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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七妹和杜九妹面對面，輕聲說道：「是啊，一直這樣多好。只是爹爹快要啟程去西北了，真舍不得爹爹。」

「我也是！」杜九妹悶聲道，之前杜九妹提出要跟爹爹去西北，被父親嚴詞拒絕了。

「不過爹爹活著是最重要的，早晚會回來的。」杜七妹自我安慰說道，這樣安慰自己，就不會難過了。

翌日一早，杜老太爺打開祠堂，族里十歲以上男丁全部過去，一個都不准少。杜八郎今年九歲，虛歲十歲，也請了假，去了祠堂。

杜長興來找杜長和，杜長和帶著三個兒子和三個孫子去了祠堂。

「長和，你跟我說句實話，這大山是你親生的嗎？」杜老太爺看向杜長和，若是杜長和承認了，他也不用繼續審問了。

杜長和之前和杜大海商量過了，知道事情瞞不住，狡辯也沒用，點點頭說道：「大山的確不適我親生兒子，可是我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養的。」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一愣，旋即一陣哄笑，開始嘀嘀咕咕，交頭接耳。。

「果然不是親兒子就不疼啊......」

「怪不得了......」

「大山就是給這家人做牛做馬啊......」

......

眾說紛紜，雖然聲音不大，但杜長和也能聽到一些，頓時面紅耳赤，可能是羞愧的，也可能是氣得。

杜老太爺也沒想到杜長和這么容易就承認了，看看杜大山，再看看杜長和，嘆息一聲說道：「哎，你說這話的時候，就不覺得虧心嗎？」

杜長和一愣，面上惱怒，道：「大伯，大山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畢竟養大了他，他可不能因為做了官，知道了真相，就對我這個養父不聞不問。」

杜大山的臉轉向一邊。不看杜長和。

倒是在不遠處的杜長順忍不住了，怒道：「二弟，你糊塗啊！大山對你們怎么樣，別人不知道了，我還不知道嘛！你說這話。是在剜大山心口肉啊！」

杜長和對杜長順一肚子氣，大哥這是怎么了，胳膊肘一直往外拐，不幫他還幫著杜大山，不服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不是親生的又怎么樣，我還不是把他給養大了。大肆tiáo查，開祠堂，不就是想跟我撇開關系嘛！」想到之前跟和兒子商量好的，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些話。私下里說可以，但不能當著眾人說。杜大海見父親說的多了，已經引起族人的反感了。

「大伯，爹只是心里著急，並不是這個意思。」杜大海解釋說道，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給父親使了個眼sè。

杜長和這才訕訕說道：「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