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那就先說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碰過這張畫,又或者是誰知道你要送此畫給本王妃?!」慕容舒聲音低了幾許問道。

三夫人的心止不住的顫,聽到慕容舒的話,眼珠子就開始轉個不停,抓住每一個機會,最終眼前一亮,急忙回道:「這幅畫一直都被奴婢收在箱子中,從未拿出來過,這兩日才從箱子中拿出,見過這幅畫的也只有奴婢房中的二等丫鬟玉潤。不過……也有兩個婆子在這兩日來過奴婢的房中。只是給奴婢……」

說到最後三夫人結結巴巴,似乎有難言之隱,好似在隱瞞什么。

慕容舒冷聲道:「若不想死,接著說!」

一聲冷斥,三夫人身體劇烈顫抖,嘴chún顫抖不止,將頭埋在xiōng前,聲音也極為顫抖低啞:「兩個婆子是受了奴婢的囑托出府為奴婢買來合歡葯……」

合歡葯?慕容舒心中冷笑,微微回頭掃了一眼宇文默。後者看向三夫人之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sè。

在深宅大院之中,女人為了得到男人的寵愛,任何手段都會使出,這都是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說出口就是另外的說道了,也難怪宇文默會有厭惡。

沈側妃面sè鎮定的望著慕容舒,雖然看似鎮定,但心中已有風浪起伏,若是慕容舒能夠完美解決此事,那么,慕容舒就要參與進管事之中。

大夫人四夫人垂首,三夫人此時已經是羞愧的無法抬頭面對眾人,她們二人雖然幸災樂禍,但也怕惹禍上身,畢竟去送禮這個法子是她們一起想出來的。

慕容舒略微沉思片刻後,便對紅綾吩咐道:「帶玉潤,還有那兩個婆子過來。」

過了一刻左右的時間,玉潤和兩個婆子垂首進入。

剛到大堂,便撲通一聲一齊跪下。

「知道本王妃叫你們來是為何事了吧?」慕容舒掃了一眼她們後便沉聲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膽戰心驚。玉潤朝著慕容舒磕了一記頭後,聲音細小的回道:「此事與奴婢絕對沒有關系,主子的東西身為奴婢的豈敢亂碰呢,更不要說去栽贓陷害了。希望王妃明察秋毫。」

「也與奴婢們沒有關系啊,奴婢們只是為三夫人帶葯啊,根本不知道三夫人要送王妃畫啊。」兩位婆子中的其中一位婆子顫抖的回道。

慕容舒首先看向玉潤,長的如花似玉,豐臀細腰,眉梢之間帶有一絲風情,一個二等丫鬟有此美貌,在任何府里都會有機會被扶持為通房丫頭,得寵者為妾。不過,現下這種情況,主子遇難,她也是嫌疑者,此刻卻鎮定無比,懂得推卸責任。再看兩個婆子,身穿粗布麻衣,身體微豐,面sè蠟黃,平日里定是做粗活的,所以才會貪便宜出府為主子買那些見不得人的合歡葯。

心里有了一番思量後,將目光落在玉潤身上,沉聲問道:「那你來告訴本王妃,不是你,那么是誰做的手腳?」

三夫人嘴chún發白,恨的直咬牙,抬起頭惡狠狠的望著玉潤道:「一定是你,肯定是你!你個小蹄子平日里就不安分,一定是想著陷害我死了,然後你就有機會做通房丫頭了!我怎么就對你沒有了提防之心?早就應該猜到你狼子野心!」現在想來,這兩三日玉潤就有些不對,如花似玉的臉上比平日多出了幾分的笑容。

玉潤嗡了嗡嘴似乎好像要反擊,臉sè白了又白,又生生的忍了下去,靈動媚氣的眸子中浮現淚光,「請王妃明鑒。」

「三夫人,本王妃再問你一句,畫是放在內間還是外間?你見兩個婆子是在內間還是外間?」慕容舒嘴角抽了抽,關乎性命之時,平時最愛面子的三夫人竟然破口大罵,如同市井潑婦,失去了理智。

「自然是放在內間。兩個婆子身份低微進不得內間的。這兩日能夠進內間的人也只有貼身伺候的玉潤。」三夫人雖然還想大罵出氣,可是看到宇文默的面sè後,便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此時多一句不如少說一句,畢竟她什么也沒有做過。

玉潤驚駭,面sè巨變,見慕容舒似乎並不好糊弄,便朝著一向對下人寬厚的沈側妃說道:「請沈側妃給個公道啊!雖然奴婢是下人,可從四歲開始就一直在王府里做事,兢兢業業,從不敢有所欺瞞,雖然三夫人是奴婢的主子,但也不能隨意的誣蔑奴婢啊!沈側妃……」

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的沈側妃聽到玉潤這話,兩道極美的柳葉彎眉緊蹙,溫婉的回道:「此事王爺已經交給了王妃來處理,相信王妃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定會給被陷害的人一個公道,玉潤也無需太過急切,若此事與你無關,王妃斷然不會wū蔑了你。」

聞言,慕容舒心中又一次冷笑,沈側妃是在告訴她此事棘手,如若稍有不慎,便會落人話柄,並且絕對不能妄下判斷,否則wū蔑了誰,冤枉了誰,又是個麻煩事!

眼中的笑如繁星眨眼,走至玉潤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聲音比棉花還柔軟的問道:「那么玉潤來告訴本王妃,此事是誰做的?你跟在三夫人的身邊,自然應該清楚,不是嗎?」

玉潤圓瞪雙目,大腦空白,沒有來得及多加反應,便破口而出:「一定是三夫人所為。」

「哦?」慕容舒眼中的笑容越發的濃烈,接著側頭看向憤恨不已的三夫人問道:「三夫人認為呢?」

「一定是這個丫頭所為!」三夫人怒吼。

玉潤焦急不已,顧不了太多,立即反chún相譏:「三夫人莫要冤枉了奴婢,是你親口對奴婢說過王妃最好死去,省的在府中作亂!如今不正好有機會了?三夫人莫要賊喊捉賊。」

三夫人被說得臉又白了,「你個忘恩負義的,那不過是氣話,怎能當真?!曾經你不是也為我出謀劃策怎么對付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