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聯手庇護(3)(1 / 2)

夜輕染也眯起眼睛,似乎也被夜天傾如此緊咬著不放人激起了怒意,慢悠悠地道:「既然太子皇兄如此盛情,那兄弟就試試也無妨。不過若是這些隱衛盡數損去的話,太子皇兄可不要到皇伯伯面前哭鼻子,說我欺負你。」

夜天傾眸光厲sè凝聚,抿chún看著夜輕染,一言不發。

濃濃的暗沉之sè籠罩二人之間,似乎一觸即發。觀景園中百多人大氣也不敢出。

「算了,不就是刑部大牢嗎?我去就是了。」就在這時,李芸忽然甩脫被夜輕染抓著的手,轉身就走。她不是傻子,雖然初來乍到,但是經過這一番變動該得到的信息也得到了個七七八八。若是今日真因為救她而讓這一對堂兄弟反目的話,那么本來小小的一件放火燒人的事情便會變成天大的事情。到時候想活著出來還真是一件難事。就算她有本事逃出刑部大牢,也怕是逃不出皇族勢力鋪天蓋地天涯海角的追殺,得不償失。坐牢就坐牢了,正好看看古代天牢什么樣,她就不信古代的刑部大牢能關得住她!

夜輕染一愣,轉頭看向李芸,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小丫頭比七年前有趣多了。

夜天傾也看向李芸,似乎沒想到她如此識時務。他凝視了她的背影片刻,一揮手,沉聲對隱衛吩咐:「還不跟上!」

隱衛得了命令,立即上前押住李芸。

皇後收回視線,眉眼凝聚一抹哀傷和憂sè,似是十分隱忍。

那些被嚇得白了臉的女子則是壓抑著心頭的興奮,這回連染小王爺都保不了雲淺月,她進了刑部大牢,休想再活著出來。她們怎么可能讓她再有機會嫁入太子府。

四皇子看著夜天傾,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深邃。

觀景園再次陷入靜寂,只聽到李芸被押著離去的腳步聲,絲毫不亂。

就在這時,一個老太監從遠處急急忙忙跑來,大約五十歲年紀,保養極好,身穿宮廷大總管的太監服,手執一柄拂塵,一邊跑一邊喘。雖然看著慢,但很快就跑到了近前,正好攔住了太子隱衛押著李芸離去的腳步。

隱衛押著李芸被迫停下。

夜天傾看著老太監蹙眉。

夜輕染忽然一樂,「陸公公,好久不見了,您可想我?」

「哎喲,染小王爺,老奴自然是想你的,您走了這七年來,老奴是夜也想,日也想,就盼著小王爺早些回來呢。」老太監看著夜輕染,一句話說完,眉眼都笑成了花,對皇後、夜天傾、夜輕染、四皇子深施一禮,「老奴拜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染小王爺、四皇子……」

「陸公公不在父皇身邊侍候,何事勞動您親自來跑一趟?」夜天傾問道。

「回太子殿下,這件事還就得老奴親自來。別人來老奴怕是把景世子交代的差事辦砸了,那老奴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陸公公連忙躬身回話,話落,轉向被押著的李芸,似乎沒看到太子隱衛的肅殺之氣,笑呵呵地道:「景世子吩咐老奴來知會淺月小姐一聲,說知道淺月小姐今日也來了賞詩會,他正在和皇上下棋,一局棋馬上就要下完了,要您在宮門口等他一等,一會兒他和您一起去雲王府看望雲老王爺。」

陸公公雖然年邁,但吐字清晰,他話音一落,整個觀景園靜寂無聲。

皇後微露訝異,夜天傾眉頭皺緊,四皇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李芸,人人都不明白十年不出府的容景為何會有此一番話傳來,尤其還是這當口上。雲王府他自己不會去?卻要和雲淺月同路?這豈不是明顯在保雲淺月?尤其是見太子殿下要嚴辦雲淺月正暗自得意的一眾女子,此時聽聞皇上身邊大太監親自來傳達景世子這一番話,更是人人嫉妒得不行。

景世子七歲時就在文狀元和武狀元大會上技壓群雄,才滿天下,被譽為天聖神童。但天妒英才,不久後他突染惡疾,卧病在床,這一病就是十年,在榮王府閉門不出。雖然景世子大病不能出府,但每一年的新任文武狀元都會被皇上指派到榮王府和景世子比試,每一個都是斗志昂揚的進去,垂頭喪氣的出來。十年來,無數人敗北,天聖文武狀元無一人能敵過景世子之才華。

天聖這樣一個神祇一般的存在,如今十年後第一次出府的第一件事就保惡名昭彰的雲淺月,幾乎觀景園內所有人都不明白雲淺月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運,居然讓染小王爺和景世子出面保她。要知道這二人可不同於別人,一個十多年前僅七歲稚齡就名揚天下,一個同樣十多年前還是個小娃子就將天聖上下攪得烏煙瘴氣。換句話說,這二人在天聖王朝跺一跺腳地面都震三震的人物,如今同時出手保她,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呵,看來月妹妹今日不犯牢獄之災啊。」夜輕染哼笑了一聲。

夜天傾眸子有些yīn沉地看著陸公公,問道:「父皇可有話語傳來?」

「回太子殿下,景世子今日出府和染小王爺今日回京之事令皇上十分高興,免了早朝後,和景世子下了一上午的棋。要說景世子棋藝可真是厲害,十年前皇上下不贏景世子,如今還是下不贏。這半日皇上誇了景世子不下十句,說景世子當真不愧我天聖第一奇才呢。」陸公公提起容景,眉眼笑得眯成一條縫,顯然是與有榮焉,看著夜天傾道:「皇上自然是知道老奴來傳話的,而且還囑咐淺月小姐一定要好好招待景世子,萬不可再發脾氣連景世子也作弄。並且讓淺月小姐這些日子不必進宮了,專心侍候卧病在床的雲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