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催情引毒(1)(1 / 2)

西廂院子主屋內,容景梳洗後換了一身干凈的月牙白錦袍,正坐在桌前吃早膳。

「容景。」雲淺月怒氣沖沖地進了院子,人未到,聲先聞。

容景正喝著蓮子粥,頭也不抬,恍似未聞。

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被推開,雲淺月沖了進來,幾步就來到桌前,伸手猛地一拍桌子,將手中的火石啪地扔到他面前,怒道:「說,是不是你燒了我那兩幅畫?」

一聲清響落下,桌子卻是紋絲未動,雲淺月的手卻拍得生疼。

「嗯。」容景點頭。

「你憑什么燒了我的畫?」雲淺月用吃人的眼光看著容景,他居然還敢承認?

「你確定那是你的畫?」容景挑眉。

「廢話,自然是我的畫。」雲淺月道。

「是你畫的?且畫的是夜輕染?」容景眉梢更是挑高了一分。

「自……你管是不是我畫的做什么,畫上之人是夜輕染沒錯。」雲淺月險些脫口承認,但想到自己那個傳揚出去大字不識什么都不會的破名聲頓時改口。

「若那兩幅畫是你畫的話,我就要立即派人下山去雲王府給雲爺爺送信了,說她的好孫女其實是繪畫天才,宮廷的畫師也及不上她,雲爺爺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也會大加贊賞的。」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皺眉,立即道:「自然不是我畫的。」

「若不是你畫的,你一個未嫁女子私藏男子的畫實在不妥,有違閨閣女子禮數,以後這天下人人都會傳揚你心儀染小王爺,恐怕被人笑話。被人笑話還是小事兒,失了名聲也不算什么,反正你的名聲也不好,但若是你私藏夜輕染的畫像和心儀他之事被傳去南疆的話,那位和夜輕染情意深厚的南疆公主怕是會大怒。她若是殺進京來,你想想會有什么後果?」

雲淺月怒氣頓時散了一半,但還是恨聲道:「我放在房中,誰能知道?」

「那為何我知道了?難保再沒有第二個人。」容景道。

「你私闖女子閨閣,還拿出來說,也不知道臉紅。」雲淺月怒。

「你一個未婚女子私藏男子畫像日日觀看都不覺得臉紅,我只不過進了一下你的閨閣,又沒對你做不君子之事,我臉紅什么?」容景挑眉。

「你……」雲淺月瞪著容景,磨牙,「不管是因為什么,那也是我的東西,你沒經過我允許燒了我的東西就是不對。」

「我是在幫你。要不咱們回去找雲爺爺評評理?讓他老人家說說這件事情,看是我燒了夜輕染的畫像不對,還是你私藏男子畫像做得不對,如何?」容景揚眉。

雲淺月氣沖腦門。她狠狠瞪了容景一眼,「有什么可說的,反正就是你不對,你賠我一張畫像。」

「沒有。」容景低下頭,繼續喝粥。

雲淺月瞪著他,伸手按住他的粥,威脅道:「說,你到底賠不賠?」

容景抬頭看了雲淺月一眼,慢悠悠地道:「南疆是毒瘴之地,毒物盛行。南疆人以養蟲為生,幾乎人人手中都有毒蟲毒物。南疆王一脈還會一種神秘的蠱術,此術以人血養一種極小的蟲,放在對手或者仇人的身體內,讓那人被施蠱之人掌控,防不勝防。」

雲淺月心里一寒,這種事她以前聽說過,難道南疆就是苗族?

「所以,你想想你私藏夜輕染畫像若是被那南疆公主知道的話,後果有多嚴重。你若中了蠱,我是無法救你,怕是夜輕染還會厭惡你,因為破壞了他和那女子的感情,那時候你估計離死不遠了。」容景又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一哆嗦,松開了手,懷疑地看著容景,「有這么嚴重?」

「自然。也許比這還嚴重。」容景點頭,繼續喝粥。

雲淺月皺眉,這樣還真不能惹。她臉上的怒氣褪去了些,但心里還是惱火不已,多好的景sè和美人,被他說燒就燒了,她心里犯疼,見容景優雅地喝粥,而她肚子空空,惱道:「我也餓了。」

「知道你會過來,給你准備了。」容景將一碗粥推到雲淺月面前,溫聲道:「喝吧,昨日你飲酒大醉,沒吃什么東西,今日喝些暖粥,可以暖胃。」

雲淺月哼了一聲,誰叫他弄的酒那么烈,她一杯就醉了。她坐下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喝了一口,有一股葯香纏繞在她舌尖,她挑眉詢問:「用葯熬的粥?」

「你染風寒,喝這個會好些。我已經吩咐弦歌去給你熬葯了,一會兒就端來,你飯後再喝一碗葯,免得難受。」容景道。

容景不說還好,剛提到傷寒,雲淺月轉過身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捂著鼻子惱怒地看著容景,「誰叫你將我被子搶走的,否則我哪里會染了風寒?」

「我給你蓋了幾次被子你都不要,一直說熱,自然我就拿來蓋了。」容景面不改sè。

雲淺月也想起她似乎開始的確熱得難受,後來冷得要命。她扁了扁嘴角,仍然有些惱意,「反正你要負責將我的風寒治好。」

「嗯,我負責。」容景點頭,見她小臉揪成一團,極為難受,溫聲道:「我開的葯你喝下去,不出兩日就好。」

「這可是你說的啊,若不好我就找你算賬。」雲淺月一邊喝著粥一邊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