，曾經對中洲太子殿下您和太子妃殿下，都圖謀過不軌。」

很艱難，才說出這些不怎么光彩的話。

讓他覺得羞愧且難堪。

「哦。」

墨衍淡淡地應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既然你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那就自刎謝罪吧。」

說著，一把鋒利的短刀，擲了出去。

「哐當」一聲。

剛好落在諸葛豐的腳下。

諸葛豐的瞳孔驀然一縮，伸出一只手，顫抖著要去抓那把短刀。

三寸，兩寸，一寸……

在手距離短刀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抖瑟得更厲害了，最終，還是把手握成了拳頭，沒敢去碰短刀。

「怎么？不敢嗎？」

墨衍如刀刃一樣薄的chún，勾勒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諸葛豐恨自己的窩囊。

可他不想死。

「中洲太子殿下，求求您，網開一面。」諸葛豐的聲音里，含著哭音，不住地對著墨衍的方向磕頭求饒，「您大人有大量……」

墨衍極為不屑地掃了他一眼，不為所動：「是你說，願意補償的。」

「是。」

諸葛豐抬起已經磕破皮流血的額頭，雙目含淚，「可補償的方式，中洲太子殿下，您能不能換一種？」

只要不死，怎么都成。

「呵。」

墨衍一聲冷笑，「你確定要換？」

諸葛豐眼前一亮，趕忙點頭：「換換換！確定要換！」

他絲毫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經丑態畢露，宛若地溝里的老鼠一般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