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狐狸jīng,都這把年紀了,還把自己弄得跟小姑娘一樣,迷得陛下暈頭轉向。」皇後對身邊的嬤嬤道,以前婉嬪不足為慮,一個到了落秋宮的失寵女子能有什么能耐。
現在看來,她們錯了。
現在六皇子回來了,婉嬪也從冷宮里出來了。
現在六皇子和婉嬪也是太子的一個競爭對手。早知道如此,就弄死婉嬪,和那個臭和尚了。
不光皇後如此,徐嬪也是,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和自己平起平坐,而且現在還得了陛下的心。
既然十幾年前,她可以讓蕭騁去做和尚,現在也可以。畢竟陛下剛剛大病一場,可以好好利用。
其他的年輕的妃子,惹不起婉嬪,不過這不妨礙她們在心里,背地里暗罵,都老妖怪了,居然還出來和她們年輕人爭寵。
京城里的波濤洶涌隨著晉武帝康復,正常上朝之後,變得風平浪靜,一些躁動的心,也安定下來。
隨著杜九妹和阮灝君的婚期將近,京城里有傳出一個流言,這次說得非常露骨,直接點名說六皇子蕭騁和晉武帝相克,才上晉武帝大病一場。
可是那些散發流言的人也不想想,難道六皇子不回京城,晉武帝難道就不生病了?
有的事情,第一次有用,第二次,就不行了。
朝臣不信,晉武帝也不信,所以這次蕭騁沒有回去做和尚。
一轉眼就到了十月初七,這段時間,杜九妹和廖嬤嬤折騰地不輕。即使不樂意,但有娘親的命令,她也不能拒絕。
明天就要成親了,離開熟悉的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突然有點舍不得。
就在杜九妹惆悵的時候,楊氏從外面進來。
「娘親,這么晚了,您怎么不休息啊?」杜九妹問道,還想早點休息,明天會很忙碌。
「你們都下去了吧。」楊氏吩咐道,等丫鬟們都下來了,才神秘秘兮兮拿出一個jīng致的本子,「這是女兒家出嫁之前都有看的,我給你講講,免得你到時候不知道誤了事兒。」
杜九妹定睛一看,上面寫了《詩經》二字,哭笑不得。很明顯是掛羊頭賣狗肉,這個時間看什么《詩經》啊!
娘親這是要給她普及成人知識。她什么都知道,但也不能和娘親說啊,只得硬著頭皮聽娘親含混其詞地解釋。
「洞房的時候,會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以後就不疼了。」楊氏道,「男人都喜歡這事情,你不能因為疼,就不讓男人靠近。到時候,你就躺下,讓男人忙活就行了······」
杜九妹聽得滿頭黑線,我的個娘來,就這樣的描述,有什么用啊?除了有點疼,好像沒有其他有用的地方啊!
見杜九妹一臉迷茫,楊氏打開那本《詩經》,面sè羞紅,道:「夫妻······會坦誠相對······」
杜九妹見娘親窘迫,連忙道:「娘親,我懂了,我懂了,我自己看就行了······」
楊氏松口氣,不好意思笑笑道:「那好,你自己看看早點休息啊······」
在女兒驚詫的眼神下,楊氏落荒而逃。
杜九妹翻開那個jīng致的小本子,以科學嚴謹的態度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呵呵,這畫不錯,很細致,男主角很帥,女主角很美!」
杜九妹把小本子放在箱子里之後,才閉眼眼睛睡覺。感覺這邊剛閉眼,還沒睡飽呢,就被廖嬤嬤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