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怒吻溫柔(1)(1 / 2)

雲淺月想到此,拿著樹葉轉身回屋。剛走了一步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她低頭看向手中,這才發現因為光線折射的關系,手中的草紙忽然變了一種顏sè,她一怔,又將草紙tiáo轉過來躲開折射的光線,草紙又恢復本來的顏sè,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又將那草紙對准折射的光線,又變回那種不屬於草紙本來的顏sè,她來回試驗幾次,看著草紙變來變去,漸漸恍然,拿著草紙轉身向屋中那一盆清水走去。

走到清水盆旁,她將草紙扔進了水里,草紙遇水即濕漸漸化開,里面有一片金葉透出來,她伸手將化了的草紙扒開,拿出那片金葉,只見金葉極薄,上面寫著一行字跡,「不日將回京。」

字跡風骨凝潤,筆走龍蛇,勾畫勻稱,該重的地方重,該輕的地方輕,明明是張揚絕頂的好字,卻偏偏看不出絲毫張揚之氣,有的只是內斂沉靜。但最後一個京字末尾卻多了一筆深深的墨痕,顯然那執筆之人在此頓筆許久,以至於多渲染了墨汁,但不影響觀賞。

雲淺月愣愣地看著這句話,顯然這樣的筆跡出自男子之手,絲毫不損sè於容景的筆力,可窺見提筆之人長年累月侵yín煉字,才有如此書**夫。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可以肯定一點就是這個人一定和她這個身體關系密切。而且極為隱秘,否則不會用這般周轉的法子傳信,顯然怕被人所知。

她看著金葉上的字跡沉思。想著她這個身體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多得她應接不暇。先是大字不識不懂禮數不通文墨弄得天下人紛紛傳揚的廢物名聲其實與她這個身體現實不符,再就是追在夜天傾身後為他做盡一切瘋狂事痴戀十年其實是她的偽裝,然後就是容楓說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那種肯定,讓她對自己初來就認定偷來這個身體借用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再就是今日收到了這樣一封來自北疆的書信……

雲淺月的頭又疼了起來,她閉上眼睛,伸手扶住額頭。

「不日即將回京?用金葉做信,倒是別出心裁!」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雲淺月一驚,猛地回身,只見容景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往日清淡的眸子內一團濃霧聚攏,濃霧中直剌剌地嘲諷,她蹙眉,有些惱地道:「你來做什么?我以為你永遠都不踏我的門邊了。」

容景聞言眼睛忽然眯起,聲音沉暗,「你很希望我永遠不來你這里是不是?」

雲淺月不答話,臉sè太好,他不聲不響地來,正撞見她手中的信,她能有什么好臉sè?

「可是我偏偏來了,還撞見了你手中的信,這讓你很懊惱是不是?若是知道我來,早一步發現我來的話,你就會立即將你手中的信藏起來是不是?」容景靠近雲淺月,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可是語氣卻是沉得不能在沉,「可是你太不小心了,被這一封書信就困擾了心神,沒發現我走進來,被我正巧撞見了你的私情。那又怎么辦呢?要不然你殺了我?」

雲淺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怒道:「你胡扯什么?我哪里有什么私情?」

「沒有私情嗎?不見得吧!」容景眼睛盯著雲淺月惱怒的臉,「在北疆有一種說法,楊葉傳情。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手里的樹葉不是北疆來的?如今這天聖京城的楊樹可產不出這樣鮮嫩的楊葉來。」

雲淺月一愣,一時失語,她怎么知道有楊葉傳情這個說法?

「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誰令你心思恍惚終日思念?誰令你對夜天傾十年偽裝令他厭棄?別告訴我那個人是容楓。」容景眉梢挑起,眸底的暗沉之sè愈發濃郁。

雲淺月被容景的沉暗氣息威懾,心頭升起寒氣,不由自主又退了一步,後背撞上身後的牆壁,冰涼的觸感傳來她才驚醒,勃然大怒,「你管是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就是和別人有私情又如何?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景世子沒有半分關系吧?你不是嫌我對你整日里白眼讓你掉價了嗎?那就趕快走,以後有多遠離我多遠。」

容景向前走了一步,身子湊近雲淺月,眼睛眯成細細一條縫,「你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你我半分關系都沒有?」

「本來就是半分關系都沒有!再說一遍又如何?滾開,別在我的地方撒野!」雲淺月感覺泰山壓頂的氣息將她罩住,她幾乎難以喘息,伸手去推容景,要躲離他遠些。

容景忽然一手鉗住雲淺月那只完好的手臂按在牆壁上,另一手輕松地也支在牆壁上,將雲淺月圈固在他和牆壁之間,一雙眸子黑得再看不見一分顏sè。

雲淺月對這個姿勢熟悉無比,電視上,電影上,生活中,一對對男女經常演繹這種經典的姿勢,她從來不覺得這個姿勢適合自己,沒想到如今體驗了一把,看來這個姿勢古今通用,她瞪著容景,壓下心慌,怒道:「你要做什么?離我遠些。」

「你不是說我和你沒有半分關系嗎?」容景低頭,臉湊近雲淺月,聲音低得不能再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我們曾經發生過的關系?」

雲淺月臉sè一白,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也顧不得那只手臂受傷,伸手去打容景。

「若是你不想你這只手臂真正廢了的話,那你就隨便亂動,我既然能治好了它,也能幫你廢了它。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既然能有錢用金葉子傳信,總是能養活的了你。」容景輕而易舉地扣住雲淺月的另一只手,沉聲道。

「你抽瘋了是不是?」雲淺月兩只手臂都被按住在牆上,她惱恨地瞪著容景。

容景眸中霧靄沉沉,看著雲淺月一動不動。

雲淺月被容景的視線看得心底發慌,撇開臉,避開他的視線。

「我不是抽瘋了,而是瘋了!」容景吐出一句極低的話,忽然俯下臉,也隨著雲淺月將臉一偏,將chún准確無誤地覆在了她的chún上,重重的,穩穩的,不留一絲余地。