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山之行(4)(1 / 2)

雲淺月不再言語,大口咀嚼。越吃越覺美味,感覺通身舒暢。吃了半條覺得口渴,她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道:「這魚雖然好吃,但有些咸,搭配上這粥就不覺得咸了。」

「嗯,這是蓮子粥。」容景點頭,也喝了一口粥。

雲淺月又喝了兩口,覺得香噴噴的,一碗粥喝了個干凈,將碗往邊上一放,對外面喊:「弦歌,我還要粥。」

「是。」弦歌立即端了兩碗粥進來。

「都給她,我不要了。」容景搖搖頭。

弦歌將兩碗粥都放在了雲淺月面前。

雲淺月看著剛出鍋的熱乎乎的粥,比剛剛涼了半天的粥似乎還要香,她立即又喝了起來。

弦歌怪異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怎么還不解渴啊,給我倒杯水。」雲淺月喝完之後嘴里咸滋滋的,剛剛的粥明明沒這么咸的,她皺眉放下碗。

容景早就准備好了一杯水,端給她,囑咐道:「有些燙,慢些喝。」

雲淺月伸手接過,似乎根本就不覺得燙,一氣猛guàn之後才感覺解了些渴。她放下水杯,拿起筷子,看著面前的魚,忽然就感覺飽了,她皺了皺眉,勉qiáng吃了一口,也不那么鮮美了,遂感嘆道:「有一句話說得好,餓了吃糠甜如蜜,飽了吃蜜也不甜。果然此理啊。」

「那就不要吃了,省得難受。」容景道。

「不行,為啥不吃啊?我今天中午吃了一條二斤多的魚,又和夜輕染分食一條七八斤的魚,要不是夜天傾那個討厭鬼去了的話,我怎么也還能再多吃些。我現在也就吃了一斤多,怎么覺得飽了?」雲淺月疑惑,伸手不淑女地摸著肚子,她剛剛明明很餓的。

容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嘆息著解釋道:「你本來就吃了一斤的魚,喝了三碗粥,又喝了一杯水,你肚子就那么大,還能往哪里吃?」

雲淺月頓時恍然,瞪著她面前擺放的三個空碗和一個空杯子,無限後悔,「我喝粥干什么啊,這粥雖然好喝,但也平常啊。」

「嗯,以後你記著些,想要多吃魚,就不要吃粥了。」容景道。

雲淺月撇撇嘴,算是認同,只能放下筷子。看著容景優雅地吃,而且似乎越品越香,她頓時嫉妒,剛要離開桌前,忽然反應過來,騰地站起身,伸手一拍桌子,怒道:「你故意的。先前那一碗粥是淡的,後來那兩碗粥都是咸的。我越吃越咸,只能喝水了。你、你這個……」

「先前那一碗是蓮子粥,後來一碗是荷葉粥,一碗是蘭花粥,蓮子粥的味道要偏淡才好,荷葉粥和蘭花粥要偏咸才好。是你自己找弦歌要的,這怎么能怪我?水也是你要我才倒給你的。」容景抬起頭,對上雲淺月滿面怒氣的臉一嘆。

雲淺月瞪了一眼容景,轉頭看向窗外,「弦歌,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淺月小姐,在下不是故意的。給您和我家世子准備的就只一碗蓮子粥。這荷葉粥和蘭花粥是在下和廚娘要喝的,剛剛做出來,您要只能先給您了。我們如今都沒得吃,只能吃魚了。」弦歌立即回話,冷峻的聲音居然聽起來有些委屈。

什么叫作只能吃魚?他還委屈?雲淺月恨不得一掌拍出去,咬牙切齒地道:「那你就吃魚去,最好撐破你肚皮。」

「多謝淺月小姐關心,在下定會謹記,一定不撐破肚皮。」弦歌說完,立即退離了窗外。

「果然是什么主子什么侍衛。」雲淺月磨牙,轉過頭,對上容景無奈的臉恨恨地道:「今天吃不下明天吃,反正你別想跑了。」

「放心,你什么時候想吃什么時候給你做,只要你准備足夠的銀子就成。」容景笑著點頭。

「要銀子?做夢去吧你。」雲淺月扔下一句話,轉身出了房門向東廂院子走去。來日方長,她以後一定天天來找他要芙蓉燒魚吃,不給他錢,一定會吃空他、吃窮他,讓他再黑。

容景看著雲淺月離開,如詩似畫的容顏眉眼綻開,須臾,他收回視線,看著對面被她吃了一半的魚和三個空碗,以及空杯子,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雲淺月走到東廂院子門口,忽然想知道是何人做的芙蓉燒魚,她回轉身向那個亮著燈的小廚房走去。來到小廚房,只見小廚房空無一人,灶台上的鍋也不見,只聞到滿屋魚香和粥香,顯然剛剛她吃的粥和魚是從這里出來的。她轉了一圈——弦歌真不愧是容景的人,提前一步轉移陣地了。

她磨了磨牙,出了小廚房,看著容景依然坐在屋中,優雅地品著魚,她忽然一氣,抬步又回到了屋子。甩開珠簾,她騰騰幾步走到容景面前站定,低頭俯視著他,「說,弦歌和那個做芙蓉燒魚的人哪里去了?說出地方我今天就饒了你,說不出來你別想好過。」

容景看著雲淺月,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溫聲道:「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我留著那做魚的廚娘以後可是要請你來吃魚的,如何會被你找到?弦歌怕你找他算賬,如今自然躲遠了,怕是這幾日你也見不到他的。」

「果然是有預謀的。」雲淺月吐出一句話,湊近容景,伸手去抓他。

容景坐著不動,靜靜地看著她。

雲淺月本來想搜刮了他的天山雪蓮解氣,但想到那東西是放在他懷里的,她如何也下不了手去摸一個男人的xiōng,於是撤回手轉向他腰間的玉佩。玉佩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連城,她一把攥住,qiáng硬道:「這個給我。」

「你想要這個?」容景挑眉。

「嗯。」雲淺月相當有氣勢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